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里的血线告诉她,这样的关系是畸形,不正常的。
给不出他答案,她咬着下唇,伸手捧起少年的脸。他像乖巧的苍白小狗,侧脸靠在她的掌心,漆黑眼睫湿哒哒的,等着她的怜惜。
“陆烬,等你好了再说。“她不忍他现在生着病,受着伤还要伤着心,温柔安慰他。
等他好了,她或许会请他搬离塞尔庄园,尽管她不舍得这个最后的亲人。“好。“陆烬点头。
慈以漾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关切问他:“还痛不痛?”陆烬微笑:“不痛。”
怎么可能会不痛,骨头差点就被砍断了。
慈以漾想到方才他满脸血,心脏便蔓延出丝丝缕缕的疼痛,眼眶的泪莫名又涌了出来。
“姐姐怎么又在心疼我,真的不痛。"他眼底的愉悦浓得似要从眼尾溢出,温柔捧着她的脸颊,启唇含着她密长乌睫,身躯不受控制地发抖。真的好喜欢姐姐心疼他时流下的眼泪,真的太漂亮了。“唔,姐姐,姐姐,亲我……"他情不自禁喘息,印在湿睫上的唇往下,吻落在她哭红的脸颊和柔软的唇瓣。
慈以漾听见少年动情的呢喃,下意识想要推开他,但手却莫名顿住了。推开他,会不会碰上他后背的伤口,他现在还病着……万千思绪在她脑海中翻涌,正因为这一瞬的迟疑被他寻到机会。少年顶开她的唇,亢奋而又疯狂地吮吸她的舌尖与唇珠,甚至还将她压在床榻上,圈在怀中,喘如浪潮。
她似乎被蛊惑了,仰头倒在他的床上,被亲得面色酡红,瞳孔失焦,一副被任人蹂-躏的妩媚姿态。
黑直的发与发尾微卷的发纠缠在一起,少年本就穿着单薄的睡袍,此刻早在不知不觉间被扯乱,露出的白皙胸膛如涂抹您粉蔷薇花汁,腰腹紧致有力。有着饱和月牙印的细指拂过他的胸膛,引得他全身颤栗,吻也凝滞了些许,喉结顶在薄皮下急促滚动着,他眼珠蒙雾,似难受又似舒服得快要哭红了眼总之她此刻已经没有能逃走的退路,在她看不见的位置,黏腻的触手死死地缠住她的脚踝,被当成少年褪至腰间的睡袍。他看起来可怜极了,仿佛身后没有贪婪的触须,吃着她的唇,喉咙闷出呻-吟与乞求,“姐姐,帮帮我。”
帮他,帮什么?是伤口崩裂了吗?
慈以漾脑子浑浑噩噩的,眼皮想往下耷拉却看到什么抵在她的腿上,却被他蓦然吻住了眼。
视线被盖住,她自然没看见紫黑触手卷着裙摆,解开层层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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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让我进去。"少年哽咽的急促哭腔在耳畔催促,像是受着雷雨摧残的可怜旅人,找到一处容身之处,却仍维持绅士守则,需要经过主人的同意。*
慈以漾瞳孔失神地张着唇呼吸,昂起的纤细白项上紧绷出两道线,已经听不清少年在耳畔喘着什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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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着她的眼、颊、鼻、唇,眼底翻涌着您望的迷乱,刚才还惨白无色的唇此刻殷红得不正常。
“陆、陆烬。"她看清两人在做什么,神魂似化作缕青烟从头顶钻出,整个人大受震惊。
刚才还决定等人好了送出去,现在就赤身纠缠,她恨不得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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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以漾颤着眼睫往下看。
不看倒是不打紧,这一看,她差点昏厥,含雾的眸子不可置信地睁大,整个人呈现出呆滞的木讷。
因为她看见了每夜都缠在她身上的紫黑色触手。像章鱼一样的无数根触须正湿黏黏地缠在她的大腿上和腰上。而她的腿环在少年精瘦有力的腰间,亲密贴合。如他所说的,只剩下一点距离就能全部进去。但是…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触手?!
“等……等等……慈以漾瞬间回神,神情惶恐的想要推开他。少年已经完全沉寂在欲望中,情不自禁露出触须,疯狂缠在她的身上,后若未觉似地掐着她纤细腰肢让最后的距离缩短,形成相拥得不分彼此的双生藤。“姐姐,我终于是你的了。“他由衷发出尾音颤栗地喟叹,因为满足,天生上扬的眼尾泛着层玫瑰般的薄赤,清冷散去,添了几分微妙的情-色。*
察觉她忽然抗拒,他茫然睁开眼,看着怀中脆弱的女人,她细长的手指死死抓住一根触手想要挣扎。
触手。陆烬露出恍然。
难怪她刚才会忽然说等,原来是因为他暴露了。可真糟糕,不早不晚刚好在此刻暴露,成年魔王交-配会情不自禁将触须缠在伴侣的身体上,企图合二为一。
他应该要谨记的。
“姐姐,我等不了。“他的视线从被抓住的触手上移开,落在她的脸上,“我要你,不想你被别人抢走,所以等不了。”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无数根触手从他身后蔓延出来,将她的四肢都禁锢住。慈以漾眼看着少年头顶冒出龙角,清冷的五官变得比往日更为俊美深邃,尤其是那些紫黑触手腻滑而又扭曲,缠上她身体,一点点裹进少年的怀中。两人彻底融入黑暗中,形成蜘蛛捕猎的茧。“姐姐,我们结契,永远不会分开。”
低沉的嗓音盘旋在她的耳畔,她心脏一疼,仿佛被注入了新的一根血线,意识逐渐变得模糊,最后昏迷了过去。
紫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