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倒算喜人。
若不然,此前他也不会如此轻描淡写、抢在袁不文之前将那两名本事不低的假丹斩落。
只是现下这道足能骇得寻常丹主心神的剑光,却是未能奏效。
还未及洞府大门,即就被护阵玄光冲得消弭干净、散成点点光屑,也是令得在场众修心头惊诧。
听得周遭四起的低呼,蒋青面上倒是无有什么异样之色,只是也未有再起一剑的心思。这护洞阵法显已是金丹手段,还不是眼下的自己能够破开的,还不如且歇些力气。
康大宝适才要蒋青出手,本就只是做试探之用,纵是未曾建功,前者却也不觉意外。
但见得他与蒋青换了位置,自己一人独立于洞门之前。其手头屠劋倏然闪起毫光,大股黑炎掺杂着明亮的戟光一道奔向洞门。
通过玉珏之力,《木府星君执戟郎授兵法》这门戟法却也已有了喜人进境,都已盖过了袁不文这老修近六甲子苦修造诣,便是在金丹同阶之中,亦也能算得一门犀利的功法之术。
只是这洞门外头阵法却是不俗,即便是在如此重压之下,这阵法光罩却也只泛起来些微涟漪,过后不久,便就恢复如初。
康大掌门见得此状心生诧异、蹙起眉头。毕竟若依着康襄宜此前所言,其祖康昌平生前不过只是一下品金丹、修为亦不过才止中期。
可依着现下这场景看来,护洞的阵法起码已是三阶上品。
便算是康昌平曾为三阶丹师、加之这阵法护持范围算不得大,但于情于理、却也不该是他康昌平能舍得用在这里的。
康大宝随手一招:“襄宜你且过来,”
赘在最后、心神不宁的康襄宜本来见得强如康大掌门都难破开自己大父手段,一时正是天人交战、不晓得该喜该悲。
却蓦然间听得新任老祖在前召唤,他自是不敢怠慢、忙不迭疾奔上前,躬身拜道:
“老祖,”
康大宝瞥他一眼、淡声问道:“嗯,尔等当年参研破了外间幻阵之后,可有试探过这洞府大门?!这般多年过去,可有什么变化?”
但见得康襄宜闻声过后、思忖半晌,方才恭声应道:“回禀老祖,孙儿百余年前随长辈来过一次,未破此阵;
待得得成假丹过后,又率家中儿郎们来过一次,亦是未破此阵。是以仅以孙儿个人之见,此阵当是无有什么变化才是。”
“无有变化.”康大宝低喃几声,心头讶异更重:“那康昌平真舍得下这般大的本钱,所设阵法,能在二三百年无人维持之下、都不败坏?!”
他闻言过后,未有急着再以破妄金眸、八荒镇岳来试,只是又运起灵目,细细打量起眼前阵基。
于阵法一道而言,康大宝只能算得个门外汉。虽为金丹,但论及其中精义,怕是连才成二阶阵师的魏古之流都远比不得。
不过破妄金眸却有妙用,埋在山地、勾连地脉的阵基只是遭康大掌门认真扫过之后,他便就发现了蹊跷之处。
康大宝法目辨出阵基几处边角地方灵光较之别处,似是要微不可察的鲜亮一筹!
这自是很快就引起了康大掌门的注意:“不对,这阵基是遭人修补过?!是那康昌平归根结底便就没死、还是此地已然换了主人?!”
康大宝倏然心生警惕,瞄向康襄宜的目光之中,却也多了几分狐疑之色。
毕竟便是精明如康大掌门,却也难以料定如今变化是后者真心不知;还是故意哄骗他来、做那驱虎吞狼之事。
不过此阵以他手段、纠合门中中坚之力,却也不是无法可破。只是这耗时怕要以年来计,却与康大掌门此前那快进快出的设想有所不符。
不提就在左近的云泽巫尊殿,便是此地主人中途回来,怕也不好相处。但若真要康大宝就这么空手而回,却也不是他之作风。
毕竟这洞府确是康昌平生前所留,如今康大宝也能算得陈江康氏仅有的金丹老祖,除非康昌平真就回来,不然任谁也无有道理来与他争这洞府归属。
思索一阵过后,康大掌门很快即就又有了主意,但听他与身后康荣泉出声言道:“荣泉且带着你一众师弟回宗去。路上照旧注意莫要显露踪迹,免得遭有心人看到。此地之事,交由我与老三便好。”
后者听了差遣过后,明明是康大宝一言即就令他们白费一番辛苦、失了一番际遇,但康荣泉面上竟是连半分遗憾之色都未显出,便就领着同样俯首听命的一众同门返程回去。
只是几息过去,洞门前便就又只剩得康大掌门、蒋三爷与康襄宜三人在场。蒋青自小便唯康大宝马首是瞻,自是不觉有异,直信任到一字不问的地步。
但康襄宜这老修却有不同,见得此状过后,他这心头却就又生出忐忑。
这倒难怪,他与康大掌门名为爷孙、自该亲近,但实际却是麻杆打狼两头提防。
无一可为制衡的康襄宜因了本事微弱之故,这心头忐忑自是要多一些,偏康大掌门也久不开腔、与他解释,这便令得他有些心头发毛,又过了好久过后,方才壮着胆子、出声问道:“老祖,咱们这是.”
“此阵我一时破不得,小儿辈们留此也是无用。暂莫着急,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