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才该死,奴才不知道那个丫鬟竟然敢私用秘药,奴才该死。”不喜见到屋里的情况,立刻吓得跪下请罪。
“你确实该死,谁让你自作主张。自己去领五十棍。”李漼脸黑成墨。
鸣岐默默站在一边替不喜默哀。
五十棍打下去不喜至少要 躺个一两个月。
金钏瞪了 不喜一眼。
活该。
要不是不喜把他们关起来哪里会给萤儿那个贱人机会。
越想越生气。
不喜哀嚎一声。
完犊子,这下把灵犀阁全得罪。
可是也不能怪他,他以为是主子的意思,主子要宠幸一个丫鬟自己做奴才拦不住。
“滚下去。”李漼一声怒呵。
不喜连滚带爬去领罚。
金钏几人也下去忙。
“你错没有错?”
鸣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殿下,我也错了?”
哪里错了?
“我看你也是要受罚才只能知道自己错哪了。”李漼狠狠掐住鸣岐的脸颊。
“殿下,恕罪。”
五十棍自己哪里还有命活着。
李漼见鸣岐被吓到,一时无奈。
“你还是不相信我。罢了,扶我进去沐浴。”李漼闻到身上劣质的香味就头疼。
鸣岐见状非常狗腿的扶起李漼的胳膊。
耳室里已经装满热水。
李漼脱掉衣裳跨进木桶里。
身上的燥热才慢慢消散下去。
不过还不能完全去除。
一直泡了半个时辰后,换了五次水。
鸣岐见他受罪心里怪不好意思,不过要让她帮解,她心里又膈应。
“殿下那个丫鬟要怎么处置?”鸣岐小心的问。
“既然是你的丫鬟你自己看着办,不过我不想再看见她。”李漼闭着眼睛。
鸣岐有些犯难。
“她不是我灵犀阁的人?”
不好办。
“哦,你说说她是谁的人?没事大胆的说这里只有我和你。”
“奴婢虽然不能确定她是谁的人,可她是皇子妃送来的,要是随便处置皇子妃会不会有想法。”
“我看你是不想惹麻烦,行了一会让不为把人带走,这样的丫鬟直接赶出宫,留下来就是祸害。”
“是,殿下英明。”鸣岐拍马屁。
“哼,那是谁不相信我,你是不是一点不在乎?”李漼突然睁开眼睛盯着鸣岐。
鸣岐吓了跳。
“殿下,奴婢没有不相信您只是那时候奴婢要是冲进去,之后怎么办?”
凡事总要给彼此留个脸面。
“让不为进来。”李漼突然感觉累了。
鸣岐不敢再呆下去,她害怕李漼眼神里面的情绪,怕自己没有办法回应。
现在这样就很好,她不想打破。
也可以说她胆小吧。
李漼看着鸣岐背影消失,深深叹口气。
“殿下。”不为进到耳室。
“把那个丫鬟处理了我不想看见这个人,不要让武主子知道。”李漼淡淡的说。
“是。”
鸣岐心里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
“主子,您怎么呢?”金锁见她出神,脸色也不好。
难道是和殿下吵架了?
不对呀,按照主子的脾气根本吵不起来。
“金锁,我是不是做错了?”鸣岐迷茫的看着金锁。
“您没有做错什么。是这个世道不公平。你要是当时冲进去闹,没事发生还好,要是有事您以后怎么面对殿下,殿下肯定也会恼羞成怒,双方不得好,不闹才是最体面的方式。”
就算是皇子妃面对今天的事情也只能忍气吞声最后还要给萤儿一个名分。
“可是我心里不安,总觉得殿下想我闹?”鸣岐自己都快糊涂。
金锁愣住了。
这屋子都是愣头青谁也 没有经历过感情。
李漼足足泡了一个时辰身上的药效才消除。
鸣岐很感激他选择这个方法。
“殿下,你肚子饿不饿?冷不冷?要不要吃点东西?”鸣岐没来由的愧疚。
见鬼了,又不是自己做错事为什么要愧疚。
李漼看了一眼格外小心的鸣岐,只觉得意兴阑珊。
“不用,我回擎苍院。”
鸣岐呆呆的看着李漼离开。
刚才她好像看见李漼眼里的厌弃,心里一酸。
这就失宠了?
果然男人的话都不能相信。
可是为什么?
明明不是自己错?
算了,失宠就失宠反正又不会死。
鸣岐打起精神来,该吃吃该喝喝。
“主子,萤儿不见了。”金钏跑进来。
“应该是不为带走了。”鸣岐不太在意。
至于带去哪里那就看萤儿造化。
灵犀阁气氛异常。
四个金没有之前的笑闹。
鸣岐很安静。
“金锁姐姐,主子怎么呢?”金钏担心。
“主子心情不好,咱们这几天小心伺候不要提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鸣岐安静的沐浴,安静的睡觉。
只有内心很纠结。
第二天。
天还没亮,她已经醒。
今天要出宫。
“金锁。”
“主子,您怎么起这么早?还不到时间。”金锁急忙掀开帘子。
“睡不着。”
金锁和金环给她梳妆。
因为要去寺庙,所以衣裳和首饰都很素净。
鸣岐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才十几岁的年华,以后就要老死宫中,突然忍不住颤抖了下。
“主子,是不是冷,奴婢这就去关窗。”金环注意到她发抖。
“没事。”鸣岐说。
不能就这么认输。
金珠提来早膳。
看饭菜的样式一日既往的用心,看来张平不是个踩高捧低的人。
“金锁和金钏和我去寺庙,下一次再换金环和金珠,大家轮流。”
“是。”
差不多天微亮。
鸣岐带着金锁和金钏去门口候着。
过一会柳惜音也带着丫鬟过来。
“妹妹好早。”
“柳姐姐安。”鸣岐行礼。
两人各自站在门口继续等。
鸣岐看着已经是侧妃的柳惜音也要和自己 一样等赫连珊,就算侧妃也只是妾,在正妃面前照样要矮半截。
只有正妃才是皇家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