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母亲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噗嗤一一
伊莱莎被跨越百年的管家少爷经典台词重击了一把,忍不住抓着伞狂笑。她手里的玫瑰也跟着她一起颤抖。
划船人只好压帽向朋友告别,把船滑到滑铁卢桥的桥洞附近,水上乐队就在那里演出。
他坐了下来,把伊莱莎挂在船舷上的裙摆取下来,同舟的女孩还在笑得发颤。
“塞德勒要是知道他的一句话有如此喜剧的效果,一定会写一首诗来夸赞自己。”
伊莱莎忍住笑声,说:"抱歉,先生,请原谅我,我只是觉得他说的话非常气派。”
以后她也要让凯莉来说一次“小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对一个男人这么笑呢″。
水上音乐会跟《水上音乐》关系不大,亨德尔在快要两百年前完成的组曲有二十个曲子,需要五十个人的乐队来演奏。而他们聆听的音乐会与其说是音乐会,不如说是业余乐团的街头演出,只是地点从路边变成了河边。
巴赫E大调小提琴协奏曲从小提琴手的弓弦下流淌出来,伊莱莎侧耳聆听了几个小节,不太合她的口味,于是她开始观察水面上的其他人。大家都穿着约定俗成的浅色衣服,女士们要么穿白色要么穿海军蓝,男人们统统穿着条纹浅色外套。
撑着阳伞,她看不清女人们的神情,而男人们大多摆出一副陶醉的面孔。伊莱莎百无聊赖地扫视了一圈,垂下眼帘,开始计算自己做虎皮卷蛋糕的单价成本。
可惜手头没有纸笔,她只能用指尖在船板上比划。对方忽然动了一下腿,伊莱莎以为自己的动静打扰到了他听音乐,抬头看了福尔摩斯一眼,发现他的神情跟自己一样无聊。“听上去很浪漫。”
她小声跟对方吐槽,对于音乐来说,浪漫是一个中性的形容词,但是形容巴赫就不太美妙了。
演奏者高强度且高度浓烈的揉弦技巧带着典型的浪漫主义风格,速度甚至放慢到缠绵的地步,假如演奏的是门德尔松,倒是非常适合。放到巴赫身上,过于强调长短音的变化,音与音之间黏连在一起,完全是一场事故。
男人的回答意有所指:“帕夫小姐对音乐的鉴赏水平很高。”伊莱莎眯起眼笑了笑,撑着下巴说:“道听途说而已。”福尔摩斯轻声问她:“塞德勒先生没有喊出我的真名,你是不是很遗憾?”伊莱莎从理查德那里确认了帕夫太太在多丽丝的看顾之下后,就对他没有太多的怀疑了。
虽然他的出场和行径都非常古怪,但是能力出众的人性格奇怪一点也很正常嘛。
她确实有点好奇斯科特·巴斯尔的真实身份,但不是一定要得到答案,她猜测对方可能是伦敦警方的便衣或者线人之类,不方便表明身份。而且伊莱莎自己也没有很坦诚,说出她那个跟旧案有关的真实名字一-虽然在案子里记录的是苔丝·克莱尔太太而不是她娘家的姓。“如果你要说出来,我是不介意的。”
“通常来说,我的名字代表着一个麻烦。”一一歇洛克·福尔摩斯说的是实话。
伊莱莎出于对同伴的尊敬,忍住没有翻白眼,她在脑海里算时间线,还要再过四十年,汤姆·马沃罗·里德尔才会出生。“其实告诉你也没什……”
“不,不用了,我觉得今晚之后我们不大会有再见面的可能了。”这个男人的做派让她幻视了"见到我的真面目就要娶我"的女巫,伊莱莎实在不想打开潘多拉的魔盒,尤其是她还是一个宿命论作家笔下的角色。与其说是迷信,她更愿意把它称之为一种直觉性的保命小技巧。伦敦有四百万人口,只要她遵纪守法,以后见面的可能性不大。等她干完不得不做的米尔沃顿那一票就洗心革面,跑去奇彭纳姆的乡村躲躲风头,之后她就可以开始新生活了。
乐团开始演奏起了莫扎特的C大调双簧管协奏曲,演奏水平骤然提升,他们不约而同地沉默,静静欣赏乐手的演奏。直到夕阳、煤气灯和燃烧的火把一起把河水点亮,他们在泰晤士河的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