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去睡觉?”宋浸御看向宋矜岑眸色冷淡。
“那……哥替我把碗洗了?”宋矜岑拉长声音,眼底透着邪肆的光。
“滚。”宋浸御眉毛一蹙,转身就走。
宋矜岑看着他的背影,眸色一寒,默不作声收了碗,转身,余光扫了一眼楼梯上那抹暗红色。瞳朦,天边漫开一道白光。
强烈的窒息感袭来,何望柠睁不开双眼,只觉得一双冰冷的手狠狠掐着她的脖子。
她浑身无法动弹,就像鬼压床一般。
刺骨的冷意寸寸扎入,身上沉重无比,窒息感越发强烈,何望柠猛地睁开眼。
脖子上的手不见了,她浑身湿透,大喘气。
屋子里昏暗不清,纸糊的窗户透出一点暗淡的光亮。
何望柠坐起身来,平复自己的情绪,静静看着一个地方许久。
随后她起身去洗漱,浴室修得倒是不错,中式风格混合现代风。
光滑的镜面将人照格外清晰。
何望柠看着镜面,眸色狠狠一沉。
镜中的她,脸上沾满了干涸的斑驳血迹,脖子上有着深深的青紫色的掐痕。
何望柠抬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血迹,歪着头看脖子上的掐痕。
宋浸御昨晚确实掐了她,但是是掐的下巴,那脖子又是谁掐的?还是他吗?在她睡着后起了杀心?还有哪儿来的这么多血?她昨晚洗干净了脸的,而且脸上并没有受伤。
“夫人,该起床吃饭了!”张妈敲了敲门。
“来了。”
何望柠迅速洗漱好,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包扎好的小腿。
奇怪,那么大的伤口,今天居然一点痛觉都没有,连长肉的痒意都没有。
何望柠眉头微蹙,手指蜷曲,随后一圈圈解开绷带。
没有伤口,她腿上少的那块肉恢复了,完好如初,没有一丝瑕疵。
这是怎么回事?
何望柠一怔,难道昨晚的一切是假的?
不可能,如果是假的她的腿上为什么会缠着绷带?
可是,她的腿为什么一夜之间好了?
是什么治好了,还是她有治愈能力?
何望柠盯着自己的指尖看了半响,张口用最锋利的牙齿咬了自己的指尖。
指尖一疼,一颗血珠冒出。
何望柠胡乱地擦了一下血,盯着看了一会儿,直到张妈在外面催她,她这才收回视线。
“夫人,您下次快点,先生在餐厅等了许久了,他会不开心的。”张妈语重心长道。
“知道了。”何望柠随意答了句,她现在更在乎的是她的身体。
不过她现在不能装作没事,只能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假装腿受伤了。
何望柠刚下楼,那个冰冷的声音又响起。
“下次这么晚起来,双腿就别要了。”宋浸御端坐在椅子上,眸色冰冷刺骨。
何望柠眸色一暗,随即被笑意掩盖,装什么霸总装,死装哥。
“抱歉,太困了,忍不住多睡了一会儿。”何望柠面带微笑。
“呵。”宋浸御冷笑一声,冰冷的眸子紧紧落在她身上,似要将她看穿。
“哥,别这么冷漠,小心大嫂不要你了。”宋矜岑吊儿郎当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双臂肆意搭在椅子边上。
“管好你自己。”宋浸御冷冷扫了他一眼。
宋矜岑却毫不在意地扯起一抹笑意,慵懒地往椅子上一躺,眸光触及到何望柠脖子上的掐痕,眸色一深,手指抓紧椅子边。
谁掐他女朋友了!
“大嫂,你的脖子怎么回事?”宋矜岑嗓音冷了一分,眸底的压抑不住要翻涌出来的怒气。何望柠闻言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脖子?什么脖子?我脖子怎么了?”
宋浸御闻言抬眸扫了一眼,眼底漫上一丝诡异的笑,似在欣赏何望柠的脖子。
“掐痕,很严重的掐痕。”宋矜岑皱着眉头,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
不能生气,一旦生气就会暴露,原来的宋矜岑只会对这些好奇,不会发脾气质问。
宋矜岑只能暗中抓紧椅子边,手指狠狠扣在上面,发痛发麻也不松开。
“多美的项链。”宋浸御慢条斯理吃着早餐,抬眸淡淡扫了一眼。
何望柠眸色一深,宋浸御的话什么意思,难道是他掐的?
“什么啊?”何望柠装傻。
宋矜岑招呼张妈,张妈拿过来一面镜子递给何望柠,何望柠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
“我,我的脖子上怎么这么大块掐痕!?”
“做梦掐自己了?”宋浸御不疾不徐道。
“怎么可能?”何望柠疑惑地摸着自己脖子上的掐痕。
“算了,先吃饭,待会我给大嫂检查一下。”宋矜岑躺靠在椅子上,喝了一口牛奶。
何望柠点点头,眸底闪过一丝慌张,随后低头吃早餐。
吃完饭后,宋浸御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餐厅就剩下宋矜岑和何望柠两人。
宋浸御仔细检查着何望柠的脖子,嗓音冷戾:“谁这么狠,下这么重的手,掐成什么样了。”宋矜岑心疼地给她小心翼翼地上药,时不时凑近轻轻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