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千帆将那薛飞流直接打了出去,围在书院门前的黑甲军总算退去。转脸又笑盈盈地带着众人进去,完全不把黑甲军放在眼里。
夏清朗双手枕着后脑勺自在往前走去,问道:“老谢,方才那小魔头说的三天是什么意思?”谢展,三日,我只给你三日!
他的目光落在身后女子的身上,淡然说起:“薛飞流说三天时间,找到蝶梦香一案的凶手,否则……”祝余疑惑:“否则什么?”
“他要柳大壮同他回黑甲军。”
祝余眼眸一怔。
“柳大壮!那不是……”夏清朗喊出声,连忙捂着自己的嘴,颤抖的手指指向祝余道,“那家伙还不知道这世上根本没有柳大壮这人吧?”
没想到当日在寒江的偶遇,薛飞流会盯上自己,他这人好强,但凡想要的都会想方设法得到。只是,薛飞流的这个赌注不成立,因为这个世上本就没有柳大壮。
“三日时间,若他寻不到柳大壮又会如何?”
谢展神色沉重:“依我对薛飞流此人的了解,他做事疯狂,若真找不到柳大壮,他不会顾及师父的颜面,到那时他若动了昌鸿书院,悬镜司的秘密也会随之暴露。”
门口忽然传来响动。
“谁!”
一声呵斥,门缓缓被推开,走近一步法怯懦的女子,端着菜走进来。
“彩云?”
彩云垂着头:“我听大人们在商讨要事不敢进屋打扰,这是我从小厨房里拿到的蒸饼同菜羹,诸位还未用过早膳吧。”
“如此说来是有些饿了!”夏清朗一脚跨到了桌前坐下来,拿起一张蒸饼啃了起来,“祝姑娘,老谢,你们也过来吃点呀!”
祝余看着彩云愣在一旁,拉她一同入座,可彩云却连连拒绝:“恩人,这不妥,我怎可与大人们同席?”
祝余握了握她的手,轻声道:“彩云,你记住,椅子放在这儿本就是给人坐的,那南靖王坐得了,我们也坐得了。”
彩云木然点头,如坐针毡看着他们,小心翼翼拿起蒸饼咬了一小口。从彩云楼出来,她还是过于拘谨了。
“祝姑娘说的不错,彩云姑娘,在咱们这里不要客气,你可是救了我们的人,理应我们道谢才是。”夏清朗塞的满嘴都是。
彩云红着脸垂下脑袋,动作却放松了不少。也许是之前的经历,让她不敢和人接近。
祝余坐在一旁想着今日一早发生的事,忽而问起:“谢大人,应该不是无意来到这昌鸿书院的吧?”夏清朗咬在嘴里的蒸饼差点掉出来,双眼发懵转头看向老谢。
谢展也不知为何,他的心思在祝余面前一览无遗,喝了一口菜羹平淡说起:“那薛飞流是来给我示威的,但这昌鸿书院本就是我想来的。”
“为何?”夏清朗想不明白,这蝶梦香一案与昌鸿书院有何关系。
谢展筷子一落问:“阿朗,赵百年的尸体发现在何处?”
夏清朗皱眉:“观音湖啊,这有什么不妥的?”
祝余寻常夹着菜,一边说道:“观音湖就在昌鸿书院不远的地方,是昌鸿书院学子踏青游历常去之地。”
“所以,你们是觉着这案子与昌鸿书院有关联?”夏清朗手中的饼顿时不香了。
祝余讲起:“当日我在白石峰,射北望曾特意提起,要将赵百年的尸体丢进观音湖。这皇城那么多河流与湖,为何抛尸地点偏偏是这观音湖呢?”
谢展如今一听,也觉着奇怪,如此说来,这个观音湖要不是于凶手而言重要的地方,要么与赵百年有关系。
碗筷轻轻放下,发出“嗒”的一声。
彩云忽而起身道:“大人们在此处讨论案情,我在此处还是不妥,我先出去一趟。”
看着彩云离开,夏清朗小声道:“你别说,这彩云姑娘倒真有眼力。”
祝余与谢展相视一眼。
“但就因为观音湖,这理由未免太过草率了。”
谢展沉眸:“不止如此。在公主府中,死去的海司市,他也曾是昌鸿书院的学生。”
海偃?他也是这昌鸿书院的学生。如此看来,这昌鸿书院当真有问题。
“就他这样的?”夏清朗不屑一瞥,“我看这昌鸿书院还当真是来者不拒,也不知道……”他忽而想起这昌鸿书院的山长正是老谢的师父,夏清朗又噎住了半句话。
祝余将这话锋一转:“孔子弟子三千,贤者不过七十二人,做夫子有教无类罢了。”
此话,像是特意安慰他的。
谢展压着嘴角,嘴上继续分析着:“还有一个人也同这书院有关系。”
夏清朗微微动眉头:“谁?”
“前日逃出的罗棠。”
“罗棠!”夏清朗喊出声来,“这家伙不是制香圣手,竟然也是从这个书院里出来的。”
这书院还真是卧虎藏龙。
“所以大人是觉得,罗棠、海偃以及赵百年三人应该有着某种关联?”
找到三人的关系,就能找到凶杀的杀人动机,自然也可以知道那凶手是谁了。
一旁夏清朗总算反应过来,拳掌一碰:“我懂了,找到这三人的关系,咱们就可以推出凶手了。这还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