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去春柳巷那边找陈癞子的陈东昇,因为这个插曲反而还卖出去十几块钱的头绳。
也因为那个大姐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陈东昇这边的头绳质量好,有保证。
所以即便是一些围观的男人,都掏钱买了头绳准备回去送给自己的爱人或者对象。
至于大姐和另外三个买到劣质头绳的人,已经决定好去找之前卖她们头绳的人了。
陈东昇骑着自行车来到春柳巷时,陈癞子已经在那里等了半个多小时。
吃饭时,陈东昇把这事跟陈癞子说了一下,不过他那边倒是没出现这种情况。
“东昇哥,那咱们怎么办?别人也跟着卖头绳,那咱们岂不是不好卖了?我上午才卖出去不到三十块钱。”
“没事,谁规定了只能我们卖头绳了?这东西制作起来本就简单,我只是没想到别人手艺这么差。”
“东昇哥,嫂子的手艺可是镇上张老板都夸过的,前段时间我去镇上打酒还碰到张老板,他说自从嫂子没在店里帮忙,他连去牌场打牌的时间都没有了。”
“他怎么不再招一个?”
“别人嫌学徒工工资低了,不愿意去,他说他还找了嫂子,想请她继续去店里,工资给提到三十块,嫂子都没答应呢。”
“还有这事?”
“你不知道?”
陈东昇摇摇头。
刘小鱼压根没跟他提过这事。
饭后,两人去县城的桥下猫着休息了一小会,又各自去了之前商量好的卖头绳的地方。
下午,陈东昇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收摊骑着自行车去找陈癞子。
接上陈癞子后,陈东昇顺便去买了不少头绳用的材料,给他结完工钱,身上只留了十块钱。
两人回到村里时,天色还亮着。
陈东昇把东西放到奶奶王菊梅那边,才骑着自行车回去。
回家后,刘小鱼照例给陈东昇留了饭菜,还坐在旁边看着他吃。
“裁缝铺的张老板找过你?”陈东昇想起中午陈癞子说的话问道。
“嗯,他想请我回去,我没答应。”
“三十块钱啊,都快赶上城里临时工的工资了。”
刘小鱼左右看了看,确认家里其他人没注意这边,便凑到陈东昇跟前小声说道:“没事,我现在一个月能赚一两千呢。”
陈东昇瞪大眼睛,嘴里的青菜掉出去都不知道。
看着他的傻样,刘小鱼捂着嘴偷笑。
过了一小会,陈东昇才开问道:“房子的钱现在算是有了,那后面赚的钱,你想好怎么花了吗?”
刘小鱼点点头,然后掰着手指头开始算,“给幼树幼风买点布做身新衣服,对了,爸妈还有爷爷奶奶也要做一身,然后再养两头猪。”
陈东昇看着刘小鱼问道:“没了?”
“嗯......顿顿吃大米饭算吗?”
“还有肉呢。”
“对!到时候还要孵小鸡仔!我们养十只鸡,再养几只鸭用来下蛋给幼树幼风吃,你觉得怎么样?”
“不好,十只鸡怎么够,多养点鸡,你也要吃点鸡蛋补补。”
“可是咱们没有那么多稻谷来喂啊?”
“买啊!一斤稻谷才多少钱。”
刘小鱼点点头,她已经开始幻想房子盖好后鸡鸭成群的样子了。
陈东昇吃完饭,便带着刘小鱼去地基那边浇水。
“对了,现在县里已经有其他人在卖头绳了。”
“啊?!那怎么办?”刘小鱼有些着急。
“凉拌,不过他们做的头绳质量没有你的好,但以后就不好说了,而且县城的市场也不可能能全部抓在我们的手上。”
“难怪你今天才卖出去几十块。”
“没事,之前我卖了那么多,市场也算是饱和了,过两天我再去城里卖一天,后面就要继续出去,其他县城才是真正能赚钱的地方。”
“你决定就好,这几天我也做了不少头绳,应该够你和强发卖的了。”
“后面几天还得多做点,我打算再拉个人过来帮我卖。”
“你打算找谁?”
“严党生。”
第二天上午,陈东昇骑着自行车去龙咀村找严党生。
结果被人告知他去了陈家村帮人去山里砍窑柴。
龙咀村也有好几个人跟着一起去了。
“砍窑柴?”
陈东昇回到陈家村直奔爷爷家,才知道他去了窑洞那边。
一番辗转,陈东昇才见到正在挑土的陈道河。
“爷爷,跟你打听个人。”
陈道河将壳篮的土倒在土堆旁问道,“谁?”
“严党生是不是在帮着砍柴?”
“严党生?这我不清楚啊,我让村里出去上工的人帮忙说说,要是谁不上工可以挑窑柴过来,我这边按斤数给钱。”
“那要是严党生来了,你让他去你那边找我。”
“行,他来了我跟他说说。”
随后,陈东昇骑着自行车赶往爷爷家去做头绳架子。
陈家村附近几公里的山早就被砍秃了,所以想要砍窑柴,至少得跑到快要靠近刘小鱼老家那边,或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