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矜挥着拳头追着陈东昇打,但追了好一会都没追上。
气得她一跺脚就往家跑去。
陈东昇接过刘小鱼手里的瓢,就听到她开口说道:“你也是,她一个月回来一次,你还非得气她。”
“该的,没事打听别人的钱从哪来,也不知道在哪学的。”
“她还小,你跟她生什么气。”
“她高考完就十八岁了,现在也是个大人,这种事能随便问啊?”
刘小鱼摇摇头,也不跟陈东昇掰扯。
浇完地基后,陈东昇牵着刘小鱼的手回家,陈幼树则跟陈幼风两人在前面玩着滚铁环。
陈东昇摸着刘小鱼的手突然问道:“戒指怎么不戴?”
“天天干活还戴什么戒指,要是刮了一下,一天的饭钱都没了。”
“你男人出去一趟赚的钱就够给你买几个了,省那点钱,那我还买了干什么?回去戴着,不准摘下来!”
“知道了。”
刘小鱼小声回答,看到对面有人走过来,急忙将自己的手从陈东昇的手里抽掉。
第二天上午。
刘小鱼正洗着头发,却不料戒指上那朵花勾住了一小缕头发,这会她头发全湿了,勾的位置正好在后脑勺那边,也不敢用力扯,只好喊一旁的张全梅帮忙。
“全梅,我头发被勾住了,能不能帮我弄一下?”刘小鱼蹲在地上低着头喊道。
“被树枝勾住了?你用手捻捻,我正在切猪草,手脏。”
刘小鱼还蹲在那里,也不好说头发是被戒指勾住的,不然搞得像她爱显摆一样。
早上吃饭那会,她都是最后一个才吃的,生怕戒指给人看见。
“东矜!东矜!你来帮我弄一下。”
正在院里看书的陈东矜听到刘小鱼喊她,立即放下书本跑过去。
然后,全家都知道刘小鱼手上戴着金戒指了......
原本在切猪草的张全梅听到金戒指三个字,也顾不得手里的活,三步并两步地跑到正蹲着的刘小鱼旁边,也不管手里脏不脏,伸手就抓着刘小鱼的手。
“哎哟!你这戒指可真漂亮!”
“全梅,我还在洗头发!”
“噢噢,你洗,你洗!”
等刘小鱼洗完,除了早就去地基那边挑水浇地的陈东昇,这会全家人都在,包括休息放假的陈汉军。
所以刘小鱼洗完头发时,一家人正围着她。
“小鱼啊,你那个是金戒指?”刘香菊指着刘小鱼的手问道。
“嗯,东昇给买的。”
“能让我看看吗?”
刘小鱼准备摘下来,刘香菊连忙摆手不让。
这要是摔了一下或者磕了一下,那怎么办?
刘香菊拉着刘小鱼的手,一家人都凑了上来。
“这是真的金戒指,不是铜的。”
“听说能咬动?”
“胡说什么!咬一下还怎么戴?”
一旁的陈汉军只是看了一眼,便坐回椅子上继续喝茶。
只是这会他心里不太平静。
莫非陈东昇那小子以前去牌场只是个幌子?其实一直都在攒钱?
昨天晚上,陈道河在村里请人砍窑柴的事他听说了,说是帮陈东昇烧青砖。
虽然陈道河两人喜欢陈东昇这个孙子,但他们也没多少钱借给陈东昇。
而且借给陈东昇,那陈东微和陈东乘借不借?
陈道河虽然不像他一样会把水端平,但也不会做出只借给陈东昇钱,而不借给另外两兄弟钱的事。
“我跟陈东微结婚好几年,手上都还是光秃秃的。”
张全梅白了一旁的陈东微一眼,心里酸得很。
这会,陈东微也算是反应过来了。
陈东昇只怕真的认识什么大领导!
不然又是自行车又是金戒指的,他哪来的钱买?
刘小鱼戴的戒指一看就得一百多块,估计还不止!
除了认识大领导,陈东微想不出其他可能。
而且最近陈东昇割了几次肉回来,要是没有肉票,他上哪买去?
陈东微知道城里有黑市,但那价格让人望而却步!
黑市的肉虽然不要肉票,但价格是国营肉店的两倍!
村里谁家要是需要肉,宁可去借肉票,半夜去排队,也不会去黑市买。
这一刻,陈东微坚定了要陈东昇带他干活的心思。
只要跟着他,不愁见不到大领导!
一想到陈东昇正在地基那边挑水,陈东微立即拿着水桶跑了出去。
地基那边,陈东昇把放在那里储水的水缸中的水用完,便挑着水桶朝河边走去,却听到陈东微在后面喊他。
“大哥!大哥!”
陈东昇停下脚步有些好奇地看着同样挑着水桶的陈东微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今天不去上工,正好过来帮你浇地基。”
陈东昇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太阳这也没从西边升起啊?
“有事说事。”
“嘿嘿,那个...你下次什么时候去湘江省那边?”
“就为了这事?回头我会帮你留意的,有了空缺一定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