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不禁咬了下唇角,脸颊越发滚烫起来,声若蚊蝇:“表姐,你跟温编修可认识?”
“哪个温编修?”聂晚昭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谢淑慎倒是立马就反应了过来,沐院士器重新科状元温禹行,想让其做自家女婿的事可传了有一段时间了。
起初她还觉得不可能,可如今听沐延佳这么问,难不成八字有了一撇?
沐延佳解释:“温编修就是今年的状元郎,温禹行。”
经她这么一点拨,聂晚昭立马就想起来了一张温润如风的脸,仔细想了想,和这位似乎并没有什么交集,顶多算个点头之交。
“认识是认识,不过不熟。”聂晚昭如实回答后,见沐延佳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随即反应过来:“你问他做什么?”
谢淑慎恼了,“不是,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什么……什么意思?”聂晚昭满头疑问。
谢淑慎扯扯唇角,见她不似装蒜,方才用袖子挡住自己的脸,避开沐延佳的视线给她对了个口型:“温禹行在和佳佳议亲。”
“啊?”这确实是有点儿惊到她了。
稍加一思索,她就明白过来了,这定是她舅舅做的决定。
难怪那天舅母对温母会是那副态度,毕竟温禹行和沐延佳二人的身份差距实在太大,门不当户不对的……
沐延佳已经冷静了下来,面色上的红晕也渐渐消退,平淡地说:“我就是好奇,父亲为我选的人是什么样的。”
虽然母亲还未点头答应,可这桩婚事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沐家风头正盛,物极必反,必须要做出取舍来弥补阴阳,而她便是被父亲“舍”去的那个。
在能挑选的女婿名额里,温禹行已经算得上身世清白,未来可期的那一个,既能一定程度让皇上放松对沐家的警惕,又不损失沐家的利益。
拿捏毫无背景可言的温禹行,比什么都容易,好好扶持还能为沐家添砖增瓦,简直是双赢。
可是,却无一人问问她愿不愿意。
她的想法于整个沐家来说,太过无关紧要
“我连他的面都没见过,长相如何,品行如何,好不好相与……我对这些全都一概不知,我真的就要嫁给他吗?”
聂晚昭和谢淑慎同时沉默了,没想到性子淡漠的沐延佳也会有如此的烦恼。盲婚哑嫁的确多出怨偶,可是又能如何呢?没有一个女子的婚事是能由自己做主的。
合得来便是幸事,合不来便得过且过,改变不了的。
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暗淡了下来,一片极美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在块状的云朵之间,暖色的阳光喷洒而出,一道道光束清晰震撼。
“佳佳,现在一切都还没定下呢,为什么要提前为未来的事情烦忧呢?”
“对啊,你看我们两个不也是生活的好好的吗?过来人告诉你,你对你未来的丈夫知根知底,两情相悦那当然最好。可是万一真的嫁给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那互相了解互相探索的过程也很美好啊……”
“话又说回来,温禹行能通过科举考试,成为状元郎,那他的品行和能力肯定是没问题的,你就不要担心太多啦。”
谢淑慎一长串说下来,沐延佳似乎真的有被她启发到,神情缓和了不少,“多谢世子妃提点。”
聂晚昭双手捧脸,对于这么会安慰人的谢淑慎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嘿嘿,看来世子爷对你很好啊。”
本来还准备说教一些“人生道理”的谢淑慎,闻言羞红了脸,羞答答地瞪了她一眼,“你说什么呢……”
“没说什么啊,说你跟世子两个人夫妻感情好,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感悟?”
谢淑慎气急败坏,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气呼呼地瞪着她,好半响才憋出来一句:“难道沈指挥对你不好吗?”
“当然好啊。”聂晚昭眨眨眼,脸不红心不跳地应下了她的话。
谢淑慎对她的理直气壮无话可说,轻哼一声:“不害臊。”
沐延佳但笑不语。
聂晚昭打趣完谢淑慎,视线无意间瞥到楼下,当即惊叹道:“好多人啊。”
河堤对岸的街上密密麻麻围满了来凑热闹的京都人民,熟悉的场景将她拉回五年前的烟火大会,那时的她也是穿梭在人群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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