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几个小崽崽们一窝蜂地涌了进来。
裴大郎年纪稍长,他自然是认识自己的舅舅和外祖父的。
看到躺在床上的江源和江耀祖,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江源和江耀祖看到裴大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江源连忙说道:“大郎啊,你来了就好,快劝劝你娘,让她救救我们。”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一种病态的虚弱,可语气里的急切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只见他面色蜡黄,像是被抽干了精气神,脸颊凹陷,颧骨高高凸起。
稀疏的眉毛杂乱地生长着,像两丛枯萎的野草,毫无生气。
一双三角眼滴溜溜地乱转,透着一股精明又猥琐的光,眼角的皱纹堆叠在一起,像是干涸河床上的裂痕,满是岁月的丑陋痕迹。
塌鼻梁下,一张薄嘴唇不停地蠕动着,嘴角还残留着一些不知名的污渍,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这个曾经威风凛凛的县令如今像只被拔了毛的老鼠,稀疏的花白胡须黏在蜡黄的三角脸上,左眼因常年酗酒浮肿成一条肉缝。
他咧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黄黑牙齿时,牙缝里还卡着昨夜啃的野菜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