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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奶盐(2 / 4)

衣里看不见的地方。

这里不是中国,遇见情人当街热吻再正常不过,苏稚杳待过几年早已见怪不怪,只是这回身边有他,她意外生出些别样的心情。

从前感触不深,现在忽然觉得这种不顾世俗眼光,大胆纵情的交往令人有几分羡慕。

“杳杳?”

苏稚杳倏而回神,望着他,茫然地“啊”了一声。

贺司屿垂下眸:“在想什么?”

总不见得要她说,想在这里和他接吻吧……苏稚杳无辜地眨眨眼:“没有呀。”

两人的身高差,贺司屿随意抬下眼,视线就越过她头顶,瞧见了远处的画面。

苏稚杳赶紧去捂他的眼睛:“哎呀,人家小情侣接吻,你不要看——”

眼前暗下,女孩子柔软带着凉意的手心覆到眼皮,贺司屿轻轻勾唇,将她的手拉下来:“你看得,我看不得?”

苏稚杳嗔道:“有什么好看的?”

“不好看么?”

“不好看。”

他顺着问:“那你半天不搭理我?”

苏稚杳欲言又止,意识到又被他套话,不和他争论了,瘪瘪唇:“你刚说什么?”

“我说,你要不要吃雪糕。”贺司屿看了眼橱窗。

苏稚杳这才留意到他们就站在一家雪糕店前,仰头望见展示牌,眉眼一弯:“吃!”

贺司屿亲自进去买了一支,递给她,苏稚杳欢欢喜喜含到口中,海盐的清爽和椰乳的浓郁混合在一起,口感醇厚不腻。

她嘬一会儿,再吮上两口,又去抿。

余光扫见他在看自己,苏稚杳抬起眼睫,和他对视一眼,不知怎么脑中随即浮现出在办公室里的情景。

含雪糕的动作突兀顿住。

贺司屿倒是平静地看着她:“怎么了?”

一旦想着那事,这雪糕就吃不对劲了,苏稚杳微微苦着脸,别扭:“不吃了。”

“不好吃?”

“就是不吃了……”苏稚杳直接将雪糕塞到他手里,靴子哒哒哒地跑开,坐到街边的长椅上。

见她这么扭捏,再想到姑娘家一向脸皮薄,贺司屿若有所思地笑了下,不慌不忙跟过去,坐到她旁边,曲着长腿,随意后靠着。

他穿商务西装,眉骨深邃,面部轮廓清晰,一身的冷硬,手里那支浅蓝色的雪糕显然是小姑娘的东西,和他的气质格格不入。

但他张开薄唇,咬下一口雪糕,漫不经心咀嚼时,瞬间带出了压在矜贵底下的那一丝匪气,惹得来来往往的女人们回头,用暧昧的目光看他。

苏稚杳当时顾不得其他,只有心疼。

心疼雪糕,他居然用咬的,简直暴殄天物。

“有你这么吃雪糕的吗?”苏稚杳忍不住抱怨:“这样都尝不出味儿了。”

贺司屿不易察觉地抬了下唇:“是么?”

苏稚杳拖着尾音,理所当然:“对啊。”

“那该要怎么吃?”贺司屿佯作无知,好奇问她:“宝贝教教我?”

这有什么可教的。

苏稚杳长睫扇动着:“不能咬。”

“不能咬?”

“嗯。”

他故意停了那么两三秒,微微低头,鼻息凑近她,声音耐人寻味地压低下去:“你也知道不能咬?”

苏稚杳反应过来他所指,瓷白的脸蛋瞬间飞起红晕,难为情得语气都涩了几分:“嫌弃以后你自己弄!”

“不嫌弃。”他掌心抚到她半边脸,拇指指腹压她唇上:“恨不得每天都在里面。”

苏稚杳脸红得更厉害,恼羞成怒拍开他手:“贺司屿你就是一流氓。”

他不否认,只是噙着笑。

苏稚杳恼得扑过去,想要闹他,贺司屿单手也轻而易举制住了她,将她的毛茸茸的脑袋按下,陷在羊绒大衣里,贴在他胸膛。

她挣脱不掉,隔着西服,张口就在他心口咬下去。

贺司屿眯眼闷哼一声,两指捏住她下颔,让她抬起脸,嗓子微微哑了:“别在这里招我。”

他眼神危险,苏稚杳脖颈缩了一下,小声怼回去:“你乱来,我可就要喊非礼了……”

她既怂又勇的模样还挺有趣。

贺司屿轻笑:“你试试。”

苏稚杳想了想那群人的嘴脸,深觉自己把人喊来也没用,他们保不准还会点头哈腰地主动给某人呈上酒店房卡。

她不说话了,视线往别处飘。

这一瞟,才发现这人有多惹眼,几乎经过的女人都在盯着他看,有的不动声色瞧两眼,有的明目张胆看,甚至还有挽着男朋友的,也要朝他抛媚眼。

那一道道眼神像是蠢蠢欲动要压他到床里。

苏稚杳被激起占有欲,立刻转身抱住他胳膊,身前柔软紧挨他上臂,宣誓主权般。

瞅着他,嘀咕:“不省心。”

贺司屿眼底笑意加深,同她相视良久,知悉她心思,他双唇动了下,轻轻吐出一句地道好听的美式英语:“Wanna Kiss?”

苏稚杳愣一秒,时间突然退回到三年前。

眼前是阿尔卑斯山的Huez高山牧场,那个黄昏,雪原日照金山,恍惚望见山脚下小镇绿野青葱,原木小屋错落,雪山之间,一辆红色列车驶过。

他们牵着手,走过那片原野。

回眸间四目相对,他笑,她便情不自禁对他说,wanna kiss……

当时的美好风光,分明是在称颂,一切都会变得很好,结果却不尽人意。

可他低柔一声,她忽地错觉他们还在过去。

回到那个时间节点,一切都重新开始了。

人生不是戏文,宿命无情,总有意外。

但喜乐和苦难是一对难分难舍的情人,没有谁能欢笑一生,也没有谁会困苦一世,在春日里唱悲歌,不如在冬日里去写春天。

还是要相信,一切都会变好的。

苏稚杳静静在他深沉的目光里。

那就真正地重新开始。

她想,从所有痛苦的起点。

苏稚杳突然抬起胳膊,一如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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