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
乔如意又狠狠咬了一下伤口,血更多的渗出来。她以血染手,一巴掌就拍在对方脸上,只听对方一声惨叫,下一秒就倒地了。
她快步上前,一把薅住对方的衣领,可下一秒只觉手心一空,“陶姜”竟软塌塌了下来。乔如意试图去抓她,却抓了一手的沙子。
手心里黑乎乎的一团沙,但很快,沙子就成了金黄色。
最后都尽数从她的指缝里流下去,所剩无几。
可手指冰凉,好像刚刚从指缝间流走的根本不是沙子,是冰水似的,能直往心底里灌的那种。
这种凉瞬间麻痹了乔如意的手指,升卿在她手腕间极速绕动,似乎在紧张她的状况,伸头,吐舌舔舐她的伤口,又用整个脑袋去顶。
乔如意另一只手抬起,轻轻拍了拍升卿的头,宽慰,“我没事。”
升卿不听,还在处理她的伤口。
乔如意转头看向睡袋的方向,真正的陶姜还躺在那里,可对刚刚发生的一切不为所动。
她刚想喊陶姜,却听见对面帐篷里传出闷哼声。
是行临!
-
行临看见了乔如意。
就站住帐篷外,挺小声地唤他,“行临。”
似乎怕打扰到别人。
帐门打开时,乔如意的脸被篝火映得清晰可见,她把睡袋裹在身上,一张脸苍白,眼里似有惊恐。
行临一怔,抬眼看了看对面的帐篷,又把目光拉回乔如意身上,低声问,“怎么了?”
乔如意仍旧挺轻柔的声音,但明显又有求助之意,“我刚才听见了奇怪的声音,好像是……狼。”
行临一手搭在帐篷上,低头看她,“这里没狼。”
“但是我听见了。”乔如意的态度挺坚决,“你答应我的,要护我安全。”
行临盯着她的脸,目光若暗若明,“你想让我做什么?”
乔如意尖细的下巴微微一抬,“我能进去吗?你在我身边,我会觉得安全。”
行临微微一怔,少许侧身,“进来吧。”
乔如意微微一笑,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进了帐篷,在紧挨着行临睡袋的位置,她放了自己的睡袋。
抬眼看他,眼角在隐隐火光的映照下凭生出几分媚意,“行临,躺在你身边,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