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屑拿在手里,用了七八根火柴还是没点燃。
二十分钟过去,火炉还是一片冰凉。
秦汐蹲在地上眼眶忽然变红,顷刻间,眼泪如汪泉般一涌而出,顺着光滑的面庞滑落到地面。她抱着膝盖,把头埋到腿里,低低地啜泣。
那些人凭什么要这么对她,明明她什么都没做,甚至都没和她们说过话,却要白白遭受这样的谩骂和诬陷。
大院里各位大婶抱着二丫来到卫生院。
张梅一边跑一边大喊:“郑医生!郑医生!二丫落水了,那你快出来看看啊!”
众人围着二丫快速跑进卫生院。
二丫睁着眼睛,有些虚弱,乖乖趴在张梅怀里。
外面动静太大,卫生院的护士和卫生员忙出来查看情况。
江倩梅脚步匆匆出来,只见家属院的婶子几乎全部来了,她迎上去,走到李大花面前,问她:“李婶子,这是出什么事了?”
李大花正要开口,被一旁的张梅挤开,神色满脸焦急,“那个倩梅啊,郑医生在吗?二丫被秦汐推到河里去了,你快让郑医生出来看看!”
她说得又快又急,眼神很慌乱。
江倩梅一怔,被秦汐推到河里?
这可是军区家属院,那女人胆子也太大了吧!
她看了眼二丫,人已经醒过来了,心里划过一丝不虞,竟然没淹死。
张梅见她走神,忙大声喊她,“倩梅啊,郑医生在里面吗?快让他出来看看二丫啊。”
“是啊是啊,快让郑医生出来看看二丫,要是落下生病根就不好了。”
卫生院里走出另一个护士,双手插在白色制服里,“郑医生和李医生都去部队了,这里现在没人,部队有军人同志出任务受了伤,他们去给军人同志疗伤了。”
许青雅说着上前,查看二丫的情况,一边询问:“二丫这是怎么了?”
张梅把二丫放下,开始哭诉:“都怪秦汐那个小贱蹄子,来家属院没多久就把这搅得天翻地覆,那个杀千刀的啊,我们二丫命怎么就那么苦……”
她哭哭啼啼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上,许青雅不耐烦的蹙眉,没管她。
二丫颤颤巍巍站在许清雅身前,身上的衣服湿透,眼里明显害怕。
许清雅看着二丫的状况大概也知道她是落水了。
不过她这幅样子应该是没什么大碍,她伸手在她身上摸了摸。
江倩梅看许清雅装作很厉害的模样,心里鄙夷,装什么装,还不是和她一样就是个护士,恶心人的装大院里的各位婶子看着许清雅的动作。
张梅哭哭唧唧的问:“那个,清雅护士,我家二丫没事吧,我们赶到河边的时候看到秦汐那疯女人正在打我家二丫的胸口,不会给二丫打出内伤来吧?”
听到打人,许清雅和江倩梅都顿了一顿。
江倩梅捂住嘴巴,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天呐,秦汐同志平白无故怎么能对一个小孩子下死手呢,二丫和她无冤无仇,这心思也太歹毒了吧,她就不怕报应吗?!”
她震惊的同时已经给秦汐定了罪。
在场的各位婶子像是被她按下开关,纷纷开始讨伐秦汐。
“对对对,我看也是,她心思这么恶毒,一定会遭报应的!”
“就是,我们赶到河边的时候就看到她双手朝二丫胸口一下一下的打,那力道一看就不轻,二丫这么小,哪里经得起她摧残。”
“这事我们一定要报告给上级,让她那种蛇蝎心肠的人去坐牢!”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都谈到秦汐应该坐几年的牢了。
江倩梅听着大伙人对秦汐的辱骂,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
许清雅把二丫带进屋里,找了张毛巾给她擦头,没有附和外面人的发言。
用力击打胸口,该不会是在给二丫做急救措施吧,她在心里猜测。
她看了看二丫的情况,应该是在水里扑腾了很久,此刻就是坐在椅子上全身都在发颤,身上也没有力气。
屋外的人对秦汐征讨半天,连二丫进屋了都没注意到。
秦汐哭了半个小时,把受到的委屈都哭了个干净,开始重新生火。
许是她的哭声太凄惨,火神觉得很烦,火柴划到木屑上一下子就点着了。
忙把火星扔到火炉里,她又把木柴加进去。
火炉烧起来,去院子里接过水,她把水放到火炉上。
洗过澡,秦汐再次出来时已经快中午十二点。
她坐在门口托着腮发呆。
刚才在河边那些人以为是她把二丫推进了河里,说要她坐牢。
她没做过那种事,自然不会怕。
只是她怕那群人胡搅蛮缠,那些人对她的意见本来就大,今天过后,恐怕只会更加变本加厉。傅征不在,没人会为她做主,她只能靠自己。
坐在太阳底下晒了会,她就准备起身,天热温度高,头发差不多已经晒干。
太阳猛烈,不能晒久,她拖着板凳回去。
这时,院子门被拍响。
还伴随着张梅和几个大婶的骂声。
“秦汐你个小贱蹄子给我滚出来,你心肠怎么这么狠毒,我家二丫要是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