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喏喏道：“我们刚刚开展这个业务，发展第一个客户，就被你发现了。”
安如故：“……”
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个名字叫做骑猪总裁的有缘人很“幸运”。这么多人里，只有他被挑上，简直倒血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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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故让红衣小女孩不要闹事之后，便收拾东西，带着人参娃娃和小僵尸从梦境中出来。
骑猪总裁家在京城，正巧安如故认识很多京城特管局的人。
安如故于是打视频电话联系王队长，让他帮忙联系那位鸭舌帽男子。
审讯室中
鸭舌帽男子打死不肯说实话：“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个普通人，那个特殊服务也是假的。”
特管局的警察：“普通人会随身带着骨灰坛子？”
鸭舌帽男子目光闪烁：“我路上捡来的，不行吗？”
特管局的警察：“……”
这时王队长拿着手机走了进来，将电话放在他的对面：“有人找你。”
手机的话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食梦貘，你自己犯错也就罢了，没想到你还教唆未成年人犯罪，这就是上古神兽吗？”
鸭舌帽男子和王队长：“！！！”
王队长惊讶地说：“他，他是食梦貘？山海经中的那个神兽？”
食梦貘是山海经中记载的上古神兽，鼻子像大象，眼睛像犀牛，尾巴像牛，四肢像老虎，长得像只大黑猪。
鸭舌帽男子还在装傻：“什么膜，我不是！”
“其实那个小女孩刚刚来找我了，她还要我放你出来，不然就杀了我。”
鸭舌帽男子闻言面色僵住，她能从小女孩子手里全身而退，说明能力不同凡响。
他挣扎半晌之后说道：“你别杀她！我……确实是食梦貘。”
王队长的面色稍稍变了，哇哦，本以为只是抓了一个邪魔歪道，没想到居然是个上古神兽！
本国的神话体系非常庞大，神兽很多，食梦貘并不显眼，本来也没有吞噬噩梦的能力。但是这个神兽的传说被传到白国之后，那里的人将他视为神兽来跪拜。
他们认为噩梦是厄运的象征，必须驱除噩梦，才能祛除厄运。王公贵族随身物品上必备食梦貘的画像，普通民众一遇到噩梦，就会朝着天空下跪，不停喊着食梦貘的名字，期待它解除他们的噩梦。
久而久之，食梦貘多了吞噬噩梦的权柄。
白国上下对于食梦貘的崇拜源远流长。最早的梦师用食梦貘来给皇室解除噩梦，所以被赐下了这个名字。现在梦师协会已经是白国第一大玄门势力。
王队长的态度有些变了：“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你为什么刚刚不说出来？”
鸭舌帽男子垂下头颅，面容隐藏在帽檐的阴影之下：“……我，我是偷渡来的，要是说实话的话，你们会把我遣返。”
王队长：“？？？？？”
什么玩意，神兽也会偷渡？
“你从哪里来的！”
鸭舌帽男子想到最近的遭遇，简直悲从中来：“我明明在这个国家的洞穴里睡觉，一觉醒过来，居然过了这么多年，而且周围的环境全变了，我居然出现在另一个国家。”
安如故：“白国？”
“没错，就是那个国家。”鸭舌帽男子有些生气地说：“那里人说话叽里呱啦的，我一点都听不懂，而且吃的东西也不合我胃口。
所以我就……游回来了。”
王队长：“？？？”
他估算距离之后瞠目结舌：“你游了一个大洋？这怎么游得回来？”
男子瘫坐在椅子上，浑身丧气：“那没办法，那里我真的待不惯，所以我就一直游，也不知道游了多久，终于看到了陆地。
比起白国的食物，我还是喜欢这个国家的，真不知道我为什么睡一觉，居然连睡的地方都变了！”
安如故揣摩半晌，心中隐约有个猜想：“虽然这里是你的故乡，但是没有什么人将你当做神明来跪拜，不过在白国倒是有很多忠诚信徒。现在灵气复苏，你得到灵气苏醒之后，可能潜意识顺应了信徒的祈愿，在信徒最近的地方苏醒。”
鸭舌帽男子才知道自己居然有了信徒，心里有点高兴，但一想到是那水土不服之地的信徒，喜悦顿时消散一空。
他嘟嘟囔囔：“如果这里也有信徒就好了，那我也不用当黑户了。”
王队长敏锐地察觉到关键词：“你还是个黑户？”
鸭舌帽男子尴尬地说：“那没办法，我是偷渡来的，又没有身份证件，找不到工作，所以想从事老本行，帮人吞食噩梦。”
“但是那些人要么以为我是骗子，要么不愿意为消除噩梦而花钱。所以……只能骗骗钱，维持一下生活。”
王队长：“……”
又是偷渡，又是黑户，又是坑蒙拐骗……
他们仿佛看见了食梦貘堕落的一生。
鸭舌帽男子生怕自己被遣返，连忙说道：“警官，我再也不敢干这种事情了，你别遣返我！”
念旧的他根本不喜欢陌生的地方。
王队长和一众警察心中五味杂陈，怎么说呢？食梦貘这种上古神兽不愿意在国外待着，愿意回老家是件好事，证明他们国家不仅吸引人，还吸引神兽！
但是这神兽也太磕碜了吧。
光是偷渡回来这一项，就让众人对于神兽的滤镜碎了个干净。
不知道那些将食梦貘视为信仰的白国的普通民众，甚至是梦师协会的人看到此幅场景，心中会怎么想。
王队长一时间想不到该如何安置这位烫手的山芋，于是询问安如故：“你怎么看？该不该把他送回去。梦师协会的人得知食梦貘出现，应该会很高兴。”
鸭舌帽男子不停摇头：“不行，我真的不想回去，我好不容易才游回来的，你们根本不知道我费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