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会的事情,我不太清楚。”
牧濡邦嗤笑:“你不是建议他来找我吗?你是打心眼儿里觉得,凭他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和牧段行抗衡;还是你再也不想继续在归商待下去,迫不及待的想完成任务,尽快离开他呢?”
苏尚菲的脸色瞬间骤变。
她和牧濡邺在别墅客厅里的对话,怎么会如长腿一般传到了牧濡邦的耳朵里呢?
当时夜色已深,别墅里再无第三个人,她和牧濡邺二人的私密对话却一字不差的被远在大洋彼岸的牧濡邦知晓,何其恐怖!看来这些年纵使没有她的帮助,牧濡邦对弟弟的监控依旧顺畅无比,从未停歇。甚至远比她想象的还要严密,无孔不入。“我是他哥哥,是我一手将他带大,他的任何心思都瞒不过我。他素来好强,这些年也几次暗戳戳的跟我低头,却都无功而返,他自然会埋怨,会恼怒。如今他不肯听你的话求我帮忙,我不意外。”见苏尚菲始终垂头不语,牧濡邦缓缓起身,走到她身边。“其实我更好奇你的想法,毕竞你个识时务的人,应该知道如果他能顺利成为归商的话事人,你的位置也会水涨船高,钱财名利,信手拈来。这是旁人可望而不可及的位置,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取而代之。那么,既然你已经取得了他的信任,又为什么一定要蓄谋离开呢?是他对你不够好吗?还是,你对他生了仁么不该有的心思?”
苏尚菲真的很讨厌牧濡邦的犀利和透彻,如今被接连诘问,她也有些不知所措。
“您对我有恩重如山,我是为了报恩才遵从您的吩咐接近牧总。牧总仁善,多年来对我悉心教导,处处宽纵,我感激不尽。我与牧总云泥之别,这些年,我对他只存感恩之心,绝无他念。至于为什么要离开,我只能说人各有志,旁人趋之若鹜的位置,对我而言,也许只是一层枷锁。”牧濡邦轻轻点头,似乎默认了苏尚菲解释,心中也有其他盘算。“既然你无意留下,也一直在尽心培养接班人,那我不强留你。这些年,你辛苦了。董事会后,那笔钱会如数打进你的账户,去过你想过的生活吧。”苏尚菲背负着恩情的枷锁十年,如今骤然得到牧濡邦的宽释,简直如释重负。
在苏尚菲二十八年的短暂生命中,有十年她都在为牧家兄弟的需求努力,为了报答他们的恩情而活,牺牲自由,舍弃自我,处处受限。如今她终于有机会过自己的生活,体验不同的人生,她简直激动到热泪盈眶。
“是我违约在先,那些钱我不要。这些年在归商,给牧总做秘书,我也积攒了不少钱,足够我过好后半辈子。"苏尚菲是真心感激牧濡邦,鞠躬道谢,“牧总,谢谢您,谢谢您改变了我的一生。您二位的恩情,我永志不忘。”苏尚菲的离开,牧濡邦深觉可惜,可她是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