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与黄蓉又在思过崖上逗留了三天,记全了五岳剑派的失传剑法,还与风清扬多次论剑。不过除了第一天上手比划了几百招,其后论剑,二人都只是“文论”,动嘴讨论剑理而已。陆沉自是受益良多,剑术底蕴愈加深厚。
风清扬却也获益匪浅。
毕竟陆沉的剑道源头非凡,本非人间之剑。
他阐述的剑理,哪怕只是只言片语,也足够风清扬深思了。
独孤九剑也在交手与探讨剑理当中,被陆沉掏了个干净。
但他本就已经走上了“无招”之路。
用剑早就天马行空随心所欲,每一剑都是信手拈来又深合剑理,早已跳出了成法定式的窠臼,并且他自己就能洞悉敌人武功变化、招式破绽,因此独孤九剑对他最大的意义,就在于那以《易经》卦象为根基的“总诀式”,对他剑理方面的裨益了。
三天后。
陆沉黄蓉告别风清扬,离开华山,前往最后一站。
笑傲世界虽还只是夏天,但按照两人经历的时间计算,出生在射雕世界中秋节后的黄蓉,已经快要过生日了。
这个生日,他们打算回桃花岛去过。
所以两人离开华山之后,未再游山玩水,一路施展轻功疾行赶路,前往黑木崖。
数日后。
正在闺房绣花的东方不败,接到了一份战帖。
“天外神剑陆沉?这个名字……好像听过?”
刘正风金盆洗手已过去将近一月,连左冷禅一行死在衡山,都已过去了大半月。
以日月神教遍及天下的耳目,衡山城中的大小消息,自然早就传到了黑木崖总坛。
杨莲亭派过来通禀消息的教众恭恭敬敬地说道:
“天外神剑陆沉,是刘正风金盆洗手期间,衡山城中最出风头的人物。据传其年纪极轻,似还不到二十,但武功高深莫测,剑法出神入化。
“其曾一剑瞬杀田伯光、余沧海,全灭余沧海带去衡山城的青城派精英。曾陆续挑战多位五岳剑派以及散人高手,每战皆平,且能想打就打,想停就停。
“其最为人所称道的,是以一己之力,独战莫大、刘正风联手,亦是战成平手。其后又挑战华山岳不群、泰山天门道人,皆为平手……”
说到这里,悄悄抬首看一眼东方不败,见教主仍专注绣花,好像对这些消息兴致缺缺,那教众又抛出一个重磅消息:
“在陆沉逗留衡山城期间,嵩山派左冷禅,以及嵩山十三太保,悉数毙命衡山。无人亲眼看到他们是为谁所杀,五岳剑派对外宣称,左冷禅等人,乃是中了白板煞星等一众左道高手埋伏,力战之下与敌同归于尽,但又有些隐密消息,说是……
“那陆沉以一己之力,在左冷禅等嵩山派高手、白板煞星等左道高手联合围攻之下,将他们数十人全数反杀!”
听到这里,东方不败绣花的动作方才微微一顿,轻笑一声:
“五岳剑派,也就一个左冷禅稍有几分气候,嵩山派也给他经营得好生兴旺,没想到居然这么莫明其妙地死了……
“那位天外神剑陆小友,如此不忌杀伐,五岳盟主都说杀就杀,倒真有几分我辈风范。不知道的,只怕还以为他是我圣教栽培的圣子呢。”
日月神教有“圣姑”,那如果是男子,自然就是“圣子”了。
那教众陪着笑说道:
“杨总管的意思是,此子年纪既轻,武功又高,还把青城派、嵩山派连掌门带高层都杀了个千干净净,明显是不吃“正道、魔教’那一套说法的。教主若有兴趣,不妨接受他的挑战,或可悉心笼络,将这等少年天才收为己用……”
东方不败本就对灭了五岳盟主的陆沉有些兴趣,听说杨莲亭也建议他接受挑战,顿时笑道:“既是杨总管之意,那这战帖,本教主便接了罢。不过本教主不耐出行,且去请那位陆小友上黑木崖,瞧他敢不敢来。”
一堵高耸如墙,只中间有一五尺石道的石崖下。
陆沉黄蓉悠然立足石道之前,任凭石道关卡上的魔教教众虎视耽耽,亦毫无局促之色。
石崖之上,并非黑木崖。
这只是进入黑木崖前的第一道关卡。
过此崖后,还有三条山道险关,之后又要横渡一河,再走一段崎岖险峻的山道,方能抵达黑木崖下。而即便到了黑木崖下,也轻易上不去。
先要经过三道铁匣关口,之后又要换乘四次吊篮,才能上到崖顶魔教总坛。
路线如此复杂,重重险关横亘,又有无数魔教教众把守,即使以陆沉如今的武功,也实在难以强闯,毕竞他还没有无限真气,顶着无数魔教教众截杀,强闯重重险关,也是可能耗尽真气的。
因此干脆亮出“天外神剑”的名号,光明正大下一份战帖。
“东方不败会应战吗?”黄蓉小声问道。
陆沉摇摇头:“这我就猜不到了。”
如今的东方不败,已经变成了极度深宅,已不知有多少年没出过黑木崖半步,他还真不知道,东方不败会不会接他的战帖。
“若他应战,这一战,又是比武切磋,点到即止?”
“嗯。咱们跟恒山派、衡山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