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当知己。
宁悦不见之后,谢纾曾第一时间去寻过她。但她的踪迹是人为去除的。
很明显,她不愿意被人知晓去处。
桩桩件件让人心累。
谢纾开口止住两个妖修的争吵,
“白师弟,胡师弟。”
“言多必失。”
少宗主点到为止。
而静在一边的“妖修姐弟”,各有心思。
回客房前,宁悦特意单独找到兔哥打探消息。少女拉住妖修,一脸八卦。
“仙友,临走时,据说灵虚宗还起了一场火?”“怎么个事儿啊?”
青竹峰火势浩大,谢听寒的花一旦枯萎就干死,正是上好的燃料。先有魔族在仙盟捣乱,其后又是灵虚宗被放火。以仙门的做派,不管不顾反而蹊跷。
“火势挺大的,第二天才灭掉。”
“但是无人伤亡,最开始的起火点也不知是何地……后来上头只说,是无意之中失火…”
“还有人说,和魔族有关呢。”
兔哥没有多想,直接告知于她。
这倒是奇怪。
无论谢听寒醒没醒,失忆没失忆,火烧青竹峰都算重罪,怎么就没有动静呢?
越是这样,玩家越是害怕。
“阿郎,再多睡会吧。”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梦里的少女温柔无比,将谢听寒困在原地。可他越是沉溺,记忆里的长宁就越是模糊不清。她院中的枇杷树又结满了果子,少女坐在秋千边上,朝着他打招呼,“阿郎阿郎,你来推我!”
青年没有动作。
黑金长袍拖在他身上,脚步停在小院门口。男人回忆着唇边的柔软触感……自己是不是忘了什么?脑海中又闪过几张画面。
少女那双微红,还带着泪的眼。
“阿郎,你怎么不动啊!快点呀!”
她一向没多少耐心,见他迟疑在路边,就上前搂住他。少女将头埋进青年颈窝,用头发蹭来蹭去,“跟个呆瓜一样。”
他还是无动于衷。
目光扫过她的唇瓣,红润,柔软。
几乎轻轻擦两遍,就会更红,再往下是雪白的颈子,再轻的力度也会留下痕迹……锁骨下的红痣,情动时会更明显。谢听寒伸手,抬起少女的下巴。
不受控制地去触碰她的唇。
忽地,美梦消散。
记忆又减退一分。
“阿郎…这是我亲手编的剑穗子。”
“今日是不是你的生辰?”
“什么?你说你不过生辰?我可是听管事讲,今年谢家长辈都说,要给你风光大办呢!”
那个逐渐模糊的身影又出现在书房,撑着脸打搅认真学习心法的少年,“你都看了一下午了,就当休息休息嘛。”“好阿郎,我编了大半个月呢。”
她抽走他手里的书,灵巧钻进他怀里,“看嘛看嘛,这个给凛昼绑在剑柄上,多好看呀。”
“我还特意挑的暖玉坠子……
凛昼应声飞出,盘旋在两人身侧。
少女抓住那把"凶器”,强硬地把剑穗子绑上去。“你看,凛昼多喜欢呀。”
“阿郎你喜欢不喜欢?"她越靠越近,软玉温香在怀,少年郎呼吸一滞,将头偏过去。
她摆正他的脸,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喜欢吗?”能在试炼台打上三个时辰,一剑破开凶兽的少年,此刻挣脱不开,那对柔软的双臂。
“…离远些。”
少年回避不答,耳尖却绯红。
“就不!”
她再上前,扑倒剑修,咬上他微凉的唇。
宣纸飞了一地。
古籍在桌案上孤寂。
少女的裙角沾上了墨。
她主动,他便回应。
直到妖女求饶,才能被对方渡上几口空气。一吻终了。
少女眼角又带了泪。
谢听寒抬手,替她擦干。
剑修看着指尖转瞬即逝的泪珠,为什么?为什么要说“又"?头又刺痛。
有句扎进心里的话,开始在剑修耳边回响,“谢听寒,你还要再杀我一次吗?”
“你便那样恨我吗?”
再杀一次?
长宁,长宁不是在他怀里吗?
像是验证般,他低头看一眼,瞬间,虚影又散开了……而他,快要记不清长宁的样子了。
她的眉眼,她的鼻唇,她的……一切。
长宁……还在密室里。
剑修抓住这句,又陷入与混沌的斗争。
倏地,他睁开双眼。
魔气已然退去。
青年打坐结束。
木头小鸟从窗边飞入,停在剑修手边。
他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磨蹭在鸟体上的字迹。“回禀宗主,无忧城与九重天又有来信……”“宗主,多半是关于魔域那边的…”
属下来报,静待上位者的命令。
可良久,他先听见,
“青竹峰之事,办好了吗?”
“什么?!”
“这船不开了?!“宁悦背着包袱,叉腰站在码头,和人争执。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逃开所有人,宁悦一路狂奔到码头,甚至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