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先生……恭、恭喜您成功觉醒!这、这是送您的花……”
小绵的声音细弱蚊蝇。
她一边说,一边不由自主地飞快地瞟了一眼旁边的唐月。
虽然她清楚地知道她与沈澈之间的差距很大,但作为一个女孩子,就该敢爱敢恨啊。
再说了。
她现在也是准备突破到中阶法师的层次了,那么配高阶法师,也不是不行吧?
虽然她不是审判员,但能够在这东方明珠魔法塔工作,也算是一份体面的工作吧?
也正是有着这般想法,所以她便在明知道唐月要过来的情况下,买了一束花打算送给沈澈。她相信以她更加年轻的美貌,肯定能够比得过唐月这个“老”女人。
“沈澈,人家小姑娘送你花呢。”
唐月脸上的笑容依旧明艳。
但作为审判员,她那双锐利的眼睛早就捕捉到了小绵眼神中那一闪而过的、带着少女心思的慌乱和闪躲。
那眼神中的倾慕藏得太浅,瞬间暴露了年轻女孩的心思。
唐月美眸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不悦,但面上并未显露,只是嘴角的笑意似乎淡了微不可查的一丝弧度。那是一种属于成熟女性的、带着天然领地意识的审视。
“哦哦哦……”
沈澈倒是没注意到小绵的眼神闪躲。
或者说。
他注意到了但根本不在意。
他大方地接过花束,触碰到小绵微凉的指尖也没任何停留,对这份粉丝心意表达得很得体。“谢谢小绵姑娘,花很漂亮,心意我领了。”
他随意地闻了下花香,便很自然地转手将花递给了旁边的唐月,“月月,好看吧?替我拿着。”这个自然得不能再自然的动作,像一缕阳光,瞬间驱散了唐月心湖刚刚泛起的、因小绵眼神而引起的那点小涟漪。
她接过花,脸上重新漾起明媚的笑容,还特意调整了一下花束的位置。
她示威般地轻轻瞪了沈澈一眼,但那眼神却软软的,分明写着满意和占有欲。
郭立语察言观色,赶紧上前再次道贺并恭送两位。
将小绵挡在了身后。
沈澈简单和郭立语再客套两句,便迫不及待地揽着唐月的纤腰。
在郭立语和小绵恭敬又羡慕的目光中离开了觉醒屋。
那束鸢尾花被唐月留在了休息室的茶几上。
是夜。
魔都最顶级的顶层套房灯火辉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黄浦江璀璨的夜景。
昂贵的香槟已被遗忘在冰桶里,冰块慢慢融化。
空气里弥漫着暧昧与难以言说的气息。
浴室水汽氤氲,雾气弥漫的磨砂玻璃上映射出纠缠起伏的朦胧剪影。
随着水珠慢慢从那磨砂玻璃上面滑落,浴室里的动作大片,也相应展示了出来。
这种感觉跟在戏水镇干枯的荒草之中的感觉,截然不同。
一个是紧张刺激。
一个则是温柔放纵。
截然不同的美景,也在月光的游动之下,将二人的心弦都勾了起来。
次日清晨。
魔都最顶级的顶层套房,巨大的落地窗外,黄浦江的晨景渐渐清晰。
房间内,昂贵的香槟静静立在冰桶里,冰块已融化了大半。
昨夜深谈带来的温馨与放松感尚未完全散去。
浴室弥漫着氤氲水汽,磨砂玻璃上映出两个并肩而立的朦胧身影。
经过一晚的深度休息,两人精神饱满。
沈澈站在窗边,望着苏醒的城市轮廓,若有所思。
唐月则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微湿的长发。
晨光透过纱帘,在她身上勾勒出柔和的光晕。
魔都正午的灼烈阳光穿透纱帘,将房间照亮。
唐月被光线唤醒,睫毛轻颤着睁开眼。
身侧床铺已然空荡,唯有凹陷的枕痕残留着温热的气息。
浴室里传来持续的水流声,哗啦啦地敲击着瓷砖,带来一种安稳的晨间节奏。
她起身走向穿衣镜,指尖无意识地拂过颈侧,脸颊微红,眼底却漾开一丝甜蜜的笑意。
浴室门滑开,蒸腾的水汽裹挟着薄荷清香涌出。
沈澈腰间松垮系着浴巾,发梢的水珠沿着颈线滚落,阳光在他肩背镀上一层流动的金芒,肌肉线条透出力量感。
唐月的心跳没来由地快了一拍。他走近床边坐下,床垫随之凹陷。
一个带着凉意和薄荷清香的吻落在她额角。
“醒了?”他声线带着晨起的沙哑。
“嗯……”她将半张脸埋进枕头,慵懒地应了一声,“审判会可不会报销赖床费。”
他低笑一声,指尖卷起她一绺微卷的发丝把玩:“我看啊,黑教廷的线索正等着审判员大人去处理呢?”
她眸光变得凝重:“他们好像发现了蓝衣执事的标记……我得今天出发了。”
审判员制服的硬挺面料被唐月逐一套上,那股慵懒的气息迅速收敛,只余下干练利落的风采。唯有最后看向沈澈时,眼中的冰雪消融,流露出脉脉温情。
酒店旋转门前,车流在盛夏的炽光中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