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装城三楼377号档口转租出去的消息不胫而走。
尤其是在这种相对封闭,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市场里,消息传的飞快。
“377号档口转出去了?”
“真的假的?谁那么大胆?”
“听说是昨天来看铺子的那个靓仔?”
“啧,看着挺精神一小伙,怎么这么想不开?”
类似这种窃窃私语开始在相邻档口间响起,音量不大,却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惊奇和……看热闹的意味。
通道拐角处,一家卖女装的中年胖老板娘正嗑着瓜子,唾沫横飞地对旁边卖童装的瘦高个男人说:“……就昨天那个年轻人,啧啧,胆子是真肥啊!”
“老刘,你在这时间长,你算算,这377都送走多少位老板了?七八个总有吧?”
被称作老刘的男人眯着眼,一副过来人的样子:“何止七八个?从我来开始,就没见有人在那铺头撑过三个月的,邪乎得很。”
“可不是嘛!”胖老板娘瓜子皮飞得老远,压低了声音,带着点神秘兮兮的兴奋。
“都说那地方风水有问题,主财位被煞气冲了,谁碰谁倒霉!梁老板自己都不敢用了,当仓库都嫌晦气,才急着往外甩,这小伙子……唉,还是太年轻啊!”
“家里有钱没地儿花!”
这时,旁边一个一直竖着耳朵听的、穿着花衬衫的年轻档主忍不住插嘴。
语气带着点暧昧不明的揣测:“年轻?我看未必是年轻不懂事。”
“你们没注意昨天梁老板亲自带他看铺子?啧啧,那眼神儿……说不定是……被梁老板那张俏脸儿给迷了眼,不然谁愿意当这冤大头啊?”
他边说边挤眉弄眼,引得胖老板娘一阵心领神会的奸笑。
这些三楼的档口基本都是外头有一家小作坊,然后商家自己坐镇,也不招人。
“扑街!食懵咗啊你?”(你是不是傻?)老刘笑骂了花衬衫一句,但语气里也带着几分认同。
“不过话说回来,这种事嘛……嘿嘿,难讲哦!”
“梁老板这种俏寡妇谁看了不上头?那小子血气方刚的,脑子一热,也不是没可能!”
老刘摸了摸下巴,双眼仿佛看透了世间一切男女之事。
“就是就是!”胖老板娘连连点头,瓜子儿嗑得更起劲了。
“肯定是这样!不然解释不通啊!那铺子又偏又邪,小伙子肯定是被梁老板迷住了,被当了凯子!啧啧,就等着看他能撑几个月吧……”
……
夜幕降临。
李默正在给苏畅苦苦解释,她今天休息,并没有去上班。
起因是李默让她存一下自己的电话号码,苏畅看着对方手里崭新的诺基亚,无可避免的又阴阳怪气了一番。
“又添新装备了?”
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李默的脸,“看来昨天玩得很开心嘛,钱也来得挺快?你这工作效率还真高啊。”
苏畅穿着单薄的蕾丝睡裙,胸脯微微起伏,怒其不争。
她这已经不是暗示,而是明晃晃的指控了。
“姐,我都说了,这几天在时装城找工作的时候,运气好捡漏了一个订单交给我以前的工厂做,他们给了我三千块钱,我就买了个手机。”
“骗鬼呢!苏畅冷笑一声:“看你是越陷越深了!不行……”
她猛地站直身体,语气变得坚决,“我不能看你这么堕落下去,我得打电话回去告诉你妈!让她管管你!”
到底是谁堕落啊?!你是干嘛的你没点13数吗……“你胡说什么!”李默一听“告诉家里”这几个字,头皮都炸了。
他在老家,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俊后生!
要是让苏畅打电话回去添油加醋这么一污蔑,说他在城里“学坏了”、“赚不干净的钱”,自己以后还怎么做人?
眼看着苏畅转身就要往她房间冲去找电话,李默情急之下,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就去拽她的胳膊:“你给我站住!”
李默本来只想着阻止她,根本没控制手上的力道。
苏畅猝不及防,被他这一拽,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惊呼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结结实实地跌进了李默的怀里!
“啊!”
时间仿佛凝固了。
李默的双手下意识地环在了苏畅的腰上,将她稳稳箍住。
隔着薄薄的夏季睡衣,李默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曲线和骤然升高的体温。
一股混合着她洗发水清香和自己身上淡淡皂角的气息钻入鼻腔。
女人确实是香香的。
手感也很好,很润。
苏畅显然也懵了,僵在他怀里,一动不敢动,只有急促紊乱的呼吸拂过他的颈侧,带来一阵麻痒。
两人的心跳隔着薄薄的衣料猛烈地撞击着,节奏快得惊人。
“你…你放手!”苏畅终于找回了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试图挣脱。
手感奈斯啊……李默嘴角掀起一抹弧度,“不放!除非你听我解释,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可以去顺鸿制衣厂找他们一个姓赵的经理问!”
苏畅在李默怀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