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提前见到大魔王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接下来的时间，白雾一直沉浸在阅读里，他时而露出失望的神情，时而皱眉，但并没有显得很痛苦。
林无柔甚至觉得也许所谓记忆植入，代入感也不会有那么强……或许我上我也行？
他也只是想想，并没有因为好奇档案内容，做出猪队友行为。
在白雾查看各种档案与病历的过程里，林无柔试探了几次，损了白雾几句，发现白雾没有反应。
白雾在进入记忆的过程里，似乎听不到外界的动静。
于是几个人就聊起了他。
“队长，这新人还挺有趣，你从哪里搞来的？”林无柔看向五九。
众人倒是挺诧异，要从这人嘴里得到还挺有趣的评价，属实难得。
白雾很淡定，大boss总不至于跟曹孟德一样，好梦中杀人吧？
“恶堕杀死了前来赌庄的人，却没有感应到这小子……也就是说，就算在极温区，他也一直镇静？”
“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合着自己之前在其他恶堕记忆里说的话，她都听得到？
这应该就是第四栋的大boss，如今整个第九病院的主宰，小可怜。
“这件事还在查，暂时没有眉目，只能确定女人来自第三四层，至少是个贵族。返回高塔后，我会问问白雾。”
但自己单纯是想杀戮，用兴奋来压制恐惧，白雾则是根本没有恐惧，纯粹的感兴趣。
“他能知道个什么？”林无柔轻哼。
于是在白雾翻开第十一本病历的时候，记忆出现了一点小变化。
只是白雾看不到脸。
这群队友虽然都不怎么正常，但怪胎也有怪胎的可爱。
白雾略感舒服。
如果恶堕拥有人的外表，也拥有人的理智，那么恶堕还算恶堕么？
这操作确实让人意想不到。五九所说的，其实是在明示，白雾似乎是一个恶堕绝缘体。
他能够感受到，白雾和自己一样，似乎对恶堕比较感兴趣。
“女人？”王势皱起眉头。
五九认真的说道：
“如果仅仅是情绪缺失，不足以在极温区生存的，能够合理利用周围的环境，找出对自己最有利的作战方法，这才是我看中他的地方。”
医院的病历里，最早提到的时间是2023年，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为了和恶堕抗衡，坚持了好几年，医院毫无疑问是邪恶的，哪怕他们的目的，是想着研究出可以操控畸变方向，且可以控制的恶堕。
“极温区……”王势瞪大眼睛，
那种要么七八十度，要么零下二三十度的气温，如果没办法在第一时间找到缓和区域，半小时下去，人就得死……
白雾皱眉……
内心深处，白雾也很想知道，这些人是否值得信任。
众人也都感应到，不再多说什么，仿佛方才的对话不曾发生过，一个个神情自然。
这个时候，白雾其实已经清醒，意识再次从恶堕的记忆里解脱。
会有一个人类，情绪能够完全不受恶堕记忆影响。
“我没有撒谎，虽然并不符合医生的期望，但若面对危险，鳞片或许能够让它比别人活得更久……变得丑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那么至少，不要让自己成为弱小的一方。”
不知为何，小可怜身上散发的气息，让白雾感觉不到凶险。
但白雾还是老样子，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这次调查，对于五九一行人来说，也仅仅是发现了一座研究恶堕的医院。
这个人似乎有着无比渊博的知识，为医院的人解答了不少疑惑。
“时间过去多久了？”白雾反问。
“白雾……应该是缺乏某些情绪。”尹霜忽然说道。
再就是好几封病历里提到的，一个神秘的存在。
白雾没有多想。
那是一个有着一头长发，身高比五九还矮一点的娇小少女。
白雾丝毫不慌，恶堕虽然是性格极端的存在，但他们之前都是人类。
她是一个人类频繁折磨，最终怨气滔天，变成恶堕的小女孩。
病历上依附着第四栋那只最强恶堕的怨气，所以才会看到种种记忆，不过即便是怨气的主人，也没有想到……
“有一点发现，但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信息，还没有找到关键的破局信息，我继续翻阅，你们再等等。”
白雾是越痛苦，思路越清晰的体质，可身体也因为剧烈的疼痛，使得额头开始渗出汗水。
“我编的，我只是觉得，它没必要因为长出鳞片而感到恐慌难过。”
我必须找到她愤怒的原因……或许我需要暂时亚萨辛一下。
甚至逐渐试图掌控在恶堕记忆里的主动权。如果把记忆比作一段连续的影像。
畸变对这些痛苦无法做出正确的情绪反馈，但痛这个感觉是存在的。
也可以自由的退出。
约莫过了三十秒，他开始轻轻加快呼吸速度，示意五九等人，自己的意识从恶堕记忆里返回。
白雾说着话，又从书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