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起这件事,黄兴凤就一肚子的气。
她没怀疑老三两口子是从哪知道的,大队长都开大会说了,全村人都知道,他们知道也不稀奇。黄兴凤把五毛钱往儿子手里一拍,原本上扬的嘴角此刻向下耷拉着,“不钱都没了还提这事儿干啥。”于兴杰和张月华对视一眼,都有些糊涂,他们说钱的事情,怎么他娘一点也不惊讶?
怎么还说钱已经没了?
于兴杰性子急一些,立刻问道:“啥意思?什么钱没了?”
黄兴凤奇怪的看了儿子一眼,“还能啥意思,钱被人偷了,不知道是哪个烂裤d的敢跑我家偷东西!断子绝孙的玩意!”
“咋可能?!娘你没骗我吧?”张月华一脸惊讶,连忙问出口。
这话问的更奇怪了,黄兴凤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觉得儿子和儿媳妇今天都怪的很。
对儿媳妇,黄兴凤可没有刚才的耐心,翻了个白眼骂道:“你脑子坏了咋的,我骗你有白面吃?”看着老三媳妇一脸懵的样子,黄兴凤嫌弃的不行,家里老二老三同时娶了媳妇儿,一个太有心眼,一个太蠢,她都不喜欢,可偏偏两个儿子都跟被狐媚子媚住了一样,非要娶!
想着,黄兴凤啐了一口,老二家的还能说是狐媚子,老三家的可称不上,顶多是个黄鼠狼!这么想着,她更嫌弃了。
张月华站在原地,脑子里像是毛线团,咋也理不清楚。
他们早上明明没找到钱,可现在婆婆竟然说钱没了?
这话肯定是江棠说的,会不会是江棠放出来的障眼法?
她还没理清楚思绪,边上一只大手忽的扇了过来,她没有心理准备,等手到眼前的时候,已经躲闪不及了。
“啪!”
张月华挨了结结实实一个巴掌,脸都被打的偏了过去,挨打的那半边脸火辣辣的疼!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打人的竞然是她的丈夫!
张月华捂着脸颊,脸颊的刺痛让她的眼眶生理性的流出了泪水,她难以置信的看着男人:“你干啥打我?!”
被她质问,于兴杰却半点也没有打人的心虚,而是用阴恻恻的视线看着她:“你是不是偷藏了?今早最后锁门的是你,你找到了不告诉我是不是?”
什么锁门什么偷藏?
黄兴凤听的越来越糊涂,虽说她不喜欢张月华,却也知道新婚没多久儿子就打媳妇这事儿说出去不占理,连忙拉住了儿子的胳膊,生怕又打上去。
张月华被丈夫蠢笑了,她是最后一个关的门,但就只是拨弄了一下锁头,她能干啥?
再说了,她有系统的奖励,本来就没想过独占那笔钱。
受了委屈,她也忘了要敛着嗓子说话,当即嚷嚷道。
“我咋可能私藏?关门就那一小会,我能干啥?事情都还没问清楚,你急什么?说不定那钱还在江棠手里,压根就没丢!”
黄兴凤的眼睛越瞪越大,眼珠子看着像是要从眼眶里蹦出来,话说的这么明白,她还有啥听不懂的!偷钱的贼是老三两口子!
她快走两步走到了张月华跟前,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自个儿声音也压的低低的:“你在这胡说八道啥?!也不怕人听见!”
儿媳妇控制住了,黄兴凤又瞪了眼儿子,示意儿子坐下。
于兴杰也意识到他们已经说漏了嘴,有些心虚的坐在了床边。
控制住局面后,黄兴凤才压着嗓子道:“老二家的那钱像是真丢了,今天在外头哭了一天了,还答应我要是找回来全充公。”
听到这句,张月华“唔唔”出声,黄兴凤边松手边骂道:“小点声!”
嘴上没了捂着的那只手,张月华连忙道:“就是这样才奇怪,肯定就没丢,不然她能这么大方?就是笃定了没人能找到钱!”
越是梳理,她的脑子也越是清明起来。
之前是她仗着自己重生,有系统,太想当然了。
仔细想想,上辈子江棠是个什么也不会的娇妻没错,但她身边还有个于振北呢!
人家于振北上辈子可是发家成了老板的,能成老板的人有几个简单的?
说不定这消息就是于振北指使江棠放出来的,为的就是把那八十块钱永远藏着!
她这话听着也有几分道理,黄兴凤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突然想到什么,她一拍大腿,“坏了!大队长那边都说好了,今晚钱没还回来就带着咱家一块去报公安‖”
看了眼儿子,黄兴凤更急了,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不行!咱不能报公安!大队长说公安那边有个什么指纹的,来一趟就能查出来!要是你被抓到了咋办?”
前些年查的严格的时候,这种情况甚至会被拉去吃枪|子,这让她怎么能不怕?
大队长说这些话其实还是吓唬居多,通过指纹辨认这个技术虽然二十年前就有了,但现在还是技术不成熟,还是靠人工
但拿出来吓唬啥也不懂的乡下人,那是绰绰有余。
“娘!我不想去劳动改造!”于兴杰一听也慌了阵脚,他充其量就是一个乡下的二流子,光是想想公干把他带走的场景,腿就有点软了。
屋里最冷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