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觉,蜜合色衬得她脖颈这样白?
惊鸿苑内,章梓涵推开北窗。十年前孟姨娘就是从这里消失的,那夜也有这般好的月光。
她摩挲着腕间冰凉的翡翠镯,想起娘亲说她那个世界,女子能读书做官,唇角不觉带了笑。
春喜添了盏灯过来,见主子站在风口,急得要关窗:“仔细着凉。”
“你看。”章梓涵指着天边弦月,“娘亲说过,那个世界的月亮看起来要小些。”
小丫鬟顺着望去,只见疏星淡月,哪里分得清大小。
正要劝,忽见主子眼角闪着水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檐下铁马叮咚,惊起枝头寒鸦,扑棱棱掠过琉璃瓦。
夏欢端着描金茶盘进来时,暖炉正爆出个火星子。
她盯着空荡荡的贵妃榻上那道压痕,指尖掐得托盘边沿发白:“侯爷怎么走了?夫人又不留他……”
“啪!“春喜将狼毫笔重重拍在砚台上:“主子的事轮得到你嚼舌根?前日打碎的珐琅盏还没赔,倒有闲心管起侯爷行踪了!“
章梓涵慢条斯理地吹开茶沫。
氤氲热气里,夏欢低垂的脖颈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这般好颜色,难怪前世她能哄得康远瑞在长姐孕期偷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