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电话的人是苏雅欣。
“叶小姐,你有事吗?时序哥在陪朵朵玩呢,不太方便。”
她礼貌又高高在上,仿佛我是那个骚扰他们的第三者。
我冷冷道:“让他接电话。”
苏雅欣又重复了一遍:“不好意思,时序哥现在真的不方便,跟朵朵在过山车上。你有什么话就跟我说吧,我转告给他。”
我始终无法对着一个小三说找顾时序要钱的事。
后来,我听见电话里苏雅欣道:“妈,是叶昭昭。”
我挺意外的。
没想到,苏雅欣和我婆婆的关系都突飞猛进到这种地步了。
这声‘妈’,叫的真亲。
“我来接,这个小贱人,到现在还缠着时序,不死心。”
姜淑慧骂骂咧咧的拿过电话,对我道:“叶昭昭,我告诉你,雅欣是我承认的唯一儿媳。你这么缠着时序,一点用都没有!没事就别打电话自取其辱了,时序压根不想接你的电话。”
我握紧手机,低低地开口道:“他忘记给康复医院交治疗费了,麻烦你跟他说一声。他交了费,我就不会再打扰他。”
姜淑慧冷笑了声,嘲讽道:“治疗费?你那个半死不活的妈?还有救的必要吗?我们时序这么多年的钱都打了水漂,这么多钱给雅欣和朵朵买衣服买首饰不好吗?”
说完,她挂了电话。
我想起刚才苏雅欣在电话里叫的那声‘妈’,只觉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真是一点都不错。
恰好此时,宋今若来了。
我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了我昨天帮顾时序剪掉的指甲。
现在的我行动不便,DA鉴定的事情,就只能让宋今若帮我跑一趟。
然后,我又对她道:“对了,您能不能去我家帮我取个东西?”
我将我珠宝盒的位置告诉了她,让她帮我把顾时序以前每逢节日送我的首饰都拿去二奢店卖了。
宋今若听后,惊讶地说:“卖首饰?为什么?”
我淡淡地说:“人都留不下,我留下那些首饰又有什么意义?你帮我卖了,卖到的钱给我妈妈交治疗费。这笔钱,至少能挺到我跟顾时序离婚,拿到属于我的财产那天。”
宋今若不是很同意,她道:“你没钱可以找我要啊,不至于落魄到卖首饰的地步啊。”
“救急不救穷,我不能次次都找你要钱,对不对?”
我冲她笑了笑,道:“我不觉得哪里落魄了,反正那些首饰我平时戴的机会也不多,顾时序压根都不带我去公众场合,聚会宴会什么的,我更没参加过几回。所以,卖了吧,我真的不需要了。”
因为我的坚持,宋今若只好点点头,帮我回顾家取了我的首饰。
其中一串紫罗兰冰种翡翠项链是曾经顾时序求婚时送我的定情信物,宋今若拍了张照片,问:“这个……也卖掉吗?”
“嗯,卖掉。”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原本我以为顾时序对我的爱,也像是这串项链,独一无二。
可顾时序变质了,我们的婚姻也变得腐烂,这定情信物,看着都觉得讽刺。
宋今若帮我卖了首饰,交了我妈妈的治疗费,然后把顾时序和朵朵的样本送到了海城一家知名亲子鉴定机构。
……
两天后,鉴定结果就出来了。
朵朵和顾时序生物学亲缘关系99.99%,他们确实是亲生父女。
尽管对于这样的结果,我早就清楚。
可当我看着亲子鉴定书上那密密麻麻的字符时,脑海中还是闪过从小到大我和顾时序之间发生的一切。
我们以前明明那么那么好,可是从三年前,朵朵出生的那一刻起,就都变了。
我不再是顾时序最重要的人,而是被他轻而易举抛之脑后的人。
“嗯,这个结果挺好的。”
我笑了笑,对宋今若道:“你帮我收着,放我这里万一被顾时序看见,他肯定不会放过我。”
宋今若手里拿着这份鉴定书,如获至宝似的,道:“不错!成功一半了!你想想办法,尽快搞到苏雅欣的样本,头发和指甲都行。等她和朵朵的亲子鉴定一出来,顾时序和苏雅欣就彻底钉死在奸夫淫妇的耻辱柱上了。到了法庭,他们想赖都赖不掉!”
我叹了口气,道:“想搞到苏雅欣的样本,估计只能等我出院回家了。”
……
我跟公司只请了一周的假,虽然医生说我的脚还需要在医院静养,至少三个月。
但公司那边等不了,而且我自己也等不了。
毕竟,下周三那天,我哥哥就要把苏雅欣带回叶家了,我怎么能错过这个热闹?
所以我准备在周一这天出院,如果我没猜错,顾时序肯定会在周三之前回来。
毕竟,女主角都要去赶赴另一个场子了,他带着一老一小估计在迪士尼也玩不尽兴。
可我没想到,顾时序他们回来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还要早。
周日晚上,他们就回来了。
之所以提前回来,是因为朵朵在香港时有点发烧。
等飞机落地海城被送到医院时已经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