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没喝,她怕喝醉了,指不定扯出什么可笑的事情来。
两个人对长辈没得挑,都恭谨有礼,但是对彼此好像一个眼神没有,规规矩矩地坐着,既不互动也不交流。
徐妈妈觉得白瞎了女儿长那么好,不会谈恋爱,人家喝着酒呢,不会给他盛一碗汤。
纪妈妈觉得白瞎了儿子长那么帅,不会追女孩,人家女孩伸手夹不到菜呢,就不会帮忙一下?
徐爸爸没什么意见,但他觉得纪南京是上了心的,否则洛初受伤,他也不至于要上前察看,又是创可贴又是消毒水的。
关于纪南京有过一段婚姻这事情,他们老两口商量过,徐爸爸觉得没孩子,有过一段短暂的婚姻也不见得是坏事,这样的男人一般更懂得经营感情和婚姻,会包容和谦让。
而且纪家知根知底,纪南京人品上肯定没问题。听说也是体面离婚,性格不合,不到一年就离了。当然真正内里的原因不清楚,需要走近了才能了解。
在徐妈妈这里,纪南京就是标准的乘龙快婿,倒不是她势利,纪南京可以说是她看着长大的,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谁不喜欢?
而他们两家条件摆在这,她很清楚,如果是初婚,她的这个老同事绝对不会找上她家洛初,他们要找的是与之匹配的高门千金。
向下兼容是失败婚姻之后的退而求其次,这点大家心照不宣。
如果今天纪南京有孩子,在徐家这里门都没有,但是无孩,就没有什么所谓,现在社会试婚同居已经常态化,那也是事实婚姻,结婚离婚不过多了一张证而已。
最根本的还是要两个人愿意,然后让洛初得到幸福,两人和和美美的走完这一生。
但如今的孩子,谁知道什么想法,动不动不结婚,不生孩子。所以他们也只能旁敲侧击,不能强硬施压,起反作用。
到了用餐尾声,徐洛初电话响起,是个陌生电话,想着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直接接了起来。
“您好,我是顺风车的司机,我家有急事,走不了了,所以和您讲一下,十分对不起。”
“……”徐洛初有点懵了,“可是我这一时半会儿也约不到车了呀!”
“那也没办法,我妈进医院了,实在走不了,我这边就取消用车了,赔偿之类的走平台,实在不好意思。”
人家不走你也没辙,就是好不容易打到的车。
挂掉电话,徐妈妈马上反应过来,“顺风车不走了?”
“不走,那就跟我们的车走好了呀。”纪母顺嘴就接过来,“刚好路上可以和我说说话,解解闷。”
纪南京没说话,徐洛初也没说话。
徐妈妈趁热打铁,“跟着阿姨的车走呗,不比顺风车强吗?”
这车退得正是时候。
“那就要叨扰了。”徐洛初笑起来,因为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瞧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还叨扰上了。”纪母嗔怪,气氛又松快起来。
午饭后,纪南京要回酒店休息,但看他走路似乎有点飘忽。推杯换盏,他着实喝了不少的。徐妈妈提议,先午休一下再走,安排他睡在书房的小床。
纪南京承了徐妈妈的好意。
小床是临时铺的,徐妈妈找出床单,小毯子,丢给徐洛初,让她去帮忙铺设。徐洛初不敢忤逆,怕她妈一不小心把纪南京安排在了她的床上。
铺床时,门敞开着,纪南京就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看徐洛初曲起腿跪在床上,细细陈铺。
这个时候他应该避嫌的,可是他像被盯住了一般,起不了身,迈不开腿。
只能怪这个角度看到的徐洛初太过妖娆而旖旎,甚至因为视觉上太过刺激,让他躁动了。
常年应酬,他酒量很好,中午这点酒不过是区区开胃菜罢了,事实上他清醒的很。
他别过头看向窗外,地处三楼,一颗大树的枝桠就在窗外。防盗网上放着几盆绿植,开出红色的花。
心痒难耐,着了魔一般。
“铺好了,你休息吧。”
纪南京回过头来,看着徐洛初说:“谢谢。”
徐洛初没给他眼神,低头趿拉着拖鞋,从他身边走过。
纪南京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
不行,不可以,不合适……
纪南京躺到床上,女性床单毛毯,枕头上有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
徐洛初床品的味道却萦绕在心间,不仅仅是床品,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在他意念里延展。
荷尔蒙真是可怕,会让人失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