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神明,偶尔也是需要休息的。”
她一根手指指着他:“请便,你只要别靠近卧室,其他的地方随你去。”
谢固还想争取,但解彗已经冷下脸来。
显然,她已经意识到,什么“怕鬼要到她的屋子住”啦,什么“空调坏了要进卧室住”啦,什么冰凉的手啦,都是他的小把戏罢了。
对了,还有毕琪琳,显然他也只是一直装作看不见。
简直可以数罪并罚了,理亏的谢固怕她恼羞成怒,不敢置喙了,乖乖去了客厅,坐在沙发上。
解彗行走间,余光看着他坐正,两手搭在膝上,目光随着她的身影转动,小狗一样一副等她垂怜的样子,悄悄掩住笑意。
她拿上换洗的衣服,踏进浴室,解下头发,正要脱衣服,手指刚触碰到纽扣,又放了下来。
想起什么,她警觉地看了看四周。
然后将浴帘拉得死死的,用夹子夹住,尽量不透一丝缝隙。
接着,从帘外传来一声慵懒的轻笑:“我要是真想偷看,你觉得就凭这样可以防住我?”
当然防不住。
他哄道:“放心吧,我不会看的。”
解彗正要相信,突然反应过来,气得朝外面泼了一瓢冷水:“你要是没看,怎么知道我在防你?”
外面顿时没声了。
好在邪神还算有点绅士精神,没有真的偷看——至少解彗是这么觉得的。
出去时,谢固满面真诚地看着她:“睡了好久的地铺,其实你都不知道,我还有很多别的功能。”
“比如?”
“比如,可以给你暖床。”他声音低哑:“神明最适合暖床。”
她一顿,“谢谢,不过不用了,我有空调。”顿了顿,她又接着说:“你要是再故意把空调弄坏,你就连客厅都别想踏足了。”
打从他离开后,客厅的空调就莫名其妙好了,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谢固只得按下了蠢蠢欲动的手。
晚上,解彗当着他的面,第一次锁上了卧室的门。尽管对于他来说,锁门一定没有用,但暗含的威慑力足矣。
没想到说开了,他居然反而连卧室都进不得了。谢固扼腕。
然而晚上无计可施,丢失的便都在白天找了回来。
回来之后,只要他想,便没人能看见他,于是谢固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即使身处镜头前也敢亲她——或者说,尤其喜欢在镜头前亲她,就是仗着解彗不敢大动作推开他。
不过,解彗也不是完全拿他没办法。
偶尔看到现在的“谢固”那张相似的脸时,解彗还会晃一下神,下意识多看一眼。
其中并没有夹杂什么特别的感情,但每当这时,谢固总能及时察觉,然后将她的脸转回来,危险地眯起眼问:“你刚才在看谁?”
她耸耸肩,满不在意:“好歹是你曾经用过的脸,也挺帅的,看看也不行吗?”
他阴沉着脸,一字一顿说:“不、行。”
解彗笑了:“你说不行也没用啊,人就在我面前,我又不瞎,总能看到。”
谢固现在终于开始后悔了,后悔怎么就用了他的脸,还不如选个丑点的。但也只能强忍住弄死那个“谢固”的欲.望。
随后,他就一直徘徊在她身侧,完美挡住她看向“谢固”的视线。
解彗冷笑:“幼稚。”
“我这么喜欢你,你不看我,你还看他。”谢固垂下眼。
可怜巴巴地说:“我忍了很久了。”
“那时候你说变魔术变给我一个人,读书读给我一个人,可明明都是给那个女鬼的,唯一一顿二人晚餐还要带着她。”
这点算解彗理亏,于是态度软和下来,难得主动亲了一下谢固,又被他积极地反客为主。
两人玩起了一边翻旧账一边亲亲的游戏。
不过碍于世界意识的存在,谢固也不是随时都能出现的。
但是,解彗没有再见到鬼。
转眼就到了节目组离开公寓的日子,这一期节目终于真正结束了。
大家早已迫不及待,将东西收拾好,约好了集合的时间。
解彗回到房间,收好了东西,最后为了检查遗落东西环顾房间时,脑中却闪现出一幕幕,都是与谢固在这里每一寸地方接吻的画面。
她羞愧地低下头,为自己的堕落而忏悔。
就在这时,敞开着的门被敲响了,一个嘉宾探头进来:“嘿,解彗,刚才有人叫你在天台上见面。”
“谁啊?”她问。
嘉宾茫然了一瞬:“额,不记得了,好像是个男的。”
想到一个人的身影,解彗丢下行李,坐上电梯跑到了天台。
然而推开门,她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影。
正疑惑,耳边响起了一道划破天际的破空呼啸声。
她茫然转过头,就见一朵硕大的灿金烟花在眼前炸裂。
离得实在太近了,这情景过于震撼,以至于她呆站在原地,烟火四裂时,无数坠落的火星几乎要落到她身上。
风吹来,星光被裹挟着,在她瞳孔中变得越来越大,后退已来不及,解彗下意识闭上了眼,下一秒,身边气流涌动,没有预想中的疼痛。
“睁眼。”磁性的男声说。
她缓缓睁开眼,看见面前竖起了一道流动的透明屏障。
风被隔绝在外。
再旁边,稳稳站着的是谢固。
“砰”的一声,又是一朵巨大的辉煌焰火在两人面前绽放。
她眨了下眼,并不知道,放大的鎏金焰火倒影在她瞳孔中流动,将她整个人都染成了一片神圣金色,又深深地映入了谢固眼中。
解彗许久没有说话。
“好看吗?”身旁的人淡淡地问,屏障边缘的风将碎发吹得飘扬。
“这是你放的?”她明知故问。
“不是说晚上放烟花很美,很喜庆?”
原来他都听到了。
看着眼前盛大的烟火,许久后,她重新看向身旁的人,想起来还有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