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祚元道:“应该不是他的本名,或者这是他的本名,但用本名的出入境记录被谁抹去了,所以我查了许久都没有查到他。”不是本名吗?
慈以漾在心中仔细回想。
记忆中所有人都叫他陆烬,连陆兰都叫他“阿烬',如果这个名字不是他的,那她不知道他别的名字了。
此刻她才反应过来,陆烬藏得太深了,她不仅连他以前的经历不清楚,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
京祚元问:“你知道他的其他名字吗?”
“不知道……"慈以漾摇摇头,随后似想起什么,犹豫道:“好像我之前听见有人叫他Theo?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这个名字她也只听见过一次,是在陆兰离开的那天晚上。当天陆烬接了一个没有备注的电话。
她当时就在身边,听见电话那边的人叫了一声Theo',随后陆烬自然的调转了接电话的方向。
他没避着她接电话,电话那边的人缓缓地讲着,他也不紧不慢地回答,整个通话的内容也没什么特殊,她也只记得这个名字。慈以漾:“不过我不知道记错没有,是不是这个发音,我只听过一遍。”“Theo?”
京祚元隐约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叫这个名字的人也很多,暂且压下心中的熟悉感,对她点头:“好,我知道了,过段时间查出来我再和你说。”慈以漾点头:“其实我只是想要知道他之前有没有回国过,其他的事情不是很重要。”
她只是突发奇想,觉得陆烬早就认识她,所以才想要查一查,就算查不到也没关系。
过不了多久她就会离开,以后和他也没多大关系了,只是若是以后这件事在她没有忘记陆烬之前,会永远成为心中的一根刺。京祚元失笑,温声安抚她:“没事,我既然已经答应帮你了,一定会尽量帮你的,这是律师的一个职业操守,若是这点都做不到,以后可就没人敢请我了。”
慈以漾莞尔弯起月牙眼,望着对他笑道:“做不到也没事啊,没有律师去做私家侦查。”
“我这是取证。”
两人之间的氛围渐渐轻松。
京祚元看着她将长发别过耳后,露出泛红的耳廓和秀美的侧脸,心思微动。“慈以漾。”
“嗯?"慈以漾茫然地望着他。
京祚元很少叫她全名。
此刻青年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眸,笑着抬手轻敲了一下她白净的额头,玩笑道:“你说,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样客气?”被蓦然碰了下额头,慈以漾因为他这种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行径,而心中划过微妙的感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京祚元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但她仔细看眼前的青年,又觉得和以前一样没什么不同。慈以漾接下他的玩笑:“你帮我这么多,我总不能一句口头的好话都不说吧。”
京祚元收回手搭在一旁,微讪道:“说得也有道理。”“所以谢谢你是应该的。”
“行,但少说。”
慈以漾笑了下又捧着咖啡,低眸喝了口,苦涩的咖啡在舌尖蔓延。是她喜欢的味道。
两人在咖啡厅坐了一会,京祚元临时接到事务所的电话,对面需要他亲自回去处理。
“我送你回去。”
慈以漾摇头,“不用,今天我不回宿舍,要回去一趟。”陆烬之前说的惊喜,应该是妈妈的骨灰送回来了,所以她今天要回去一趟。等拿到妈妈的骨灰,她会用假的代替。
京祚元接过侍者递来的外套,对她道:“好,路上注意安全,有事和我联系。”
“嗯。"慈以漾点头。
等到京祚元离开后,她先给外婆打电话,问她的东西收拾得怎样了。她已经对洛林彻底失望,等她和外婆走后,在何川的老宅他一个人住正好,顾忌他现在的腿脚不便,她也提前给他请好了护理工照顾。短暂的几年内,她都不会再回来。
听见外婆说已经差不多了,她白净的脸颊上浮起浅笑,低声嘱咐外婆将药带好才挂断电话。
出咖啡厅,慈以漾找了个位置,打开另外一部手机的定位。可这次却出乎意料的,她竞没收到陆烬的消息。一条都没有。<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