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如针扎,隐隐作痛。
纪鹤白苦笑。
“这信,你是拆还是不拆?”罗锈看向他手里的信封,“或者,我帮你处理了?就当没看见,她就算脸皮厚,也不能上门找你麻烦。”
“我有自己的打算。”纪鹤白迅速将海棠花重新夹回信封,收好,“至于旁的人,旁的事,我会回去和父母说清楚。”
“还旁的人?”罗锈啧了一声,听出他话里有话,“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周莹莹上次都被你当众扫了颜面,回头却还是对你死心塌地,这说明什么?”
纪鹤白不语。
他对这个不感兴趣。
罗锈却显得很激动,恨不得当场打醒他:“说明对你情根深种呀兄弟!这样深情的漂亮姑娘,你打着灯笼也难找,你还挑什么?”
这种话,纪鹤白在纪家听过多次。
他们喜欢在他耳边反复强调,他和周莹莹是天造地设,门当户对,还会劝他不要挑剔,男人应该早些成家立业。
但,他已经不再是当年无知的青年了。
周莹莹吗。
不相干的人而已。
钟乔呢。
他心底突兀地冒出这一句问号。
那钟乔呢。
纪鹤白被自己反问住,不知如何面对,长叹了一口气。
不顾罗锈在身后喊,他转身大步进了卧室,并把门阀拉上。
世界瞬间安静。
纪鹤白借着灯,小心拆开那封信。
但仅仅随便扫了几行,就让纪鹤白皱眉。
和他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钟乔没有提及有关于他们之前的事,甚至当年的事没有任何解释,直到提到那些课本和教材,她生硬礼貌的话似乎活灵活现起来。
纪鹤白甚至都能想象到她伏在桌前,执笔写信时,嘴角勾起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