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
宋觅走到门口,吩咐收拾餐桌的侍女去熬一碗红糖姜茶回来,转过身,将她带进里屋,抱在了怀中。
“很疼吗?”宋觅问道。
居尘朝他怀里拱了拱,“我平常不疼的,这次有点特殊。”平常不疼?
宋觅将他的大手朝她温凉的小腹贴紧了些,思绪一瞬间被回忆插满,不由回想起前世,有一日早朝,他和她刚在新制的税赋上争论了一番,一下朝,他路过皇城驰道,不小心又同她撞到了一处。她当着他的面,直楞楞栽了下去。
他那时还以为她是没吵过,打算到他面前蓄意报复,栽赃嫁祸他一波,连忙打横将她抱起,赶紧送去太医院做伤痕鉴定。结果,女医官说她是经水不利,少腹满痛,加上连日操劳,体寒气虚,直接痛晕过去了。
他坐在榻前,回眸瞥了眼她布满薄汗的脸颊,明明记得她在早朝和他吵架的时候,说话还中气十足,根本不是现在这般,苍白柔弱。后来听说她已连着数日不眠不休,一直住在凤阁处理公务,宋觅不由轻叹,这丫头拼起来的时候,对自己还挺狠的。但她现在还只是凤阁一八品小员,不至于忙碌至此,为何,又不舒服了?宋觅关怀地问了问,居尘默然许久,回答:“可能是最近情绪不稳,郁结所致。”
“为什么?”
居尘不答,只埋头靠在他肩膀上,细挺的鼻梁贴在他脖颈,轻嗅着他干净清贵的熟悉气息。
宋觅想问她是不是因为袁峥,话到唇边,想了想,又收了回去。还是不给自己添堵了。
不过多时,侍女轻叩门扉,将红糖姜茶送了进来。他用勺子轻舀,一口一口给她喂完,两人再简单洗漱了番,熄下灯,宋觅一上榻,居尘便不自觉往里多挪了点,同他拉开一定距离。宋觅:“为何离我这么远?”
“我怕身上有味道。”
居尘可不想在他印象里留下血腥味这种东西。她原本都没想过今晚留宿,一开始是打算同他解释清楚就回去,后来想着吃完饭就回去,再后来想着同他再单独待会就回去,然后鬼使神差地,被他放至到了榻上。
她身上只剩下一条就寝用的吊带素纱,薄如蝉翼,自然怕盖不住一些味道。宋觅大手一揽,将她搂入怀中,高耸的鼻翼没入她锁骨之间,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