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拐杖才是他的本体，他把自己献祭給蛇了，所以伤害肉体完全没用。”何望柠看着那架白骨。
“拐杖，不如说是他的怨念。”宋衿岑垂眸看着地上的白骨，眸色微暗看不清情绪。
雾气散去了不少，天似乎要亮了。
“给他找个地方下葬吧，也是个苦命人。”宋衿岑话落，毫不犹豫抱起地上的白骨。
“蛇就不要了吧，他其实很恨蛇吧。”何望柠看了一眼地上干瘪的黑蛇。
女儿被蛇吃了，不可能不恨蛇，养蛇纯纯是为了让那些人也尝尝被蛇吃掉的感觉。
宋衿岑抱着白骨没走多久，走到了干净没有杂草的三座坟墓前。
每座坟墓前都立着一块石碑，上面是略微有些凌乱的字迹，虽然不好看，但也是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刻上去的。
三座坟墓，分别是一位母亲，一位妻子，一位女儿的。
何望柠和宋衿岑挖了一个坑，将白骨埋了进去。
四座坟，三座有碑，剩下的一座无人立碑。
“走吧，一切都要结束了。”宋衿岑侧眸看向何望柠，何望柠对上他的视线。
“我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怎么知道的。”
何望柠跟在宋衿岑身后。
“在他屋子里的柜子里放到了日记本，写满了整个过程。”
宋衿岑回眸：“知道鱼鳞病吗？那是一种遗传病，常在儿童期出现，就是浑身上下会长鳞片一样的东西。祝成山的女儿就是这样，遗传了鱼鳞病，小河村位置太偏僻了，村民愚蠢迷信，他女儿在村里被当作怪物对待。”
“后来出现灾荒，都说是他女儿招惹的，全村人要把她弄去祭祀蛇群，王旦是这件事的参与者与组织者之一。”
“所以他被蛮横不讲理的村民压着，亲眼看见女儿被蛇啃食掉，母亲和妻子去阻拦也被村民打死扔进了蛇群中，他被打弯了腰，再也直不起来了，只能低着头走，长期被人耻笑。”
“太可恶了，那我是不是不应该杀他的，他应该去报仇的。”何望柠有些懊悔，可是他要攻击宋衿岑。
“没事，你杀掉的只是被蛇操控的行尸走肉，他在下面会和家人团聚，还有那些恶人不会长活的，他们也会受到该有的惩罚。”宋衿岑淡声道。
何望柠这才松了口气。
『真的太可恶了，要我说就应该全部杀掉！』
『可是他杀红眼了，这样任由下去怨气深重，可能会钻出来杀了你哦。』
『啊啊啊，别说了我感觉已经在我身边了，好恐怖！』
『这个副本终于要结束了！』
『好甜啊啊啊，我想起之前柠姐和岑哥的一分钟吻就激动。』
『见到小情侣要说什么？』
『99～』
『99！』
何望柠看着不断飘过去的弹幕，忍不住笑出声，好久没注意弹幕了，现在看看突然感觉浑身一轻。
从1943年回到冥界精神病院，王淑正和王小莹相拥痛哭，人皮灯笼不见了，王小莹也恢复了正常的样子，不傻不疯。
“小妹——”王淑看向何望柠，眼泪汪汪。
“大姐。”何望柠也不打算说出什么她不是王家小妹的事了，在游戏里，她就是王家小妹。
“二姐。”何望柠看向王小莹。
王小莹看着她，突然眼泪“哗哗”流下来，伸开手。
何望柠抱住她，她带着哭腔：“小妹对不起，我伤害了你和大姐。”
“二姐，不怪你，你也是被控制的，能理解。”何望柠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十一岁被打成疯子的王小莹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后面又经历了许多痛苦不堪的事情。
她虽然只是个游戏角色，但何望柠还是忍不住心疼起来。
“小妹，我们要走了，知道你不能跟我们走了，我们有缘以后再见了。”王淑站起身来，看向何望柠，眼圈红了一片。
“你们要去投胎吗？”何望柠没忍住，哽咽声溢出。
“对，别伤心，小妹，大姐和二姐永远是你的姐姐。”王淑擦干净何望柠流出的眼泪。
“没伤心，我这是为你们开心，好好去投胎，下辈子要幸福。”何望柠忍着哽咽声说完这句话。
“好，下辈子一定幸福。”王淑和王小莹点点头。
“王淑和王小莹下辈子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何望柠看着渐渐消散的两人，泪水流了出来。
“小妹，再见了。”两人冲何望柠笑笑。
随后看向宋衿岑：“谢谢你，也请你好好爱她。”
“会的，我保证。”宋衿岑用力点头。
而后，两人都消散了，病院里陷入一片寂静。
“真好，她们下辈子一定幸福，下下辈子也一样。”何望柠眸中带着泪光。
宋衿岑微微一笑，冲她张开双手。
“干嘛？”何望柠看向他。
“我也要抱抱～”宋衿岑撒娇。
何望柠忍不住笑出声。
“笑什么啊，宝宝。”宋衿岑佯装生气，眉头一蹙。
“没笑，来来来，抱抱。”何望柠抱住他精瘦的腰，忍不住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