第26章格斗教练
迟流霭看镜子里的自己。
被水汽模糊的视线里,她好像变了许多。迟流霭青春期发育过晚,等到她意识到自己身体成熟时,她的笨拙已经没有办法来缓解异样的情愫。就像孟誉之最后无奈的笑。
“好笨。”
那就做个乖孩子吧。
迟流霭听着孟誉之的指令,像绕着丝绸带,对那处青春期便无法疏解的死结,拨弄。
她慢慢成熟,慢慢解开心结,慢慢熟练掌握自己身体,她的一切都被年长她十岁的男人掌箍着。孟誉之任由女孩的推操,低头帮她无法狠心心的最后一刻含着酝酿。
催熟浆果,是daddy权利。
而后。
迟流霭扭捏地躲过了孟誉之咸湿的吻。
孟誉之低眸,看这个还没有学会知恩图报的女孩,她轻轻地说自己明天还要上格斗课呢,实在是没有办法帮助孟誉之。空气里弥漫着香甜。
迟流霭被捏着脸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
“我觉得我最近的表现很棒。"她在孟誉之的怀里。流霭就爱露出点小可怜向着孟誉之,掌心的轻微泛红都可以让流霭捏着孟誉之的衣领,摇摇欲坠。
孟誉之单手抱着迟流霭,另一只手拿着要用的新护理液,往卧室内走去。问她想要什么奖励。
这个问题,迟流霭已经回答过一次了。
她需要金钱,需要关爱,需要一些无法移开的目光,需要别人惊艳羡慕的感.……
精疲力竭的迟流霭被放到了被窝,她抬着沉重的眼皮,实在没力气权衡利弊自己的需求。
孟誉之很耐心地等待着迟流霭,期间,还留给了迟流霭一个短暂的背影。他只是开了那瓶新的护理液。
迟流霭就像惊弓之鸟般,埋进了孟誉之的怀里,不安地蹭着。留着牙印的地方红肿发热,被清凉柔和的触感慢慢缓解,她在孟誉之怀里舒服地含糊道:“公平点,我也想要,问候,早安,晚安,要是有点小礼……”迟流霭睡了。
后面的话愈发的小,留了半句在迟流霭的心声,她就再也撑不住沉重的眼皮。
孟誉之结束了善后的工作。
单手帮迟流霭理她乱了的睡衣,确保恒温的室内空调也没有办法让睡觉向来不老实的女孩生病。
迟流霭的依恋病异于常人。
新来的卢秋水老师委婉建议孟誉之给迟流霭安排心心理辅导。课内活动的迟流霭,不喜欢单独留在房间,过于偏爱肢体触碰的礼仪。会潜意识留意身边路过所有人的细节,衣服,走姿,口音……她渴望触摸,渴望死死的缠绕,渴望肌肤接触,渴望亲吻。他那只带着伤疤的右手,正被迟流霭温热的小手轻轻捏着。他就这样等着,等着迟流霭慢慢陷入沉睡,慢慢松了力气,他或许就能抽身离开。
空气里是女孩平稳的呼吸声。
好像还残存着她哼着不公平的那点粘腻劲。是啊,多不公平。
为什么迟宝缘能得到迟骋每日早晨晚睡的问候,为什么她没有。为什么迟骋和迟宝缘能有比她还多的钱呢。为什么倒霉的总是她呢。
最后一件不公平的事情。
迟流霭可不敢说出口,她只能在梦的主场里,对着誉之哥严厉指责:“誉之哥!你从来不遵守婚约协议呢!快赔给我一千万。”就是这样的,迟流霭也经常想。
誉之哥,不是你说的十点钟就要在家里吗,为什么我总是等不到你呢。一点也不公平。
孟誉之终于意识到迟流霭的力气不足以箍着他于床边缘几个小时,他收回手。
孟誉之擦拭着女孩眼角的泪,温和,轻柔。他的手足以覆盖住女孩的脸,遮挡她脆弱的表情,那伤疤就像枯萎干瘪的粗壮树根疯狂攀爬,缠绕到口腔,颈,流霭呼吸的唇似于古画寒雪图里单薄枝桠的一抹红。轻轻绽放。
“晚安。”
幸好,孟誉之不吝啬亲吻。
翌曰。
孟誉之向来自律。
在健身后,洗漱,换衣,就餐。
一切有序进行,和往日别无两样。陈徽按时在下候着老板,今天孟誉之约见了两位律师和医生,孟家闹出大事,不再风平浪静,贺宛白更是抵着众怒,请孟誉之下山别院见几位股东,连着孟家老人都出面,只为一件事一-为孟然讨公道。
他们不敢过于招惹孟誉之,只能委婉说家宴。没有任何证据,所有人都不敢把“孟然被废”这件事按罪于孟誉之。事况紧急,孟然几支股票和海外产业的继承权都被外院的年轻之辈惦记。陈徽正准备汇报情况,敏锐察觉到老板眉眼间无法遮掩的一丝疲惫,在孟誉之高强度工作一个月都未曾见过的疲惫。他愣神间,见孟先生改变路线,并未下楼,而是去了紧挨书房的主卧。里面是正在睡觉,不睡到下午两点绝不起床的迟流霭。孟誉之眉眼敛着温和,目光软了下来。
皮质手套又一次遮盖住女孩的脸。
一个轻轻的额间吻落下。
“早晨,甜心。”
往后几年的流霭,她很久才察觉,自那晚起,她得到了就算不用努力改变作息也可以拥有的问安,从未间断。
还在睡乡的流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