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拔刀。
“那我走了,你可以陪这些纸人慢慢玩。”
现在五九确信,这个地方很邪门,自己正处在某个迷局里,这个迷局跟这些纸人息息相关。
又一次……五九得到了指引。纸人指向的方向,是湖……
……
古时候在雕刻,画画,纸人这些传统行业里,其实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和第一幕的神婆不同,第一幕不管赵宽还是朱瑾,乃至神婆都看起来十分吓人。
就在不久前五九的确听到了人的声音,第一幕场景是夜晚,街道上没有人,那个可疑的神婆他也没有遇到。
“……”神婆忽然被白雾的话给堵住嘴。
他这么想的,便走到门口,说道:
他现在觉得故事已经有了第二个版本——神婆装神弄鬼,骗取钱财。湖中邪祟也许不是什么邪祟之物,而是另有隐情。
白雾通过普雷尔之眼,知道其余四人都扮演着某个角色,五九不知道。
甚至仔细看,还会让人觉得亲近,因为这个老妇人长得和那种传统印象中的孩子们的外婆很像。
“你怎么知道的?诅咒在哪里?还是我脸上写了我有诅咒两个字?湖中的邪祟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摆放在卧室里的纸人,表明着这位被迷信所迫害的父亲,对自己孩子的思念。
“你是谁?”
整个场景所有的谜题,关于这座村子的来龙去脉,谢行知已经知晓了一大半。
他扮演的人叫冯海平。
要离开这个场景,只有抚平执念才行。
但本着事情不到最后就不下定论的原则,白雾还是决定随同神婆一道,听听她怎么说。
“住口!你怎么能对湖神如此无礼!”
怪物应该是听懂了这句话的,它身后黑色的头发开始慢慢的缩回去,然后歪着脑袋看着五九。
五九看了看,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第二幕场景是白天,虽然这种山村看起来本就有些恐怖,但白天要正常得多,五九是能够听到喧嚣的。
也得亏如此,五九没有吓跑这个怪物,见着这个黑色的怪物始终没有动手,他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很喜欢这些纸人吗?”
五九看向这些纸人,发现做工很细致,但纸人的眼睛都没有画好。
五九没有被这种小场面吓到,从第一幕进入第二幕,他坚信学习白雾,站在鬼怪恶堕的角度上思考,的确可以让事情变得简单起来。
因为白雾觉得神婆的敬畏——不像是装的。
“好言相求?老赵给了你多少钱?”
他打开了地窖的门,来到了自己的卧室。许是他在第一幕里善待了那些纸人,他所扮演的,正是第一幕里那些纸人的主人。
那个造了一屋子纸人的父亲,因为得知了一个可怕的真相,内疚之下,投湖自杀。
但第二幕里,五九是拥有一部分扮演之人的记忆的。
虽然第一幕场景他也出现在地窖里,但走进卧室后,五九并没有见到那些阴森的纸人。
五九弯下身来仔细打量起这个纸人来,那是一个显得颇为丑陋的纸人。和其他纸人精细画工相比,这个纸人用料和作画都很粗糙。
对比起正在不断搜寻信息的白雾,五九简直就是速通。
只有一个纸人,忽然出现在五九面前,依旧如同之前那般,指向了某个方向。
五九不是很懂这个含义,只是他感觉,怪物的眼睛里似乎有些湿润。
可五九虽然平日里都一脸严肃,仿佛谁都欠他钱,但越是这种人,温柔起来越能打动人心。他对着怪物的表演,很生硬,可偏偏戳中了那个怪物。
白雾故意将话说的很无所谓。这些话毫无疑问是犯了忌讳。
毫无例外的,谢行知同样看到了一个黑色的怪物。
五九皱起眉头。
但与白雾一样,每个角色的扮演者,都会有一些初始的记忆。
留下那个黑色的怪物,不解的看着五九离去的方向。
随后五九拨开纸人,看见了纸人背后,一个浑身黑黢黢的家伙。
五九将那个被拨开的纸人摆好,说道:
当然,他扮演的这个人,根本没有刀。
据说如此便能将自己想说的话,心中的思念传达给另一个世界。
怪物似乎没有想到,五九的反应是这样的。大概几秒钟的沉默后,它像一只壁虎,沿着墙壁爬上了屋顶,然后倒吊着身子,通过天窗离开了。
我知道你小时候生的丑,大家不爱跟你玩,但爹爹给你扎了不少纸人。你如果哪天寂寞了,就回来看看爹,爹给你找了很多很多的朋友,它们不会嫌弃你。”
五九说完后,便真的离开了这间屋子。
真实到在五九盯着它的时候,它眨动了一下。
纸人没有回应,但忽然出现的纸人,显然是某种信号或者提示。
神婆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
“念在你年幼无知,没有敬畏,我不与你计较,人命关天,你若想知道诅咒,便随我前来。”
但这……就是五九目前得知的全部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