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桥士兵的手中,再通过士兵递进明月国内部。结果,不出三天,他就得到了国主的回复。”
“还有,今日败者众多,江湖人最忌讳没面子,不愿停留在这里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能出城离开。在士兵们的包围之下,他们想走却走不了,只能暂留在外城之中。”
说到此处,许良辰笑意吟吟,“娘子,情况不太妙。”
阿景挑眉,“你怕了?”
许良辰认真地回答:“我不怕,我相信你。”
近来,他已经不再和从前一样,和她说自己会保护好她。
这些话他都放在心里。
因为她足够强大,不再需要他的保护了。
保护她是他想做的事情,不需要在她的面前强调。
他的丫头需要的是认可。
阿景很满意他的回答,冰凉的鼻尖在他颊侧蹭了蹭,随后踮起脚在他的额上亲了一口。
“谢谢你。”
谢谢你保护我,谢谢你认可我。
……
夜渐深,许良辰于一片黑暗中睁开眼睛,肆无忌惮的指尖在阿景细腻柔滑的脸蛋上来回戳弄。
她睡得很深,怎么碰都不醒。
于是,他翻身下床,将她的玉臂从被子里拿出来,摸上了寒血镯。
以他们如今的实力,遇神可杀神,遇佛可杀佛。
即便如此,许良辰依然是一种老父亲的心态,只有将一切都做到万无一失,才能安心。
阿景是很艰难很艰难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他不想再让她受一点点伤了。
寒血镯只释放过一次血奴,便再也没有展现过它的力量,一直保持着一半血色一半雪色的状态。
他要继续给它喂食,让它达到完全充盈的状态。
他希望阿景的每一步路,都是平坦顺利的。
许良辰正欲割开自己的手腕,床上的那人依旧闭着眼睛,却幽幽开口:“骗子。”
才说了相信她,现在又背着她搞这一套。
不愧是坏男人。
许良辰沐浴着黑暗,恼怒的眼神藏在夜色里,他心里骂阿景是坏女人。
死丫头学会装睡了是吧?
他伸出大掌,捂住阿景的嘴,不让她继续说话,出口却是温声软语。
“我不是骗子。我不是信不过你,我只是想做好万全的准备。”
阿景撅起小嘴,将炙热的湿润、以及绵绵不绝的痒意带给许良辰的掌心。
他松了手,她便用不悦的语气道:“对我来说,你一根头发不少,一滴鲜血不流,才算是真正的万全。”
其实,这都是废话。
关键在于,这个狗男人能不能听得进去,她明明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她心里烦躁,索性下了床,控制空间武器匣中的银针飞出。
许良辰毫不费力地接下,“你真生气了?要谋杀亲夫?”
这根银针仿佛凭空出现的,若不是阿景有意控制速度,说不定还真的可以伤到他。
阿景抱住他的胳膊,“你看,我的杀手锏多着呢。敌人在暗,我也在暗,谁怕谁?”
他何必多此一举,伤害他自己的身体呢?
许良辰拉开她的手,反问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这么厉害的招数,她从哪里学的?
重点是,她为此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
“是。”
阿景实话实说。
但她不会告诉他具体是什么事情。
如果他知道她为了一把沉月剑,可以连续用银针扎自己四个月,他会气疯的。
她不想让自己成为他新的心魔。
许良辰不满于她这简短的回答,他还想知道更多。
下一个瞬间,阿景淡淡说:“你也有事瞒着我,不是么?”
她为了武功能够更上一层楼,一遍遍地遭受痛苦的那些日子,许良辰也总是脸色苍白。
她每日都检查他的身体,一寸皮肤一寸皮肤地看,却找不到任何伤口,也找不到任何挨冻、挨饿的迹象。
但她知道这个疯子一定做了些什么,仅仅是为了和她感同身受,同甘共苦,他就付出了太多太多。
其实,她和他在情爱一事上,根本就没有分别,同样的偏执、同样的笨拙。
阿景再度牵起他的手,“夫君,我们两个,不如互不戳穿,你看可好?”
他们是平等的,没道理只有一个人永远守护另一个人。
许良辰没资格指责她自我伤害。
她也没资格指责他那颗脆弱的、不断为她心疼的心。
那就看开一些,怀抱着些许对彼此的怨气,继续相爱。
不论如何,不能让这些深情的“错误”阻挡他们,疏远他们。
她一刻也不愿意离开他的。
许良辰点头,“嗯,我们不吵架。”
阿景弯唇一笑,将他的手一拉,把他推倒在榻上,自己欺身而上。
许良辰闭着眼,享受她给予的吻,如同雨点般密集、清爽,随后逐渐变得缠绵、细腻。
他还是很不开心,也没什么兴致欺负她,懒懒地躺着,任她压着自己嬉戏。
天快亮的时候,他才平复了心情,起了兴致,将已经餍足的小丫头从新拉起来,欺负了个够。
让她装睡,他要累坏她,让她再也装不出来。
……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又是三天过去。
一场场比试过后,剩下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其实颜如月武功不差,面对那些高手也有一战之力,但她还是早早弃权了。
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足以成为武林盟主。
既是如此,便没有必要为此拼死拼活的,受了伤太不值得。
这几日,她一直专心调查颜星儿的死因。
四月初八,颜如月终于找到了一条线索,并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了阿景。
她大着胆子假设,姬景是一个很能装的女人,就算被自己不敬的态度惹怒,也会假装大度地放过自己,所以她直接在别人的房门口堵人。
然而,当阿景和许良辰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却怯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