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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1 / 5)

第19章第19章

司锦坐回了床榻中间,自称是她丈夫的男人牵着她手不放,另一手拿过一个软枕垫在了她身后。

腰身舒缓的一瞬,她低低地道:"谢谢你。”“谢什么?“萧嵘动作自然地拉过被褥替她盖住半身,又一次重复,“我是你的夫君。”

司锦面色还是有些僵硬,与男人十指相扣的手掌不断生出不适应的古怪感。她忍不住挣动,很快将手抽了出来:“抱歉,我不记得了。”萧嵘垂眸看着自己落空的掌心,眸色晦暗不明。司锦见他像是深受打击似的,顿时有些无措。但萧嵘很快又抬了眼,眸底郁色散去,嗓音温和道:“没关系,你能醒来就好,你没事就好。”

“我……这是怎么了?”

萧嵘换了个姿势在床榻边坐下,身躯离她很近:“晚些时候我再慢慢告诉你,你刚醒过来,先让大夫替你诊脉。”

被提到的大夫霎时回神:“夫人,请让小的替您诊脉。”萧嵘靠得太近,司锦鼻息间都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好像有种微妙的熟悉感,她却想不起任何画面。大夫躬身上前来时,他们亲密的姿势暴露在人前让她又感到了不自在。身体的紧绷被身旁的男人敏锐察觉。

“怎么了?”

司锦一怔,敛着眉目没好意思看他:“没什么。”萧嵘默了默,而后温声道:“别害怕,我在这儿陪着你。”司锦眼睫轻颤,心心道她是因他就在近处才感觉不自在的,并非害怕大夫替她诊脉。

可是男人的话语和反应似乎没什么奇怪的。倘若他当真是她的丈夫,他们亲密靠近,体贴关怀,还有在她伤痛之时的忧心和陪伴,都是合情合理的。

他看上去很自然,方才向她伸手时,眸中看向她的神色也不像作假。只是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觉得陌生。脑海中的混沌令司锦感到难受。

她无法再多想什么,只能先向大夫伸出手去。“夫人的脉象仍如之前一样,除些许受惊的迹象,并不见其余症状,夫人眼下看着精神尚可,却是不记得往事,那便应当从头部的伤势查探缘由。”司锦微垂着眼,目光飘忽不定似是听了这话有些害怕。实则她是心不在焉,耳边没能认真听进去几句。她时不时瞥向自己的手,不知怎的又被男人拢到了掌心里。她手腕向上,方才被大夫诊脉之处正被他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像是在安抚她,又像是在擦拭。

但他此时并未看她。

“需要怎么做?”

大夫有些紧张:“或要施针通穴,查看脑中淤血程度。”司锦一惊,下意识反手抓紧了萧嵘的手指。萧嵘很快转回头看来,手上放松着任由她紧攥:“不必紧张,我只是问问,不会那么做的。”

司锦没放松下来,反倒是大夫重重松了口气。他昨日天刚亮就被一群高大威猛的人不由分说抓到了这儿来,他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要掉脑袋了,结果是来为一位昏迷的夫人看诊。他只是这个小镇上的一名普通的大夫,镇上居民不多,也不曾诊治过什么疑难杂症。

眼前的男子明显是非富即贵的身份,他的下人也都尊唤他为大人,他哪敢上手为尊贵的夫人施针,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就是有八个脑袋都是不够掉的。

大夫趁此赶紧道:“想必大人的家乡应是有医术更为高明的医师,或许还有别的方法医治夫人失忆的症状,依小的拙见,夫人的情况可先静置观察,配以活血化瘀之药调理身体,若大人打算带夫人启程离去,最好再休息三五日时间。萧嵘没理他,只低声对司锦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只需安心休养即可。”

司锦心下紧张未散,但她从他们的话语中听出,此处并非她原本居住的地方,他们好像是出门在外。

除此之外,她还有更多的疑惑。

陌生的一切令她感到不安,她想尽快知晓更多和她有关的事。司锦指尖微动,松开手时,她垂眸看见自己在男人手指上掐出了几个月牙印。

“抱……

她下意识要缩回手,又被他反手一把抓住。萧嵘吩咐道:“这里不用你了,你带几个人随你回医馆取药,将药方写得详尽些。”

大夫求之不得,连忙行礼:“是,小的告退。”屋内陷入了一片沉默中,只听得见两人轻缓的呼吸声。司锦是刻意放轻的,实则心里满是紧张。

但身边的男人看上去倒是真的放松。

就好像是待在熟悉的人身边没有紧绷的必要,他甚至垂着眼眸还在把玩她的手。

手背一直被温热的触感覆盖着,指尖来回与男子粗粝的指腹交缠,生出阵阵酥麻。

司锦犹豫着是要先抽回手来,还是先开口发问。萧嵘已先一步主动道:“想让我从哪开始说起?”司锦思绪霎时被萧嵘带了去,暂且忘了要收回手。她踌躇道:“我叫什么名字?”

萧嵘一愣,而后看着司锦正经的神情不由轻笑了一声。他弯下眉眼,唇角扬着好看的弧度,看上去很温柔。司锦心跳没由来的漏跳了一拍。

她霎时移开眼,难为情道:“不该从这儿说起吗?”司锦不知自己方才是否有露出奇怪的表情,但突然有些相信这个男人或许真是她的丈夫。

俊美温和,矜贵文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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