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近在咫尺的锋利脸庞,固执地说:“迟鹰,你可以任意选择你看上的,因为你有你的骄傲,从不怀疑自己,但我不是,我永远都只能仰望你…”
“这算什么问题。”他轻轻抬起下颌,将手里那片银杏叶别在了她的胸口校牌上,轻佻的笑意在黑眸里弥漫开来,“我放下骄傲,追你就是了。”
苏渺的心都要被他一整个镂空了。
远处,段桥拍着篮球走过来,喊了迟鹰一声。
苏渺趁机挣开了他,转身朝着教学楼匆匆走去。
段桥走了过来,不解地问:“你和班长大中午不午休,在这儿拉拉扯扯聊啥呢?”
迟鹰摩挲着指尖那一丝细腻的感觉,意犹未尽道:“终身大事。”
“啥玩意儿?”
迟鹰捡起了地上的篮球,回身一个跳投,漫不经心道:“第一次被人拒绝,居然是因为老子太优秀了。”
……
中午时分,秦思沅在迟鹰的抽屉里放了一盒创可贴,纠结了一会儿,又赶紧抽出来,贴上了一张署名的便利贴,还画了个可爱的笑脸。
刚放进去,回头便和苏渺撞了个正着。
“你看啥看!”她立马做出了凶巴巴的模样。
苏渺没说什么,坐回到靠窗的椅子上,抽出数学教辅书。
秦思沅溜达着,来到了苏渺的座位边,双手一撑,坐在她同桌的桌子上。
苏渺握笔的手微微一顿,嗅到了女孩身体散发出来的某种甜腻的果香味,但她没有抬头,仍就演算着数学应用题。
这时,秦思沅伸手撩了撩她耳鬓边的发丝,苏渺敏感地偏头躲过,她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上次说的话当耳边风,喊你不要勾引他了!”
“秦思沅,松手。”
“言而无信!”
“言而无信的人是谁?”苏渺被她揪扯这头发,头皮生疼,却还是不卑不亢道,“上次校园开放日,是你先背信弃义,害我们班险些在联欢会上丢脸。”
那件事,秦思沅的确无话可说,被苏渺这样一呛,越发恼羞成怒:“你是不是非要和我为敌?你不怕我弄死你?”
苏渺反握住了她的手腕,生生将她扯开了,轻轻一推,秦思沅踉跄着从桌上跌下来。
“秦思沅,你就这点本事吗?”
看着女孩平静如水的眸子,没有颤栗,没有卑微,没有畏惧,秦思沅心头怒火越发上来了,又要上前推搡苏渺。
苏渺挡开她的手,然后反握住了她的衣领:“你知道真正的校园暴力是什么样子,你知道怎样凌//辱、怎样折磨才能够让一个人真正妥协?不仅仅是身体的痛苦,还有心灵的崩溃。”
秦思沅被她问蒙住了,看着她那双平静无害的眸子,却宛如无限的黑洞一般,将人深深地吸入,无力摆脱。
良久,苏渺笑了:“对啊,你怎么会知道。”
她甩开了她的衣领,重新坐回了位子上。
尽管她的头发已经凌乱不堪了,但眼神却是那样不屈,难以摧折。
“秦思沅,别再折腾了,你这点小儿科,不可能威胁到我。”
“你从来没见过真正的地狱。”
那天之后,果不其然,秦思沅消停了很多。
苏渺的一番话,让她彻底意识到,她没办法打败她。
虽然不知道她究竟经历过什么,但秦思沅隐隐明白,那不是她这样一个备受保护和疼爱的女孩所能想象的。
一周后,C 市的市篮球联赛拉开了帷幕。
明德班经过几次校内鏖战,顺利拿到了参加市级比赛的资格,代表嘉淇私高应战其他学校。
周清华特别重视这一类为班集体争取荣誉的比赛,这不仅仅是集体荣誉,更重要的是能为她评估优秀班主任增加筹码。
明德班的学习成绩平均分,因为迟鹰一骑绝尘的超高分数,已经领先其他班级了。
在体育方面,迟鹰和秦斯阳俩人强强联手,无论是篮球技术、还是俩人绝佳的默契配合,都足以让整个班队在赛场上所向披靡了。
这俩人简直成了周清华的心头肉,所以不难想象,在很多方面,周清华都会下意识地“保护”他们。
譬如之前的刺青事件,又譬如后面的同学们口耳相传的打架事件...
绝大多数时候,她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实力的人,是真的会在某些方面拥有更多特权,这就是社会的运行潜规则。
为了不耽误学校的行课安排,篮球联赛在周末下午市体育馆举办。
周五活动课,班委举办了一次短会,需要选几个同学随队做一些后勤的工作。
秦思沅第一个举手——
“我是文娱部的,啦啦操都是我来组织呢,我肯定是要跟队的。”说罢,她望了秦斯阳一眼,“而且我还要给我哥加油呢!是吧,哥。”
秦斯阳指尖玩着球,漫不经心道:“想来就来吧。”
“嘿嘿,谢谢哥!”
杨依依连忙也说:“那我也要来啊!思沅,你带我一起吧!我也想去给我们班队加油!”
“你肯定跟我一起呀。”
“太好了。”
秦斯阳抬头望向坐在最后的正在奋笔疾书写作业、压根没加入班会讨论的苏渺:“班长肯定也要一起,跑跑后勤。”
苏渺听到自己的名字被 cue,茫然地抬起头,说道:“我就不去了吧,蛮多同学都一起去加油,不缺做后勤的人。”
“对啊哥,你别叫她了,叫她做啥子,她又不会跳舞,做事情也慢吞吞的,去了只会碍手碍脚。”
秦思沅话都还没说完,秦斯阳凛冽的眼神扫了扫她,让她少过河拆桥。
兄妹俩的默契也是很满值了,秦思沅立刻改了态度,嘴角勾起了敷衍又虚假的笑意:“哎呀,苏渺,你也来吧,你是班长,我们哪能少得了你啊。”
“如果有什么事就找副班长,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