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反悔?晚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柳天明憋出这几个字后,立刻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借了钱不还还有理了,就你们这穷酸样,看以后还有谁敢把钱借给你们。”
“那就不劳大哥费心了,”时喻从柳奶奶手里接过扫帚,用力抽在了柳天明的屁股上,紧接着又上前一脚把他踹出了院子的大门,“走着。”
在柳天明还来不及爬起来的时候,时喻反手又将大门给关了起来,隔着低矮的篱笆门扉,时喻扬眉轻笑,“慢走不送。”
柳天明气了个仰倒,想要立刻回头找时喻算账,可才抬腿走了半步,屁股上就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痛,疼得他几乎快要站不住脚。
“他娘的!”身上的疼痛告诉柳天明现在并不适合直接和时喻对上,回身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小院里终于再次恢复了宁静,柳奶奶和柳落雁都松了一口气,儿子/爸爸冻病了一场后,似乎又回到了她们熟悉的那个样子,真好。
然而,柳沉鱼却看着时喻若有所思。
付雪薇偷偷跑掉的时候柳落雁已经懂事儿了,她知道爸爸以前很疼爱她和妹妹,之所以会变成一个什么也不干的酒鬼,全是因为被妈妈抛弃遭受太大打击的缘故。
因此,柳落雁心中一直都存在着对父亲的幻想,她相信着父亲会变成原来的模样。
但柳沉鱼不一样,付雪薇离开时她还很小,那段父母都在,对她们姐妹二人关怀备至的时光,她完全都没有印象。
自从开始记事以来,她所看到的就是一个贫穷无比的家,和一个什么都不管,只知道喝酒买醉的父亲。
因此她对父亲是从来都没有过奢望。
不同于姐姐和奶奶的放松,柳沉鱼心中反而是悬起了一颗巨石,她走到时喻面前,迎着他的目光不卑不亢,“爸,你告诉我,你这钱究竟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