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复下来,两个人才做了自我介绍,跟三太白爷告诉金瑞鑫的情况差不多,就是这两个人自己都说得比较含蓄,三太白爷写得比较客观而已。
袁柏的“父亲”随袁柏姓,叫袁松。袁柏的“母亲”是童养媳,就叫银杏。
至于导致他们要抛家舍业,长留在金瑞鑫身边的故事,只能临时现编。不是,现场创作。
现在异地落户的政策只有两条路可以走得通,一条是投亲,一条是卖身为奴。
当初给结香落户就是用的投亲的理由,袁柏一直是暂住。
除非现在就让袁柏和结香结婚,要不然这投亲的理由是用不成的。但他们俩现在对外的年龄是一个八岁,一个十岁,都太小了。
投亲的理由不合适,卖身为奴也不至于。只能以访友的名义暂住了,反正现在国泰民安的,就算是京城,也不会驱赶外地前来谋生的人,更何况是这偏远的小县城了。
暂时不迁户,等结香和袁柏对外的年龄够了,再以结婚的名义,把他们的户籍迁到一起去就好了。
虽然不迁户籍,但去官府备案一下还是要的。
有苗掌柜和苗俊皓的关系在,备案很顺利。大家都认为这夫妻俩是拗不过儿子,实在没办法才结束了家乡的生意,背井离乡过来的。
袁柏去元先生那里上课的时候,还被元先生好一通教育,让他体谅父母的艰辛与不易。
他们说原本在老家就是做生意的,现在过来之后人生地不熟的,暂时不想挑门单干,袁松就去了暇茗居帮金瑞鑫看店,也时不时的帮元铭处理一些元福鑫小偷小摸的问题。
有了袁松在,一直困扰元铭的莫名丢东西的问题得到了解决。元铭直接把袁松当成了偶像,一口一个袁大哥叫得特别亲。
银杏也经常去王福祯和元夫人那边,帮忙照顾王福祯的身体。
因为结香到了冬天就怕冷,出不了门。实在要出门,也要裹得跟球一样,帽子手套围巾都要全副武装,没办法跟金瑞鑫轮流抱苗靖琦。
所以自从银杏来了,冬天跟着金瑞鑫出门,和外出的时候帮忙抱苗靖琦的人就变成了银杏,结香就在家里抱着暖炉,窝在被子里取暖。
今年过年大家都聚在元先生家过的年,一出了正月就开始着手为王福祯的生产做准备了。
春分的前一天,苗玉哲特意去了元福鑫找元铭辞行,元铭虽然诧异他为什么不去家里找苗俊皓和王福祯辞行,反而来找自己。
但他打开门来做生意,上门的都是客。既然人家是来辞行的,元铭就请他去暇茗居喝了一壶茶。
大概了解了一下他在省府工作和生活安排,就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只能说元福鑫那边今天要到一批新货,他要下去核对,让苗玉哲继续喝茶,等他从省府回来,他再请他来喝茶。
考虑到他是王福祯的表亲,让人家空手离开不好,他就从从柜台随手拿了一包茶叶送给了苗玉哲,就当是程仪了。
因为金瑞鑫的这些茶叶都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记账的时候写的价格都不算高,所以元铭觉得给茶叶比给钱作为程仪要划算,也拿得出手。
通过元铭,大家才知道苗玉哲竟然在省府找到了那么好的活计,不管怎么说,亲戚一场,他能有个收入来源,苗俊皓和王福祯也确实是为他开心的。
不过他们都不知道,苗玉哲走这一趟,其实是为了给邢通判看的,目的就是让邢通判知道他跟元先生的关系有多好。
那包礼节性送出的茶叶,就成了他们关系好的证据。
当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苗俊皓还考虑着要不要回村一趟,去问问具体情况。
虽然苗玉哲没有来跟他们辞行,但他们知道了,如果不去问一下,恐怕以后还是要落里正夫妻,尤其是里正媳妇的埋怨的。
不过苗俊皓最终还是没有成行,他们躺下没有多久,王福祯就感觉到肚子不舒服,一遍一遍的起来去马桶上坐一会儿,但什么都没排出来。
到了第四次起来的时候,苗俊皓就想去叫银杏过来看看了。
但他还没等走出卧室门,就听到了王福祯抱着肚子,坐在床边喊了一声“啊……”
苗俊皓回头一看,王福祯的裤子已经湿漉漉的了,应该是破水了。没有继续出门去叫人,赶紧转回去扶着王福祯先在床上躺下。
三家距离很近,王福祯喊得那一嗓子比苗俊皓下去叫人还要管用,银杏直接隔着窗问了一句“现在什么情况了。”
苗俊皓也顾不上什么斯文不斯文了,也隔着窗回答,说:“福祯破水了,应该是要生了。”
银杏说:“我们现在过去,你赶紧下去开门。”
苗俊皓安抚了一下王福祯后,就赶紧下去开门了,门外站着金瑞鑫、银杏、袁松和元先生元夫人,以及元铭。
袁柏和结香在家陪苗靖琦,就没跟着过来。
银杏安排袁松和元铭去厨房烧热水,她自己则去找了剪刀、毛巾之类的,等热水烧好了先给剪刀、毛巾和她的双手消毒,然后再端上楼去。
元夫人和金瑞鑫一过来就直接上了楼,去查看王福祯的情况。苗俊皓本来也想跟着上楼去的,可元先生拉着他在正堂说话,不让他上去添乱。
元夫人进屋后,就握着王福祯的手,说:“福祯,你别害怕。我在这里呢,你疼就握我的手,现在还不到用力的时候,千万别瞎用力气。”
王福祯忍着疼,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说:“义母……我……我感觉……腰快断了……啊……”
金瑞鑫虽然没生过孩子,但原主是生过孩子的,她在现代的时候也看过《生门》之类的纪录片,知道生孩子的时候,保存体力很重要,千万不能瞎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