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62章
昨天是在学校的最后一晚,明映早上七点的飞机,她怕迟到很早就走了,所以五点的宿舍就剩下慈以漾一个人。
她不紧不慢的将住了几年的宿舍打扫干净,一直等到九点多才给陆烬发消息,让他来接自己。
他来得很快。
陆烬从车内出来,牵着她的手拉开车门:“走吧,我们回去。”今天不是陆烬开车的,是司机王叔。
慈以漾坐进后排。
他一坐进来便按下了隔板,在变得昏暗的后座中抱住她,像是许久没有闻过她身上的味道,整张脸都埋在她的颈窝中不疾不徐地呼吸。慈以漾被他闻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伸手去推他的脸,“陆烬,别乱蹭。““不……“他拒绝,半阖着湿润的眼皮,侧过脸顺势含住她细长的手指,从上往下地吞吐舔舐她的手指。
含得太色.情了。
她很快被舔得发软,情不自禁地眯着眼,腔调轻软地问:“你之前说的惊喜是什么?"<1
他撩开眼皮打量着她的脸,尖锐的犬齿磨着她的骨节,回道:“等回去了给姐姐说。”
其实不用他说,她大概也猜出来了。
见她舒服得半眯的杏眸,陆烬松开被含得湿漉漉的手指,俊美得雄雌模辩的脸紧紧地贴在她的脸上,鼻尖低得变形了也还要贴着,仿佛皮肤饥渴症发作了,必须要用这种密不透隙的行为来缓解。
“姐姐。”
“我好想你,好想你啊……”
最后喟叹的尾音颤栗着拉长,慈以漾浑身浮起寒战,没回答他这种病入膏肓式的表达方式。
慈以漾没搭理他,也并不妨碍他对她表达思念,即便是昨晚两人刚见过。从不再隐藏后,他一日比一日变态,但好在大部分是在语气上和偶尔讲话方式上表现出来。
在车内他捧着她的脸仔细地深吻她,盛满缱绻思念的眼眸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没一分一秒都没有移开,眼神像极了某种动物结的湿网。裹着她,一圈圈缠紧。
慈以漾索性闭上眼不看他,由着他亲吻。
纵容的后果便是,半个小时的路程,他一刻也没有停,有病似的一直亲。等到庄园下车后她的嘴唇又红又麻,口中全是他渡过来的清新薄荷味儿。“还吃糖吗?姐姐。"他站在她的身边,手指拿着一盒薄荷糖,温声问她。慈以漾瞪他一眼,转头往前走。
陆烬看了看手中的薄荷糖,轻笑。
慈以漾以为他要带自己去见妈妈的骨灰,等进了门后,她才得知他是直接让人送去的外婆那边。
察觉自己被骗了,她转身就走。
“姐姐去哪儿。“他从后面握住她的手腕往后轻拉。出于身体对力的惯性,她蓦然往后扑进他的怀里,满鼻的清香。他身上的香和别人不一样,不是用的香水,而是洗澡后残留在皮肤上散发出来的香气,也是他很久之前说过敏的香。其实根本就不是过敏,而是她用了同款沐浴露,他闻见了会有反应。回想到之前无数次在他这里用了那种沐浴露,她便恶寒,“放开。”他眼皮压在她的肩上,埋着头被压住的嗓音低沉:“姐姐怕什么,只是洗澡而已。”
见他一副不放人的姿态,慈以漾深吸一口气,透过面前的镜子看着他泛红的耳畔,“只是洗澡?”
“……“他用鼻尖蹭了蹭,表现得很乖巧。而他的这些话一点可信性都没有。
慈以漾无可奈何地推他的脸,“那你放开,我洗。”他抬脸,唇红齿白地微笑:“不行,我想帮姐姐洗。”要求变态得不出意外,慈以漾早就猜到他会这样说。她默了几秒,妥协了。
“姐姐好乖啊。"他潋滟的狐狸眼中溢出情意,奖励似的在她额头上印上很轻的吻。
“我会帮姐姐洗得很舒服的。”
慈以漾懒得回答。
浴室很大,因为装潢特殊,镜子能将里面每一寸角落尽收眼底。她坐在一旁,视线轻扫过去,忍不住垂下眸子,竭力维持明面上的冷静,听着正在浴缸边忙碌的少年偶尔发出的细微磕碰声。天然花岗岩的白璧沿浴缸边设计了可供摆放红酒餐点的小台,躺在上面不仅能舒缓身体,还能做点别的。
点上香薰,往水中滴入精油,又将水面浮起的每一片花瓣都仔细铺好了。陆烬转头,温驯的眉眼间泅着水温上升的雾气,对她招手:“姐姐过来。”慈以漾走过去,在水雾氤氲中脱下了身上的浴袍,曲线姣好的身段在被顶上的灯光照得格外柔和,肌如白雪,从优美的天鹅颈一路往上,骨肉匀称,每一寸都生得恰到好处。
他半跪的姿势像极了古时候卑微的平民即将要觐见贵人,可眼神却没有半分低下的卑微,反而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身上,像是一双双无形的手在温柔抚着慈以漾当没看见他的眼神,面无表情地迈步探进浴缸中,毫无享受可言地躺在里面。
适温的水刚好蔓延在锁骨的位置,将曲线遮挡得半遮半掩。他覆盖下的眼睫轻抖,声线沙哑地开口:“手。”她抬起胳膊懒散搭在边沿,捞起的水珠从自然垂下的指尖一颗颗滴落,刚好打湿他的膝盖。
连同浴室内上升的热雾彻底他的身体打湿了。少年敛下的眼底被雾气同化,浓黑的睫毛也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