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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臼(1 / 6)

第30章脱臼

“我开的方子,宣抚使大人许是信不过的,大人金尊玉贵,若因我开的药方误了尊体,倒是我的罪过了。”

她话语清淡,背上药箱,徐徐见礼:“若无旁的事,便告退了。”晚风掀起油棚布,带进来一阵泥土夹杂青草的清香。凌晏池回过神,她已经走远了。

他就静坐在那处,任袖口松垮搭在腕上,保持她替他把脉时的那副姿态,无动于衷。

不知为何,他觉得她那句话分外冰冷,生疏得竟有些刺耳。三年,她变了挺多的。

可转念一想,他们如今再无瓜葛了,这似乎就是一位医女见了官员,再正常不过的言语。

与她,也就只是江州这一面了吧。

这日晌午,苹儿坐在春晖堂看医书,周玉霖一袭锦衣蓝袍,阔步迈入医馆。“你总来做什么,师父在后院晒药,你可莫要进去,当心踩坏了药草。”“我不找师父就不能来了?"周玉霖凑近,熟稔到自行拖来一把竹椅坐下。苹儿先前以为这人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自从那日他在县衙站出来替她们说话后,她觉得他也是有几分担当的,看着也都没那么烦人了。姜芾铺好了药草,捧着一支药臼出来,见周玉霖来了,想给他找点活干,逮住他:“来得正好,瞧你浑身的牛劲无处使,过来给我捣药。”只要周玉霖不想一出是一出跟她示好,他们还是能做朋友的。毕竟叫了她几年师父,也该拿出点徒弟的样子来。

周玉霖二话不说就捣上了。

姜芾挨着苹儿坐下,开始整理的药方。

苹儿想起昨日在县衙的事,凑过去小声道:“师父,宣抚使怎么是他啊?极小声的嘀咕带着几分埋怨。

旁人不知,她是知道的。

师父当年与那人做了一段时日夫妻,过得如履薄冰,受过的委屈一口吃下去都能噎死人,全是拜那人的忽冷忽热、不闻不问所赐。再见那个人,师父虽平静不语,她却越想越气。姜芾握着一沓纸,清风在纸间肆意游走,哗哗作响,她若无其事道:“怎么不能是他?他也在朝为官的。”

这些时日,她看在眼里,凌晏池带着一众官员,亲自去往数趟灾区,主持修坝筑堤,半日都不懈怠。

抛开旁的不说,他这么多年倒不改本心,一直是个好官。“什么?"周玉霖实在耳尖,这就被他听到了,他满眼诧异,“师父,苹儿,你们认识凌大人吗?”

苹儿垂首不语。

姜芾爽快承认:“认识呀,他五年前任过江州县令,我还见过他呢,这带百姓都认识他,你不认识吗?”

她像是想到什么,噢了一声:“你家那时还在渝州发迹吧?”周玉霖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见这带百姓都对这位宣抚使大人敬重有加。这凌大人也确实是个好人,若不是他为民声张,师父她们还不知要被余霆那个老贼关到何时呢。

说到余霆他就来气,他老爹也不知怎的,远在荆州还与余霆这老贼交情匪浅。

许是余霆向他爹告状了,他爹传信回来,叫他别跟着瞎搅和,他娘就狠狠关了他一早上,不过还是被他给跑出来了。他握着杵臼吨吨吨捣药,家里的郑管家带着人来了。完了,又是来抓他回去的。

被抓回去不是被关在家中读书就是被架去相看姑娘。“四少爷,跟老奴回去吧!”

周玉霖习以为常摆手:“不回,你回吧!”郑管家眼看好话灌不进去,开始威逼了,“二娘子回来了,她与老奴说,若是您不回去,便打断少爷您的腿。”

“二姐回来了?“周玉霖咦了一声,又道,“二姐都要打断我的腿了,我还回去做什么!讨打吗?”

郑管家哀叹一声,只能吩咐人上去抓。

周玉霖上蹿下跳,身形灵活,他们抓他就像抓泥鳅一样,不知怎的就跑到后院去了。

姜芾忙道不好,扯着嗓子喊:“周玉霖,你当心我的草药,踩坏了我就扒你的皮!”

凌晏池带着两位太医来到春晖堂外,便听见里面闹得鸡飞狗跳。他听见了姜芾的声音,嘹亮、雀跃、还带着些许洒脱。他抬眼,便见她在追着爱慕她的周家少爷跑。“我的草药,我的草药!”

重逢后区区几面,他已数不清是多少次,为她的言行举止感到震惊。就好像他所认识的那个姜芾,不复存在。

三年而已,一个人的变化怎能这样大。

这样的她,反倒主导着他更想侧目去看她。周玉霖终被抓获,败下阵来,弱弱道“师父,苹儿,我走了。”姜芾看着他被人揪出来,啼笑皆非,“好了,回去安心读两日书,下回出来我请客!”

“师父,你答应我的凉茶呢。"周玉霖嘟囔。“有!"姜芾拿碗去斟了一碗,端给他,“我熬了一早上,喝了你就回家吧,记得别与你娘你姐硬杠啊。”

凌晏池默默注视,看他们举止亲昵,肆意谈笑。他的目光还停留在姜芾身上,他怕被她发觉,不尴不尬,想移开,却又被巨大的新奇与不知名的情绪引导。

终于,姜芾送周玉霖出来时,注意到了站在春晖堂外的他。姜芾嘴角的笑意一僵,随即淡去得无影无踪。她显然是惊奇他为何会来春晖堂,可只是一瞬,神色又恢复清淡。“不知凌大人前来所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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