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参李景孝跋扈。
李景孝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顶多罚俸。
而且皇帝说不定一边处罚,转过头,又让夏守忠带着些宫里的赏赐上门安抚自己。
有时候跋扈、嚣张点,真不见得就是坏事。
李景孝黑着脸骑马到了伯府大门外下马,见管家这时候才急匆匆的迎上来。
心里的怒火瞬间压不住,手里的马鞭,一鞭子抽在管家的身上。
好在李景孝还有理智,一鞭子下去并没用真气。
但这一鞭子,力道也极重。
要不是现在寒冬腊月,穿的厚实,就不仅仅只是外袍都裂开,身上有淤青这么简单了。
虽然很疼,但到底没伤了筋骨。
同时也被吓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不断求饶。
而周围的仆役,也被吓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前段时间兴安伯府,就有三个老管家和不少丫鬟、婆子,被这位爷给抄家、发卖,或者被发配到庄子里务农去了。
所以兴安伯府上上下下,对李景孝那是畏惧如虎。
见他生这么大的气,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听着管家一声声的求饶声,李景孝深吸一口气。
知道定城伯家,找媒婆上门的事,和家中仆人、管事们没关系,这才压下了心里的怒意。
不过,李景孝还是对管家喝道,“老爷我才是兴安侯府的当家人,大小姐、二小姐和三小姐的婚事,今后全由我做主。
听明白了没?”
管家和一众小厮们,忙大声说着‘明白’。
那些上门,想从二叔这边,和李景孝搭上关系的官员、权贵们。
一个个眼睛一亮,李景孝越重视三个堂妹,景熙今后肯定会成为京城最受欢迎的媳妇人选。
至于景玥和景容,确实还小。
李景孝随手把马鞭,扔给了贾蘅。
然后笑着对上门的人拱手说道,“各位,今日大年初一,有事过几天再说。
我那二叔又常年卧床,不方便见客,望请各位多多体谅。”
众人知道李景孝这是赶自己等人走。
心里虽然不满,但有求于李景孝,李景孝言语上也算照顾了大家的颜面。
一个个拱手说了些客套话,带着仆役就走。
等所有外人都走了,李景孝这才黑着脸进了中院正房。
秦可卿等人坐的桥子,也一个个进了大门,在前院的院子里下轿。
秦可卿眼看李景孝一副怒冲冲的样子,也不等自己等人就先进了中院。
生怕自家官人生气之下,会和二叔、二婶吵起来。
忙快步追了上去,拉着李景孝的胳膊,柔声劝慰道,“官人,今儿是大年初一,万万不能给二叔、二婶脸色看。
而且二叔身体不好,二婶照顾多年从未出错。
其他的事,不过是小事。
官人若是过于苛责,难免落人口实。”
李景孝也不是听不进劝的人,站在秦可卿的角度,照顾好自己男人,确实才是最重要的事。
至于店铺、田庄被娘家兄弟侵占,李家人觉得自己吃大亏,甚至被人当傻子一样忽悠。
但二婶,或许她早已默许,以便将来有娘家当依靠。
当然,李景孝理解归理解,但他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深吸一口气,对着媳妇点点头。
等宝珠、瑞珠和景熙三妹妹跟过来,这才带着众人进了正房。
还不知道自己这侄子,把舅老爷家的媒婆打了一顿的二叔、二婶,看到他带着媳妇上门。
脸上的笑容不由灿烂起来。
二婶更是拉着秦可卿坐在自己身边,笑盈盈的说起悄悄话。
二叔则越看李景孝,越觉得这小子像极了祖父,也就是第一代定成伯。
而且从知道李景孝被封侯,二叔是越想,越觉得自己死后,也有脸去见大哥和祖宗了。
虽说这小子小时候吃了苦,但自己也没想害他。
至于因为吃过苦,才能年纪轻轻就一身本事,二叔没那么厚脸皮,觉得功劳也有自己一份。
他这人总归还是有一份良善之心的。
秦可卿知道自家官人此时一直在压着火气,所以见他不怎么说话,只能不断和二婶、二叔说些高兴的话。
又有景熙三姐妹时不时的接话,气氛倒是还行。
只是定城伯府那边,见了那媒婆鼻青脸肿的样子后,一大家子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被李景孝形容为犬子的长房三子邱泽宏,和她亲娘定城伯大太太,更是气的脸色涨红,嘴角发抖。
但主脉二房的人,还有今日一起祭祖的京城偏房子弟,有人生气,也有人心里偷笑。
甚至暗暗幸灾乐祸。
可见定城伯主脉子弟,还有偏房子弟的矛盾其实也不少。
而且定城伯府到了这一代,是真的没落了。
即便是爵位继承人邱开文,也不过是个三等将军,南城兵马司从六品的副指挥。
爵位到了下一代,就没了。
官职也只是个从六品,还是个武官。
别说李景孝了,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