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诺依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农场,外表看上去跟她现代过去的射击场一样,都是钢管大门,门口还有两名站岗的男子。
四周都是崖壁!
整个农场外表看起来,密不透风。
怎么办?想翻墙都没地方。
余诺依缩在草丛深处,周围的蚊虫疯了似的围攻而来。
余诺依:!!!
等回去,她得去买点攀岩的工具去,现在要是有那一套工具,她就能轻松的猫进去。
做个梦,她都快把自己混成全能了。
观察了四周几圈,余诺依还是准备从山里想办法,她空间里有一捆绳子,她会系安全锁扣,就这还是跟翟峰学的。
数十米高的崖壁之上,是山野之地,满山都是杂草和密林,藏人倒是方便。
余诺依找了根粗壮的大树攀爬上最高点,掏出望远镜,将整个农场的环境尽收眼底。
这哪里是什么成熟的农场,纯粹就是一块荒地,那些劳作的人,五一不是在开荒,非常的累人。也就是西南角那边,有一块地做了硬化,搭建了一排木房子,木房子周遭,全都是窝棚,也就是牛津布上盖着杂草编制的草垫,再然后就是四根木头撑着,就成了房子。
跟村里的棚区别不大。
余诺依皱着眉一处一处的寻找二老,一直到天黑,才在窝棚那边看到了二老的身影。
不到两周的时间,二老再次成了初见时候的模样。
这一刻,余诺依心里跟刀子割一样疼。
她来到这世上,从未感受过的长辈的疼爱,都在二老这里得到了,她知道她不该对梦里的人动真感情,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
虽然她从未表达过,却已经把二人当亲人了。
眼看着亲人受罪,她心里也跟着难受着。
怎么办?
经过几个小时的探查,她已经确定里面看守的不过十多个人,虽然不多,但看管这一百多人也足够了,里面无一不是老弱病残,翻不了天。
从树上下来,余诺依掏出绳索,开始打结。
试了试长度,是合适的,还有多。
将绳索一端系在树干上,锁死之后,这才歇下来,吃点东西。
她准备摊点发面鸡蛋肉沫饼,煮上十来个鸡蛋,隔两天投喂一次,给两位把身体撑住了。
找到隐秘一些的位置,余诺依开始掏出各种瓶瓶罐罐,忙活开了。
这些都是二老的,她全带走了。
和面,揉面,发面……
这一忙活,就是凌晨三点多,整个农场都安静了下来。
耳边传来蝉鸣,还有各种奇怪的鸟叫声,但余诺依并不惧。
背上黑包,将绳子系好,便一溜烟滑下去了。
簌簌簌簌……
上来就是攀岩下滑的高难度动作,余诺依心脏砰砰的跳个不停,四肢都在抖,只能通过连连深呼吸才能稍稍缓解身体的紧绷。
好不容易,脚触了底,余诺依大喘一口气,将绳索尾部藏进了草丛里。
窝棚中。
老姜今天倒霉的扭了脚,晚上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阮婉担心丈夫,就一起熬着不睡,帮着按摩脚踝“我明天去找找看,有没有草药,你之前在村里用的那个还行。”他们之前的药,已经被人搜走了,来的时候就两身衣服,一些破垫子,做饭的家伙都不让带。
农场是管饭的,但,管饭跟不管区别大不了多少,一大碗水里面,找不出十粒米,也就中午有一个窝头,只能说饿不死,但身体气血已经亏损的差不多了。
听来了很久的人说过,有些熬不住的,死了,下来两个医生检查,不是杀掉的,就在附近的山脚下埋了“老姜,实在熬不住了,咱俩就一起走吧,我……”阮婉绝望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布帘一动,一道黑影钻了进来。
“谁?!!”老姜一声低喝,瞬间坐起。
“依依!”阮婉发出惊呼的气音。
老姜闻言,心头一动,鼻尖的酸楚瞬间袭来,“你是怎么进来的?你不要命了?”哽咽的话从喉头溢出,老姜暗恨自己没出息。
“师傅,阮姨,长话短说,这大饼,一顿两张,早晚各一份,鸡蛋早晚各两颗,都是两天的量,还有,这些药,你们看着用,藏好了,都是活血化瘀还有治疗外伤的。我就住在南边崖壁上的林子里,我带够了物资。”虽然里面漆黑,看不见二老的模样,但余诺依仍是悄悄红了眼眶。
“你这臭丫头,胆子是真大!!”老姜红着眼啐道。
“师傅,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况且,我都跟您学了一个多月了,最起码也有几十世的父女缘分了,阮姨,您说是不?”余诺依抓住阮婉的手,低声道。
“你这丫头,鬼精鬼精的,你怎么进来的,暂且不问,你快走,他们半夜还查房。”阮婉摸了摸余诺依满头大汗的额头,眼底闪过心疼。
从崖壁上过来,这得吃多大的苦,小小的丫头,满满都是能量。
“是啊,快走吧,我们都会好好地,放心吧。”听到余诺依的几十世的父女缘分谬论,老姜笑出了满脸褶子,虽然心里不舍,但他懂得当下的境况,可不适合叙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