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的人不多,所以收费比平时高,以前一个人是一文钱,今天要三文钱。
金瑞鑫不管是身上还是空间里,都只有金银,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金瑞鑫跟车把式商量,能不能等回来的时候一起给,她现在身上没有钱。
车把式也知道金瑞鑫刚分家出来不久,高氏什么都没分给她。以为她是去县城典当东西换钱的,想到她还要回来,也不怕她欠车钱,就让金瑞鑫上了车。
车上除了金瑞鑫外,也只有一对去县城置办嫁妆的母女,因为忌讳金瑞鑫是戴孝之身,全程都没有跟她说话。
快到县城的时候,车把式主动跟金瑞鑫说起了话。
他问:“你是去当铺吧?准备死当,还是活当呀?”
金瑞鑫一愣,没及时反应过来车把式话里的意思,车把式又说:“人这一辈子什么路都得走,遇到难处了,去当铺换钱也不丢人,没啥不好意思的。”
车把式把金瑞鑫短暂的发愣当成了不好意思,索性她也就将错就错了。
金瑞鑫说:“想活当,等以后日子好过了,再赎回来。怎么说也是孩子她爹留下的东西,以后也能给孩子留个念想。”
车把式说:“你要是想活当的话,就不能去城北的当铺,你得去城南的当铺。”
金瑞鑫问:“大爷,这是为啥呀?当铺跟当铺还不一样吗?”
车把式说:“当然不一样了。城南的当铺是老字号了,守信用,只要说好了,活当就是活当,绝对不会提前给你把东西卖了。
可城北的当铺就不行了,他家给的价确实比城南的高,可他那里没什么活当死当,到他家的东西,就没有能回头的时候。”
随后就说起了他听说过谁家的东西,才当了五天,再去赎的时候,就没有了。这样的例子说了很多,就连车上去给女儿置办嫁妆的母亲也忍不住响应的车把式的话题。
一直到了城门口,都基本上是这个母亲跟车把式在说话,通过他们的对话,金瑞鑫基本上摸清楚了县城里面的一些重要位置。
因为置办嫁妆要很久,而且这对母女也不愿意回城的时候再跟金瑞鑫同车回去了,所以直接跟车把式说回去的时候不用等她们了,她们自己雇车回去。
这样一来车把式也就不用随意找地方等了,可以直接跟着金瑞鑫,基本上算是六文钱就包车了。
金瑞鑫这下是真的不好意思了,不过车把式也不在意,他说:“牛的草料又不费钱,山上一抓一大把,有点儿赚点儿就挺好。人呐,得知足。”
有了车把式赶车,金瑞鑫都不用问路了,让他把车直接赶到了当铺门口。
她虽然不准备当东西,但也需要了解一下行情和给自己的钱找个妥善的来源。
金瑞鑫下车后,特意往当铺的对面看了一眼,不是赌坊,那这当铺就不是高氏的那家,看来大家也都不傻,高氏那间当铺早晚会出大事情的。
金瑞鑫本来只是想进来装装样子的,可车把式停车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当铺里的情况,不当一件东西看来是不行了。
金瑞鑫只得假装从袖口处掏了一个直径大概三厘米左右的透明水晶球出来。
这东西在精品店里带着下面木架子的价格才二十九块钱,再怎么样应该也能当个车钱出来了。
当铺里的掌柜的看到这个水晶球的时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用颤抖的声音问:“这位大嫂,您准备当多少?死当还是活当?”
金瑞鑫说:“活当,您看着给吧。多给点儿应急也行,少当少赎也行。”
就算金瑞鑫这么说了,掌柜的伸出了两根手指,想想又变成了五根,随后迅速变成了三根手指。
金瑞鑫想,这个时候的一文钱应该差不多相当于现代的一块钱,在现代二十九块钱的东西,当个三十文也可以了,掌柜的出价还是很公道的。
她点头认可,掌柜的用激动的声音唱当,快唱到价格的时候,在里间盘账的老板听到了声音,喊停了掌柜的唱当,把金瑞鑫请到里间去喝茶详谈。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一般当铺里出现这种情况,多半是因为当当的东西价值连城,老板想直接买下来。当然,这种老板还是比较正直的。
多数情况,会想高氏那间当铺一样,用活当的办法把东西骗走。
当铺老板想要这东西,就先要弄清楚来源,金瑞鑫只能把苗家的事情说了,并说这是自己最后的嫁妆了。
老板虽然是生意人,但也听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答应金瑞鑫保密真实价格,金瑞鑫则是直接以五百两的价格卖掉了这个价值二十九块钱的水晶球。
金瑞鑫要了四百九十两的银票,八两的碎银子和两贯铜钱。
老板很贴心的用两个钱袋分别装好了碎银子和铜钱,并把金瑞鑫母女送到了门口。
车把式见这情况,什么话都没说,等按金瑞鑫的吩咐去了市场买肉的时候,才敢问:“你这是当了什么东西呀?老板对你那么客气,还亲自送出来?”
金瑞鑫说:“没当东西,老板原来认识我家当家的,知道了他的情况后,给了我二两银子作丧仪,我实在推辞不过,就把要当的东西给拿回来了。
大叔,今天可真是多谢你了,要不是你带我来这里,我就连我当家的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也当了。”
在一般人家来说,二两银子是不少,但对金瑞鑫这种只有出没有进的女户来说,那件东西被当了,估计也是早晚的事儿。
车把式没回答金瑞鑫的话,带着金瑞鑫去了市场上最划算的卖肉的档口。
这里的档口主要都是卖羊肉的,猪肉很少。金瑞鑫买了一根羊腿,四根羊排和一块猪里脊肉。
随后又在车把式的带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