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地牢之中,一个姑娘刚从狱卒的手中拿到监牢的钥匙,就在她打算离开,但却冷不丁地被一个人给挡了回去,看着眼前之人,她脚步一顿。
“我可不喜欢偷偷摸摸的男人。”
一个白发血衣的男子从黑暗中走了出来,看着眼前这个姑娘,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相比于绝望,我更喜欢看到,一个人在最后一刻看到希望破灭的表情。”
听到此话,姑娘脸色一变。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真的很让人讨厌。”
听到此话,男子眼角一眯,原本垂在身侧双手,缓缓抱在胸前。
他的眼神非常平静,古井不波的目光深处是一片冰寒。
“那是你们的事情,本侯怎么做不需要别人认同!!”
姑娘脸色一沉,对于这种油盐不进的主儿,她可是很头疼。
站在原地的她也不知道此时自己是该继续逃跑还是乖乖回到牢房之中。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暂时关押起来的焰灵姬以及血衣侯白亦非。
他寻百越的麻烦有自己的目的,他知道焰灵姬可能与那个人之间有联系,所以他并没有下杀手的打算。眼下焰灵姬被抓也有几日时间了,到现在那个人依旧没有动静,所以他在想焰灵姬与那个人或许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关系。
若真的如此,只是从焰灵姬身上获取自己想要的情报,他觉得没有太大的问题。
“不过,若是你可以告诉我百越宝藏的秘密,看在那个人的面子上,我可以放了你。”
白亦非打量了一会焰灵姬,再度开口说道。
牢房之中,此时只剩下白亦非和焰灵姬两人,所以他也不担心事情会泄露。
听到此话,焰灵姬莞尔一笑。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白亦非眼睛一眯,继续说道:“不要跟本侯耍那些无用的心机,你被本侯抓回来已经有数日,你的主人救不了你,还有那个人,若是想救你,只怕你已经出去了。”
“所以,若是本侯没有猜错,你们间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那般亲近,至少上一个被本侯抓住的姑娘,他在当天晚上就有所行动了。”
地牢之中,寒意涌动,焰灵姬心头不由一跳,现在白亦非能够老老实实跟自己交流,大部分原因是因为那块令牌。
而现在,白亦非对自己跟那个少年的关系已经有所怀疑,对她来说,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儿。“你想试试吗??”
焰灵姬从怀里拿出那块令牌,在手上把玩起来,语气丝毫不慌。
白亦非看着眼前这个有恃无恐的姑娘,握在身后的双手不由紧了起来。
关于那个少年的事情,他的确不敢赌,以对方的身手,焰灵姬要想从对方的手中偷走令牌几乎不可能,换句话来说,这块令牌很可能是对方交给焰灵姬的。
但此事也颇为古怪,焰灵姬被抓也有几日的时间了,可对方依旧没有行动。
在这一点上,他也有些看不清了。
这是丝毫不在意这个姑娘,还是说对方认为自己不敢拿这个姑娘怎么样。
“那你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吧!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可以让人传话告诉我。”
一缕寒冰内力凌空点在了焰灵姬的手腕上,随后白亦非转身便走。
看着对方的背影,焰灵姬眼神晦暗,白亦非忌惮那个少年,很忌惮,所以这一次的探究只是浅尝辄止,但似乎她剩下的时间也不多了,一旦让他知道自己与那个少年并没有多亲近的关系,那等待自己的恐怕是噩梦。
随后她看向自己手中的令牌,眼神微微一变,显得颇为复杂,当初她最想摆脱的东西,此时成了救命稻草。
“还真是世道无常”
焰灵姬忽然摇头一笑,随后返回牢房开始运转内力化解白亦非留下的后手。
另一侧,白亦非离开地牢之后,便再度来到了那片湖泊。
月光幽幽,湖水漪漪。
一艘孤舟缓缓而至,白亦非迈步登船,船头之人船桨轻摇,孤舟缓缓驶向湖中心。
看着月色,白亦非轻声说道:“听说你在我的侯府附近也安插了探子。”
船头之人闻言,浑身一震,无言以对。
“新郑这座城在某些人眼中很大,但在另外一部分人眼中,很小,小到今天传出了某些消息,第二天他们便知是谁说的,又有什么目的。”
船头之人正是蓑衣客,听到白亦非的话,他苦笑一声,沉声说道:“侯爷见谅,将军询问,不能不答,毕竟我们就是将军的眼睛,若是有朝一日,眼睛没有用了,那等待我们的就是灭亡。”
白亦非轻声一笑,只是在这孤寂的夜色之中,这道笑声有些冷。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蓑衣客头戴斗笠,黑纱蒙面,留在外面的只有一双眸子,听到白亦非的话,他眉头紧皱。
“怕..”
夜幕之中,一共有五个代表,大将军姬无夜、血衣侯白亦非、潮女妖明珠夫人、豪商翡翠虎、再加上他自己。
这五人之间的地位也有着巨大的差别,姬无夜与白亦非两人,几乎不相上下,姬无夜掌新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