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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2 / 3)

了哪处的乱葬岗。”

“宫人都说他是自杀,我不信,后来一路追查,终于查到了凶手。”她说得这样风轻云淡。祁云曦却听得心头巨颤,连忙安慰道:“阿姐不要伤心……

祁云照点头,应道:“确实不伤心。虽然几经周折,但我已经给他报了了。”

她的父亲身份低微,根本没能给她留下什么助力。她自己也是从冷宫里出来的帝姬,在朝在野都没有根基,只能像傀儡一样,任凭摆布。起初,太后对她尚且不错。毕竞祁云照生父已死,不管怎样,对方都是她名义上的父亲,能享受无上尊荣。

但当那个男人顺利生下自己的小女儿之后,祁云照的处境便急转直下。毒药、刺杀…她幸运地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的暗害,但却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躲过下一次。

便只能抓住时机,自己服了毒药,跑到秋凝雪面前。秋凝雪在惊怒之下,彻查了整个宫廷,顺藤摸瓜扯出很多烂事,便直接派兵逼太后避居小佛堂,不可再过问俗事。

至此,太后才算真正退出大齐的政治舞台。她因此病了月余,但也终于不必整日提心吊胆。她一点一点地除去太后布在她身边的眼线,逐渐将整个宫廷攥在手里。

然后报了仇。

祁云曦……这个孩子,她当初也是不打算留的。无色无味的毒药已经藏在了袖子里。她冷下心肠,将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抱在怀里。

可是,那个小小的孩子,连话都还不会说的孩子,一见到她,便张牙舞爪地举起两只小手,咯咯地冲着祁云照笑。

也不知是谁教她的,她说的第一句话,不是母亲,也不是父亲,而是一句磕磕绊绊的阿姐。

…祁云照下不了手,越留越下不了手。她看着那个孩子咿呀学语,蹒跚学步,一点点地长高、长大,不知什么时候,便将她当成了真正的亲人。天子从旧事中回神,抬手摸了摸小妹妹的头发,深深望她一眼,最终将她放回了床上,盖上一层薄毯:“我还有事要忙,云曦好好养病。”祁云照给她掖了掖被子,便转身要走。

身后突然传来喊声:“阿姐!”

祁云照脚步一顿,本来不想再回头。可心里还是因这句称呼生出点希冀,她慢慢转身回望,微笑道:“云曦还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吗?”祁云曦张了张嘴,犹豫一会儿,小声说:………没有,就是,想让皇姐不要太忙碌,伤了身体。”

“好。"祁云照说了句我会的,便走出璇玑殿,乘辇回了宫。“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她忽然出声,叫住整理完书案,便要躬身退下的郎官。

今夜值班的是青岚,他不如他的弟弟处事灵活,素来沉默寡言。闻言,茫然地看过来,疑惑道:“陛下?”

祁云照没有再多说,挥挥手,示意他退下了。可那个问题依然如鲠在喉,像一根刺一样,深深地扎进祁云照的心中。…她或许真的做错了。

心慈手软,只会让自己伤心,只会给自己留下无穷的后患。火

夜色已经很深了。

丞相府的门房前,却忽然出现了一队训练有素的人马。门房连忙打起精神,戒备地发问:“不知来者何人?到此有何贵干?”一人便从队伍中央驱马上前,居高临下地扔下来一块令牌,“我姓云,特地来拜会丞相。你将这块令牌交给你们家主,他自然会来见我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大概也就二十上下的样子。门房刚想开口调侃自己口气太大,当心闪了腰,转念却回过味儿来一一这些人骑的可都是百里挑一的骏马这个年轻人的来头可能还真不小。

门房当下便恭敬了几分,客客气气地行了个礼,道:“贵客稍待,我这便去通传家主。”

祁云照点点头,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周围的夜景。听到府内传来的动静之后,方才滚鞍下马,轻轻摸了摸马儿的脑袋,看向来人。秋凝雪这会儿已经沐浴更衣,虽然还没就寝,但也快了。怎料玉絮突然告诉他,说府外有客求见。

谁家客人在这个时辰上门拜会?

秋凝雪满肚疑团地接过玉絮带进来的令牌,看了一眼,便手一抖,险些将令牌摔在地上。

他并没把天子“会来看你"当真,毕竞一国之君,哪能随随便便就出宫一一怎料祁云照真的来了。

他匆匆忙忙地披上外衣,带着人去迎接。

刚刚记挂着不能怠慢,直接便过来了。但走到门口,秋凝雪反而迟疑起来。他捏着手里那块令牌,又记起天子那日的告白。真是……让人难以招架。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迈步走了过去。既然天子自称姓云,想必没有暴露身份的打算。秋凝雪便没有行礼,只是小小一揖,颔首道:“云小姐。祁云照:“突然登门,是否叨扰了?”

“不敢。“秋凝雪低着头,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云小姐,请随我入内,容我奉茶。”

秋凝雪将人引到了自己院中待客的地方,请她上座之后,行礼道:“陛下。”

祁云照皱眉:“今日没有皇帝,只是云小姐。”秋凝雪低头:“不论如何,陛下都是陛下。”祁云照有些挫败,没有再和他纠结称呼的问题,问道:“身体,还疼吗?”秋凝雪立时就想起了当日的混乱,面红过耳,窘迫道:“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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