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眼中不禁流露出越发鄙夷的神色。
这个席荣,既怕丢面子,又想要争面子,优柔寡断,被自己简简单单两句话就激得进退两难。
这种人,梁进不用打都已经赢了。
当即,梁进失望地摇摇头,转身就想要离开演武场。
席荣见状,恼羞成怒地喝道:
“站住!谁允许你走了?”
梁进回过身,眼睛微微眯起,如同猎豹锁定猎物一般。
他跟这席荣本无深仇大恨,本没有到生死相见的地步,所以才愿意跟他废话这么多。
但如今这席荣既然非要纠缠不休,那梁进也不介意送他去黄泉路上陪房千风。
“看来营将大人是非要跟我比试一场了。”
“好,那我就奉陪到底!”
梁进冷笑道,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他的拳头微微攥起,浑身内力如同汹涌的暗流,在体内急速涌动,随时准备出手。
突然!
只听一个声音响起:
“营将大人!还请稍等!”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禁军铠甲的人快步走来。
此人皮肤白净,细皮嫩肉,看上去丝毫没有军汉的粗犷,反倒像是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弟。
此人梁进当然认识,正是薛琒。
薛琒以前和梁进一同站岗,负责看守淮阳王赵御。
但是后来,薛琒突然被调走,换了一个岗位,自那以后,梁进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还以为他已经离开了禁军。
看来,他依然留在禁军之中,默默寻找着机会。
只见薛琒快步来到席荣面前,恭恭敬敬地冲着席荣行了一礼,说道:
“营将大人,正所谓杀鸡焉用牛刀。对付一个小兵,何须劳烦营将大人亲自出手?”
“属下虽不才,愿替营将大人出战!”
席荣看着眼前的薛琒,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跟薛琒的关系,可不一般。
薛琒刚加入禁军的时候,没少给席荣送好处。
再加上薛琒的身份非同凡响,所以后来薛琒只需一句话,就能使唤席荣去季家帮梁进解决麻烦。
因此,薛琒的面子,席荣是要给的。
并且,席荣又何尝看不出来,薛琒这是在给自己保住面子。
“好,本官就让你替我比武。”
“薛琒,你可要好好表现,莫要丢了本官的脸!”
席荣说完,重重地拍了拍薛琒的肩膀,然后又扭头冷冷地看了梁进一眼,这才转身离开演武场。
梁进看着薛琒,无奈地笑了笑。
他当然知道,薛琒并不是真心要跟自己比武。
这个薛琒,既给了席荣台阶下,又一定认为自己从席荣手下救了梁进,可谓是一举两得。
薛琒也同样微微一笑,然后冲着梁进拱了拱手。
既然说好比武,那么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就在薛琒准备出手的时候,只听得观礼台上,一名军官忽然起身,扯着嗓子高声喊道:
“操练结束!!!”
“各营人马立刻返回各营!!!”
军官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响彻全场。
军令如山。
这一下,梁进和薛琒自然是打不成了,两人也只能无奈地动身返回列队之中。
梁进朝着观礼台看了一眼,只见禁军副统领洪威已经带着一帮禁军起身离开。
梁进心中不难猜测,正是洪威做出了操练结束的决定,这样做,显然是为了保护薛琒。
毕竟薛琒乃是开国功勋之后,如今他的父亲还是正三品实权高官,可谓是身份尊贵无比的二代。
而梁进下手向来没轻没重,又向来不敬上官、不畏强权,若是突然发起疯来,把薛琒也给打死了,那可就闹大了。
所以,身为禁军副统领的洪威,直接宣告操练结束,及时阻止了这场比武。
随着操练结束,聚集在校场的所有禁军开始列队,陆陆续续地散去。
梁进能够明显感觉到,营将席荣不时朝着自己投来充满不善的目光。
没想到,才杀了一个房千风,又得罪了一个席荣。
不过梁进对此却并不担心。
要是席荣真敢再来找麻烦,杀了便是!
要杀个区区营将,梁进的手段可太多了。
很快,梁进就已经与一众同袍返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同袍们都默默地卸去铠甲,没有一个人主动来和梁进说话。
他们都看得出来,梁进已经得罪了营将,生怕因此而牵连到自己,所以都不敢和梁进走得太近。
这时,营帐的门帘被人掀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居然是薛琒。
只见薛琒一脸笑容,冲着一众士兵拱手说道:
“各位兄弟,我有点私事要同梁进说。”
“还请各位卖我薛琒一个面子,回避一下。”
“等明天休假,我请兄弟们喝酒玩女人!”
一众士兵们对此当然没有意见,他们纷纷笑着离开了营帐,将这地方留给了梁进和薛琒。
四周很快安静下来,显然周围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