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应囿于被权利腐蚀的漩涡锁牢。去开枝散叶吧,伊洛斯。“肆隐约听见她话语里的期待。
虽然尚且不太明白。但她仍然点头。
“好了,不用这样紧张。"阿格莱雅微笑了一下,将话题引回普通的日常,“今天又在算些什么数字呢?”
肆老实回答:“姑且计算了一下如何用最小的行动拆掉黎明云崖。”阿格莱雅的微笑不变:………什么?”
肆:“就是拆黎明云崖呀。虽然说建筑结构是比较复杂,但只要计算出受力点就能以最小的代价实现一一”
“我知道了。"阿格莱雅的肩膀似乎因为深呼吸而耸动了一下,她语言宁静,“这些纸我就带走了。”
嗯。就是那些被这群戴面具的人称作“毫无意义"的演算纸。后来缇宝来担忧地找过来,询问阿格莱雅与她的谈话。听肆讲完了全程,并且以十分委屈的声音说“她把我的草稿纸都没收了"之后,缇宝老师沉默了片刻。
缇宝老师顿了一下,然后表情十分复杂地安慰说:“可能不是没收,是有另外的用途吧。”
阿格莱雅要用它作什么用途,肆并不清楚。不过现在,那些用来打发时间的无聊演算确实派上了用场。
这些建筑材料的结构肆熟知于心了。
她深知如何用最少的动作造出最大的动静。只需将位于拱廊的某几块楔石轻轻抽出,托举穹顶的力量便卸去大半。并不会造成任何的损失,伤害,以及人命之类的东西。相比起肆做过的其余事来说,这只是天花板夹层上,一些小小的混乱而已。肆冷淡地收回指尖的粒子。
黯淡的粒子,如同菌丝一样拨弄开承力的楔石。因为消耗了能量,而更加失色,几乎呈现出类似玻璃的一种透明的质地。灰尘混杂的碎石飞溅,建筑发出悠远沉重的回响。一束永昼的光穿透下来,过于刺眼的光芒反而很好地掩盖肆的身影,分辨不清那穹顶的坍塌到底是因为年久失修的缺损,或是因为某人曾来过的痕迹。“元老院塌了!”
“阿?阿格莱雅干的?”
“什么啊!是房顶了,房顶塌了。”
“……原来是物理意义的塌了。”
“听说有人看到过两只猫在房顶上飞,估计是被猫踩塌了吧。”“噗嗤……猫猫全责!”
本意离城的赛飞儿…”
到底是谁在造谣?
她就是过去看一眼艾格勒的,房顶上乱跑的就只有她和伊洛斯……等等,伊洛斯?
赛飞儿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
她果断群发。
赛飞儿:我怎么在黎明云崖那边见到了伊洛斯。做完这些,她心满意足地收起传信石版。最后留恋地望了一眼这沐浴于永昼的圣城,循着阴影离开了。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肆的传信石版不止地震动响起,她一头雾水地打开。赛飞儿:呵,就是你,我已经将你的罪行广而告之了!等着接受塔兰顿的审判吧!
肆:?
多少是悄悄出来的,还不小心掀翻了一个屋顶。不得不承认,是有些心虚。肆:你不要乱讲,我们做事要讲道理的……所以你给谁说了?【对方不在通讯范围内,发送失败】
肆:……”
可恶邪恶猫猫。
她退出赛飞儿的聊天框,被一大堆的信息糊了满脸。缇宝:绿宝绿宝!你现在在哪里呀?
遐蝶:绿宝阁下,听闻黎明云崖有变,还安全吗?白厄:别害怕。
万敌:你在哪里?
阿格莱雅:不必惊慌,安全第一。
肆:……更心虚了!
她一一回复过去,表示自己没事,很好,只是路过黎明云崖,现在混在人群里面,没有受伤,完好无损,功能健全且完善。他们都好热情。
肆有些不知所措。她只能努力地证明自己现在没有任何问题,绞尽脑汁地编织语言。
赛飞儿你告状到底都告了些什么啊!
肆默默腹诽。
在这些消息中,唯有夹杂在其中的一条极其醒目。阿那克萨戈拉斯:不是你踩塌的天花板吧?肆:…”
为何阿那克萨戈拉斯总是能够如此敏锐地发现她做的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