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存在即是存在,存在即是合理。
所以对他来说,异想也就是偏离既定事像的思想,和正常的想法没什么不一样。
本应如此。
异想会按照其概念影响现实,现在的现实就是,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
当噩梦成为了现实,用另一个名词来作为代替更加合适——
悲剧。
摧毁美好的东西给别人看,变成是金黄色的“最后”。
体会到身为悲剧主演的痛苦的时候,就没有人只会在观众席身上暗自落泪了。
哪怕什么能力也没有,自己也要做些什么。
这就是木埃言当下唯一的想法。
“那个男孩......异想化......”
木埃言想知道有关于那个男孩样貌异想化的事情,可是他不知道怎么样开口。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看见的那些坠楼的少女,都是他的‘杰作’,不知道为什么被你撞见了,也许他的本体或者产生‘异想’的人和你有些关联吧。不过具体的异想到底是什么,它的本体是什么之类的我也不知道。”
木埃言的目标忽然清晰了,原来他一直认为罪是给他带来噩梦的元凶,而现在他终于知道了悲剧真正的始作俑者——可是这么说来,那自称为“罪”的少女又是......什么异想?
“那么只要它不存在了,就不会再发生那些事情了是吗?”木埃言觉得当下最重要的问题还是这个。
“它不在了,就不会因为它而发生那些事情了。”
海伦终于转过头来,用他海蓝色的瞳孔盯着那名无精打采的少年,像垂钓的姜太公,期待着他的鱼儿问出那句话。
“怎么样让它消失。”
“到此为止了,如果因为这样你丢掉了宝贵的生命,我可负不起责任。”海伦知道少年会那样问,可是他不打算回答了。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呀,作为蹦极的管理人,就算蹦极的游客签署了免责声明,有意外发生还是依旧会被追究责任的,这不只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而且你也不像是不考虑自己而去行动的人吧?”
海伦目光向下,看到了木埃言发抖的双腿。
“那也是我的事情,因为三天以后在这里,我要和他正面对决。”
“那个,我都说了对小孩子说的童言而已,这么计较干什么......”
“我,我有队友,她会帮我的。”
木埃言所指的是学妹,那个自称为“罪”的学妹,不过现在他也大概猜到了,虽然她的样子和那天黄金雨下的学妹一样,但是并不是真正的学妹,她只是异想所借用的化形罢了。
海伦转过头来看了看楼下,然后从护栏上站了起来。
“你如果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倒是没有理由阻止你,不想让你白白浪费生命只是出于我个人仅有的一点点同情心罢了。”
然后他不知道从哪个衣袋里掏出了一个装棒球棍的布袋子。
“接着。”
棒球棍袋子从空中飞到了木埃言的手上。
比想象中的轻,而且长条袋子并没有被装满,准确点说,里面装的肯定不是棒球棍,这个棍袋子只是恰好适合拿来装棍状的东西而顺手拿来用了罢了吧。
根据海伦的个性来看肯定就是这样了。
“这是?”
是个人肯定都想知道,但是出于秦央人的礼节,收到礼物之后马上打开是不礼貌的......然而送礼的是个外国人。
“不马上打开看看吗?现在不开就算了,到时候再开吧。”
“到时候?”
“你觉得走投无路的时候,所有办法都不是办法,没有办法的时候,打开它。”
有点诸葛亮锦囊妙计的既视感,嗯,锦囊大了些。
“谢谢你。”
木埃言对着海伦以他自己都感知不到的幅度哈了一下腰。
“谢倒是不用,这还算不上帮助别人这么伟大的事情。”
海伦将嘴里叼着的烟又收回了他的铁烟盒子,然后把烟盒子揣回了口袋里,拉好了衣袋拉链。
“天平侧倾了,我作为一个平衡强迫症患者,在需要的盘子上加点砝码罢了。”
木埃言看了看手中的砝码——黑色的棒球布袋。
“就先这样吧,反正也有人来找你了,落魄少年还是让暖心少女安慰来得合适一些,注意别让人家太担心哦。”
再抬头,木埃言已经看不到海伦的身影了,空旷的护栏上只有晨风吹过,太阳的挂的位置也比刚来的时候高出了不少。
然后天台的门再次被敲开,一个喘着粗气的女孩子扶着门,一言不发的站着,原先万分担忧的脸上得以放松,露出了微笑。
“哟,这么早啊,杏音。”
木埃言先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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