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帖的一面,可一清早,孟誉之就抱着她,连指甲都整整齐齐修剪了一番,她能有什么不好的一面。不得不说,迟流霭惴惴不安的模样让孟誉之起了一些怜悯,他满意地想抱着迟流霭重新回到两人的家,从此之后,连林准都没必要存在,毕竟流霭已经知道,这个世界上她不存在林准这唯一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微不足道的亲人,这个妈妈也不满足流霭所有的幻想,甚至还会被伤害。林准做了一件蠢事。
“万一,她不喜欢我,怎么办。”
迟流霭完全没有了一路兴奋,试图用耳朵凑近的短短距离,隔着厚重的门,来探听母亲在里面的动静,是否也在和自己一样紧张,会不会来回在房间踞步,时不时检查仪表,会不会喜欢自己的礼物,会不会给自己准备礼物. ...“流霭,很多人都喜欢你,她也会的。“林准轻声鼓励。孟誉之的沉眸在和迟流霭目光交错之时,转而似温水潺潺,满眼的关爱溢出。
他也需要说些让流霭高兴的话。
但还未出口。
迟流霭的眼睛弯成怀疑的弧度,小脸都为此耷拉了起来,冲着孟誉之。孟誉之了然,肩膀松了下,用不显情绪的声音说:“没有监控。”哼。
迟流霭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趾高气昂地轻轻敲了下门,不管里面的人有没有听见,要在对方拒绝和自己见面这一可能性极小的事件发生前,滴一一刷卡,进入。
迟流霭在昏暗的总统套房,嗅到了浓烈的香氛。沙发的女人背对着她。
迟流霭的心猛烈跳动,她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叫阿姨,妈妈,还是母亲,还是娘?
女人听到了动静,一直胳膊从沙发探出搭着,迟流霭见她漂亮修长的指尖夹了根细烟,与此同时,她侧颌不经意间向迟流霭探去了一眼。“哟,孟夫人。”
女人把蓬松光亮的黑发撇到了另一侧,两人才清清楚楚瞧见对方的面容。“哎,不愧是我生的。”
迟流霭眼睛亮了,很骄傲似的,下巴都高了些,马不停蹄地往女人旁边赶去,像小羊羔贴着妈妈,又被女人一个推肩膀的动作撇开了。她就老老实实离她稍微远一点点距离,让妈妈看看自己的样子。“从小到大,很多人都说我长得漂亮。”
女人哼了声:“这话我听腻了。”
“嗯嗯,谢谢你能让我被人喜欢。"迟流霭忍不住又要近些。女人啧了声,心想,这孩子这么这么黏人。“这把牌要是因为你输了,小心我揍你。“说到这,女人忽然来了兴趣,“有人打过你没?”
迟流霭一听,想到了孟誉之的戒尺。
说被外面的男人打过手心。
“真逊。”
女人手里还玩着卡牌桌游,把烟叼到了唇边,或许是迟流霭靠的太近了,她实在不想让烟头烫到这个娇娃娃,免得自己的债务出了问题,于是又按灭了烟。结果迟流霭重新熟练地给她点了一根。“很熟练?"女人笑了,“不怕外面的人教训你?”迟流霭说:“有时候有点怕,绝大多数时间,他都很好的。”女人不说话了,她继续打牌,迟流霭看不懂这些,就在一旁假装看游戏屏幕。女人感觉到她的目光,灼热的火星溅到了自己,有些刺痛。它小心翼翼地穿过烟霭,在自己的脸周有意无意的飘荡着,哪怕自己一根头发丝浮动,都能惊挑到她偷窥,连忙装得很忙。
迟流霭慢慢看的入迷。
她很漂亮,更准确而言,是野。
她细腻的皮肤在直射的阳光里烘烤到了极致,黄褐的肌肤有了斑,零零散散在眼周,那里还有黑眼圈,伤疤,细微的皱纹,该有的岁月磋磨没有少了她,可偏偏那股掐烟挑眼的劲,让本就美艳皮囊率先迈过挫伤痕迹冲击着他人视线,像头野蛮的美洲狮。
迟流霭想,如果随越愿意回消息的话,她肯定要告诉随越。她的妈妈眼睛比她漂亮很多。
“时间到了,你可以走了。”
女人看了眼表,拖沓着到了冰箱那,当着迟流霭的面,开了瓶啤酒。平铺直叙:“超时要收费。”
“我没钱。”
“你男人们有钱,他们的就是你的。”
“我哪来的男人们!"迟流霭心虚地瘪红脸,“我们都是正常关系,你再乱说,誉之哥会生气的。”
女人笑了,不准备逗小孩了,把嫌弃的眼神给了迟流霭。“没出息,被男人管成这个样子,有什么本事,出门也别说是我的女儿。”迟流霭想撑面子,一时间还想不到什么能给自己撑腰。到最后,就也冲着这个对自己并不和善的妈妈,也给了恶言:“果然,他们说的没错!”
女人眯眼,说了句这样啊,不徐不疾走到了迟流霭面前,用手摸了摸自己孩子的脸,迟流霭这么漂亮,很招人喜欢,总会忍不住多瞧几眼。但她不喜欢,有点不爽。
迟流霭连进门都和个鹌鹑离窝似的,三步两回头。她的孩子被那个自大又冷硬的男人养成什么样子!女人勾着迟流霭脖颈间的项链,微型窃.听器,女人冷笑了:“来之前他们对你说我坏话?”
迟流霭愣住了,妈妈凑得很近,有烟草,还有一种令人昏头的味。“他们只对我说,你有很多孩子,我有兄弟姐妹。”“我骗他们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