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顾北弦没说破,就让苏婳偷着乐去吧。
一出手就赚六千多万,她面上虽觉得价码高,心里肯定乐翻天了。
看到她开心,他比她更开心。
车祸流产后,她好久都没开心过了。
两人肩并肩,走到电梯前。
没多久,电梯门打开。
从里面走出一道英俊硬挺的身影。
是顾谨尧,手里拎着一只黑色密码箱。
苏婳微微诧异,冲他打了声招呼:“你好,顾先生。”
顾谨尧短暂意外后,冲她矜持一笑,“你好。”
又冲顾北弦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擦肩而过。
顾谨尧径直朝范鸿儒的套房走去。
按响门铃。
助理来开门。
进屋。
顾谨尧输入密码,把密码箱打开,交给范鸿儒,“范老,您要的东西,我帮您找到了,请过目。”
范鸿儒扫了一眼,是他要的清乾隆御制有凤来仪转心瓶。
他道了声谢,问:“你电话里说找我有事?”
顾谨尧浅笑,“听说您在寻找范宽的《溪山行旅图》,我有个朋友临摹了一幅。不过我看她刚从您这里离开,应该是不用我引荐了。”
范鸿儒年过七旬,早就活成人精。
立马就猜到了顾谨尧说的是谁了。
他赞道:“那小姑娘真是奇人一个,比她外公当年还要厉害。小小年纪,还是个女流之辈,把范宽的画,画得惟妙惟肖,入木三分。一般女辈画家,画风大多温柔婉约,也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大气磅礴的气势被她挥洒自如,比男画家还有气魄。”
听到苏婳被夸,顾谨尧心情大好,“她修复古画也是一绝,古瓷器也不在话下。”
“我知道,苏文迈的外孙女嘛。我收藏的古画正好有许多要维护的,找别人不放心,以后就找她了。”
“她修复的王蒙的隐居图,就展览在京都博物馆,那些专家都啧啧称奇。”
范鸿儒挑眉,意味深长道:“小子,你对她评价很高啊。”
“我是实事求是。”顾谨尧端起茶杯喝茶,掩饰真实情绪。
范鸿儒也不挑破,哈哈一笑,“也是,你是实事求是。”
两人又聊了几句。
范鸿儒忽然想起什么,说:“我去打个电话,你坐着先喝会儿茶。”
“好。”
范鸿儒拿起手机,走到窗边,拨给周百川,“百川啊,《溪山行旅图》你不用帮我找了,我今晚刚收了一幅。”
周百川一怔,“这么快?”
“对,是个姓苏的小姑娘画的,画得特别传神,应该就是昨天你拍视频,给我看的那幅。我一高兴,给她开了一千万美金。”
周百川总感觉范鸿儒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他脸色登时就不好看了。
一千万美金,就是六千多万啊。
凭白错失那么大一笔钱,他肉疼。
本来这钱该是他赚的。
周百川讪讪道:“这样啊,那我还是继续帮您找您想要的有凤来仪转心瓶吧。”
范鸿儒说:“不用了,有人已经帮我找到了,今天刚送来,你效率有点低啊。”
周百川老脸一黑,讷讷道:“那好吧,您老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再来找我。”
“以后再说吧。”
这是婉拒的意思了。
周百川心凉半截,知道范鸿儒对他心存芥蒂了。
就因为苏婳那幅画的事,他撒谎欺骗了他,范鸿儒就记仇了。
他是个眼里揉不下沙子的人。
挂电话后。
周百川黑着脸,瞪着周品品,“苏婳直接找到范鸿儒,把那幅画卖了六千多万的高价。”
周品品脸色一滞,随即轻轻嗤一声,“瞎猫碰到只死老鼠,运气罢了。”
周百川怒道:“碰个屁!范鸿儒是我的大客户,被你这么一闹,成苏婳的了!因为你的鼠目寸光,断了老子好大一笔财路!”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