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他眼眸弯弯,再度恢复成平时那样。
这变化看得宋瑜越发奇怪,“你干嘛突然说到这个,我们不是在说医生副本的事吗?”
好端端的,怎么就扯到新队友了?
她都没和其他玩家怎么说过话呢!
“因为一想到你未来会像担心我一样担心别人,我就忍不住嫉妒。”
秦濯坦诚地看着她,“所以,不要再接纳任何玩家了。”
“!”
坦诚直白的言论让宋瑜心脏猛地跳漏了一拍,她下意识捂住脸,一种莫名的情绪从心底蔓延开来。
她也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但是不算坏,还挺奇妙的。
“唔。”
宋瑜含糊地应着,透过长开的指缝看他,闷声闷气道:“你一个已经够操心了,哪有精力去担心别人。”
看到她疑似害羞的表情,秦濯颇为惊喜地抿起唇,压抑住想要上扬的弧度,他伸出左手小拇指,“那我们说定了!”
“?”
宋瑜好奇地看着他伸出来的小拇指,对上他期待的目光,她迟疑地学着他的动作,伸出左手小拇指。
这是在干嘛?
“不是这只手。”
秦濯眼带笑意,点了点她捂在脸上的手,“是这只。”
宋瑜:“……”
“就你麻烦。”
宋瑜立刻收敛表情,满不在乎的模样举起右手小拇指,“你要干嘛?”
对“麻烦”的评价充耳不闻,秦濯笑吟吟地曲起手指勾住她的小拇指,“拉钩。”
拉钩?
宋瑜没接触过这个,看到他曲起手指,也跟着弯下自己的小拇指勾住他的,“这是做什么?”
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这是一种承诺。”
秦濯认真道:“我们说好了,以后不会再接纳任何完结成为队友,只有我们两个人。”
“嗯。”宋瑜郑重地点点头。
秦濯轻轻晃动相勾的手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上吊?!
大概是宋瑜震惊的表情过于明显,秦濯也没有和她解释这里的“上吊”并不是指死法,反而正经道:“没错,这是违背承诺的代价。”
宋瑜:“……能不拉钩吗?”
秦濯失望地垂下眼,如同一只被水淋湿的猫,他抬眼瞅了宋瑜一眼,眼神居然有些哀怨的意味。
“…说好要答应我的。”
这模样看得宋瑜都快有罪恶感了,“好好好,拉钩,上吊就上吊吧。”
她主动晃了晃相勾着的手指,“然后呢,就完了吗?”
秦濯这才敛去失望的表情,竖起大拇指,“最后再盖个章。”
宋瑜竖起大拇指,眼见着他要按过来,她后知后觉想起一件事,“诶,我手上有油!”
她刚拿过炸鸡呢!
然而秦濯已经飞快地印了下去,“有就有吧,承诺最重要。”
能把她绑住,一点油算什么?
盖完章,秦濯才松开她的手,放心地笑了起来:“行了,我们约定好了,以后不会再接纳任何新队友。”
宋瑜似懂非懂地瞥了他一眼,正要去拿炸鸡吃,忽然想起完美医院的事,不免有些恼火:“诶,我刚跟你说的你到底听没听!”
亏她那么着急呢!
“当然听了,但是不用。”
秦濯笑眯眯地应着:“开启副本的钥匙在我手里,什么时候开,还不是我说了算?”
宋瑜:“……”
对诶,他根本没必要现在开启,等过段时间更有把握再开也是一样的。
“你早说嘛,害得我连炸鸡都没吃。”
宋瑜无语地瞥了他一眼,心安理得地吃起了炸鸡。
虽然稍微冷了一点,但还是好吃的!
……
宋瑜吃完炸鸡回来的时候,一团浓郁的黑潮正铺在酒店大门处,黑潮中不断起伏涌动,隐约可见人的五官、或是手臂在黑潮下起起伏伏,交替涌动。
明明是相当可怕的场景,却被中间那个半人高的糖罐破坏了气氛。
糖罐里装着相当多的糖果,此时黑潮中正好伸出一只苍白的手臂,伸向糖罐,那只手在糖堆里挑挑拣拣,找了一颗奶味的软糖,熟练地剥开包装纸扔进黑潮中。
注意到宋瑜和秦濯过来了,黑潮从门口挪下来,很快便凝聚成一名四五岁的小女孩。
它的两颊像仓鼠似的鼓起来,嚼着嘴里的奶味软糖,“你们吃完饭啦?”
“嗯——”
“呼……呼……呼……”
宋瑜刚要说话,就被一阵奇妙的声音吸引了注意,这声音有些闷,听起来像是发动机启动,又像是雨天打雷。
这是什么动静?
她好奇地寻着声音看去,发现声音来源于前台。
——苏城已经趴在前台上睡着了。
听着那似发动机轰鸣,又像滚滚闷雷的声响,宋瑜忍不住赞叹:“我还是第一次知道,人睡觉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秦濯眼神微妙,“……一般来说,身体不健康才会这样。”
他睡觉就很安静。
“原来是这样。”
宋瑜明白了,难怪她从来没听过,想来她以前认识的人都很健康吧。
灵又从糖罐子里抓出一把糖,依依不舍地把糖罐还给秦濯——这是它托秦濯帮它带进来的。
“要继续营业吗?”
宋瑜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四点一刻,“都这个时间了,应该没有客人了吧。”
不过说起来,她要去找客人收房费了。
见苏城睡得正香,宋瑜没有打扰他,悄悄拿起桌上的入住登记册,“嗯,去找客人收房费。”
让她看看这些客人都住在哪!
……
芦苇深吸一口气,她已经按照工作要求,更换了二楼和三楼所有房间的床单、枕套。
在第一眼看到墓碑似的房门时,她是有些害怕的,尤其看到房间里摆着的居然是棺材,她的心跳就更激烈了。
好在这一路都平安无事。
她也明白了房门上的画框是什么意思——空的表示是空房,闭眼表示客人不在,睁眼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