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浅浅来到金銮殿。
南宫云天看她回来了,心里颇为安慰【浅丫头在朝堂上就是好,能惩治贪官,肃清朝堂。
她要是不上朝,朕还不习惯了。】
顾清时看着凤浅浅,想着【这次应该轮到安远侯府倒霉了。】
凤浅浅看到扔到地上的龙袍,眸光流转【这假龙袍和榴莲万不能让云夫人看到,否则会死不认账。】
她一用内力,在大殿开门之际,将龙袍覆盖在包袝布之下,只露出明黄色的一角,木匣也合上。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门口,只觉一阵风涌起,各大臣用衣袖遮了下眼睛,怕吹过来的风沙迷了双眼。
他们都纳闷【几十年了,今天的风可真大。】没人注意地上的一袍一木盒已经变了样。
门推开,安远侯的云夫人和小姐被押进来。
尹春菲穿着浅粉的窄袖短襦,月白色的高腰齐胸襦裙,行走间如流水般轻盈荡漾。
头上插了几支金簪,肤色白皙细腻,柳叶眉细长,一双杏眸不停地眨着。
她不明白,为何被押到大殿之上,路上问那些御林军,结果他们像木头一样,一问三不知。
但她也知道被押到大殿,肯定是发生了大事。
文武百官分列两旁,她们母女是罪臣,不是上前谢恩之人,只能跪在离门不远的地方
众大臣要想看二人,必须侧脸45度。
昨日,她们母女才觐见过太后,太后也很喜欢尹春菲。
云夫人拉了一下尹春菲,二人跪下“臣妇,臣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上上下打量着二人,手指上的玉扳指敲击在龙案上,似乎用了力气,声音清脆。
南宫云天怒视着她们。
云夫人本以为皇上会说“平身”,可等了半天,大殿之内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没敢抬头,再次喊着“臣妇,臣女,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此次的声音很大,凤浅浅揉了揉耳朵,不只是她,顾清时,刑部尚书,凤云朗全都做一个动作。
南宫云天深邃的眼眸此刻锐利如刀,冰冷地扫视着云夫人,声音带着雷霆万钧的压迫感“云夫人,你好大的胆子,镇国公府也敢陷害!”
云夫人心头一震吓了一跳,没敢抬头,声音似乎没了底气“臣妇,臣妇不知何罪之有!”
南宫云天看她是不想招认,“想不到你还不认账,明珠公主,让她看看地面上的东西。”
“是,皇上!”
凤浅浅走上前,拿起地上之物,包袝下是龙袍。
她声音冰冷“夫人,你看仔细了!”
众大臣只能看到凤浅浅的背影,龙袍被她挡住。
凤浅浅开始暗箱操作。
云夫人看到那五爪金龙袍,当即怔在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她大脑飞转【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龙袍,应该在镇国公府被抄出,可为何把本夫人押来,难道是!】
她环顾四周,没看到奶娘的身影,却看到了镇国公的夫人,她放心了不少。
凤浅浅一挥手,把戏袍放到包祔里包好。
她拿起那个臭臭的木匣子,在打开之际,云夫人看到了巫蛊布偶,吓得张大了嘴,不知所措。
凤浅浅把木匣合上,扔下一句话“夫人,错已筑成,无力回天。”
她把两样东西又掉包,回到自己的位置。
南宫云天面色一凛“云夫人,你还是从实招吧,机会只有一次。”
镇国公夫人怒视着云夫人,如若换作平时,她定会过去扇她两巴掌,好好教训教训她。
哪有这样的,就是一个白眼狼,国公府含辛茹苦将她养大,这可倒好,要灭苏家满门。
可这是金銮殿,她不敢造次,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云夫人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极力辩解“皇上,臣妇从来没见过这两样东西!”
“你确定!”大周帝震怒。
云夫人也是个有主见的,丝毫不为所动,陈词“皇上,臣妇冤枉,这些东西本就是禁物,臣妇一深闺妇人怎么会有。
这里面分明是龙袍,私藏龙袍乃是死罪,巫蛊之术也是明令禁止之物,都是害人的。
皇上,臣妇不知这些东西从何处得来,但真的跟安远侯府没有关系。”
尹春菲也不是个傻的,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是发现了龙袍和巫蛊布偶,可这龙袍?
她陷入回忆
那日,自己在府中无事,随性四处溜达,不知不觉来到一个荒废多年的院子。
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便停下脚步,躲到树后。
里面之人是母亲的奶娘胡婆子和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
奶娘一脸欣喜“你确定这是龙袍不是戏袍?”
那个蒙面男子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当然,如假包换。
这套龙袍祥云的样式,皇上不喜欢,便封存起来。
生辰八字可是从太后身后的老嬷嬷处得知,此事要千万小心,如果查出这件龙袍,盘根错节,牵扯太多,万不能说出此物出自宫中。”
这盒中装着巫蛊布偶,上面写着皇上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